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逝世快三年了,她的音容笑貌至今都記得,做為她的兒子我又怎能忘記呢?
母親的身體好像正常人被壓縮了一樣,手和腳又短又粗,隻是臉是正常的,到她老的時候,我才認識到,我們沒有問過她原因,有時她會告訴我們說,我這是你外公逃難到山西的時候,我那時年齡小,喝當地的水喝的,想想高大的大姨三姨舅舅,我半信半疑,追根問底有什麼用呢?她是我的母親,我是她的兒子就行了,子不嫌母醜。
小時候,母親常常給我們弟兄三個講故事,故事來源我也不知道,也沒問她,現在就是個謎了。《二指高的偷牛》《大灰狼的故事》是她常常講的,看着我們驚訝的眼神,三個兒子圍在她旁邊,這也是她最開心自豪的時候。有了孫子孫女,她重複着講她的故事,我想那對她來說是多麼美妙的享受啊!
我們弟兄三個是她的驕傲,她常常說,有了你們三個後,你爺爺就沒被人欺負過,爺爺脾氣犟,遠近聞名,那是愛打架的年代,打不過别人隻好認命了。我和大哥發育早,十幾歲就長成個了,也繼承了爺爺的脾氣,不打到别人家家門口我們不罷休,老師給母親告狀,倒成啦母親炫耀的本錢,她常常笑着給我們提起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