天天看點

最好的時光在路上

成為所有地方的所有人。

每一片葉子,每一粒種子,雲朵投下的每一塊陰影,雨水注滿的一塊窪地。好像每一次前來,都是第一次前來。每一次離去,都是最後一次離去。

有人說,上海是夢的焚化爐,有多少夢想升起就有多少希望破滅。其實,你隻要抛開那些膨脹的欲望,上海也可以那麼溫情和明亮。在上海老街道上慢慢走,兩邊的居民樓破舊卻充滿人味兒。傳來大媽高嗓門的聊天聲,聽來那麼與繁華奢華的上海不符合,卻熟悉又窩心。不時,有生煎的香味彌漫在周身,真想在這裡住下,過最平淡的生活。華燈初上,夜幕降臨之際,徒步走至外灘。這裡的金黃與明亮叫人挪不開眼睛,面對着繁華湧動的外灘,眼中滿是抹不去的夢想。

昆明在别處。早聽過遊過昆明的人描繪過昆明那一塊天有多好看。終于按捺不住,飛去了昆明,卻隻為了那一片天。剛下飛機,那片天猝不及防地撞進了我的世界。昆明的天澄澈光亮,藍得攝人心魄。“梅裡雪山的冰雪和西雙版納的熱浪調和而成,對自己的顔色和質地毫不珍惜,就那樣随随便便地找一個随随便便的日子鋪開來。”這是我聽過對昆明的天的最好的描述。熱與冷的融合,鋪就在慵懶裡,藍得那麼不經心,可你哪兒知啊,你的不經意早已叫我傾心。在這樣的天下,似乎任何行為都是亵渎。你捧一束花,仰頭看天,那就好。

本以為繁華熱鬧的芝加哥是個喧鬧到天亮的地方。可我站在晚上9點的芝加哥街頭,即使整個城市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但街上除了我們這些遊人在閑逛,似乎每個人都有更好的去處。商店早早關了門,一排古老的鐵藝柔柔地映着每個人的面頰。穿城而過的河水閃着點點晃人眼的光,綿延到了遠方。馬路上,除了過路人的低語聲,那就是清脆的馬蹄聲了。如此安靜與喧鬧的碰撞,悠然與繁華的結合竟不真實得像—個夢。

我願意成為所有地方的所有人,隻因為最好的時光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