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你好小确幸作文】
長夏逝去,歲月靜好。我想把人生中所有的小确幸放在一個保鮮盒裡,不管時光怎樣流逝,隻要我一打開,它依舊在那兒,不離不棄。
薄暗的小巷裡,有一片茉莉,它甯靜而美妙,夜未央,江對面,楓橋下,清水幾許,未有它半點清涼。這是媽媽告訴我的,我便深深地愛上了這片茉莉,它總有千奇百怪的花招,使我愉悅。
那年盛夏,欄杆上盡是爬山虎,暖風習習,茉莉随風舞動。或許是剛下過雨,每株茉莉都沾着露珠,一低頭,一彎腰,甘露便如斷了線的珍珠,嘩然一盡。它,很美好。美好得讓我不想離開它半步,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保護它,真的很不容易……
一場滂沱大雨,沖刷走了我所有的希冀。那場雨很大,看着那一片毫無生機的茉莉,花瓣落了一地,瘦弱的身闆讓我心寒,不冷,卻莫名一陣戰栗。這片茉莉是我的小确幸啊——!春天,它總會吸引來一群蝴蝶,在他的上空翩翩起舞;夏天,明媚的陽光照撫着它們,它們也散發出迷離的香氣;秋天,死氣沉沉的小巷,因着它們,也有了那麼光彩的活力;冬天,萬物凋零,我隻是坐在目亭裡,抱着心愛的書,看着我心愛的花慢慢萌發……
可這如今好像不可以了,隻剩幾朵嬌滴滴的花骨朵兒,在那哭泣,歎息……我抑郁地回到家,媽媽卻告訴我,萬物都有屬于自己的頑強,它們都會為自己的心愛,去挽留住自己離去的步伐,待到每年暮春,它還是它,不離不棄……
對,春天到了,茉莉真的回來了,它依舊散發着淡雅的芬芳,蝴蝶又來了,仿佛慶賀一般,在空中旋轉飛舞。
這片茉莉,灌溉着我的心田,不離不棄地陪伴着我,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都是我的小确幸,雖然渺小,即使轉瞬即逝,但它卻那麼美好。它們都在我的保鮮盒裡,在傷心的時候打開,确定它們在我身旁陪伴。
你好,我的小确幸!
【篇二:你好小确幸作文】
遠方,遙遙喚起,熟悉,心沉了下來。
小時,肩上那清秀的手,淺淺依靠在矮小的腦袋,不慌不忙輕喃着:“這,是你的學校,要記住哦。”高挺的身闆立起“護盾”,生怕我受絲毫陽光。“媽媽,我不會走。”耳邊揚起了輕笑,“我教你,這,拐個彎,那,直走……”
路癡了仿佛一個青蔥歲月,一次次“波瀾挫折”,心谷總蕩漾着熟悉的呼喚——不怕,媽媽陪着你。心中透着甜,抑制不了地湧上懷裡,說多不少,安逸地放下戒備。
但,這次,是意料不到。我沮喪個臉,來往的車子黯淡無光。天壓黑了臉,燈光缭亂,落入我眼中,支離破碎,一際灰暗布滿眼眶,心底的索橋被洪水沖擊着,淹埋下的—沉默的呼喚。無奈地放蕩在街頭,時間放肆無妨地略過我的身軀,魂魄已飄忽遠去。灰暗的瞳孔—陌生,絕望。
媽媽,媽媽。我動起身,邁向紅綠燈,去車站。可,陌生小巷,一掠而過的人,卻無一人,能拖走我的靈魂。我祈求着,望向車牌,仿佛一個個,都暢言着—後會有期。
“喂,媽,我迷路了。”
“您撥打的電話已……”
眼淚含滿着眼眶,喃喃着:“媽媽會來的,嗯,會來的……”
“這,拐個彎,那啊,直走。”熟悉,好熟悉,視線模糊着心谷,我緩緩轉過身,這,不是我的學校嗎。想起媽媽了,我揚起脖子,探着頭,踮腳尖,是你嗎?卻盼望的,一場空。
“别怕,媽媽陪着你。”我邁開了步子,顫顫的。踏在人山人海的不歸路,切着齒,鼓起腮幫子,清風拂過,願我找到吧。搖挂欲墜的心窩輕輕踏實下來,沉重,卻不慌,熟悉的氣息與街巷,翻找着我的回憶。腦海不聽話地回蕩着媽媽的輕語:“你在哪,我就在哪。”眉眼間的不安随風飄散。
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媽媽的——會走了吧,快回家,我在家等你。
我想這,就是屬于我的—小确幸。有它在旁,無懼歲月長。
【篇三:你好小确幸作文】
多幸運在最美的年紀遇見你,我摯愛的閨蜜——我想,你就是我心中那抹小确幸。
一生中,有個知己着實不容易,這微小而又确實的幸福,在與你眼神交流中播下種子;在與你時而拘謹時而奔放的交談中生根發芽;在與你互相扶持的瞬間含苞待放;在與你兩月不見後那些如膠似漆的友誼間,這朵幸福的花兒綻放了。
那時候,年紀甚小,也還隻是眨眨眼睛然後捧腹大笑的階段。不過,我和你剛剛認識起,我們便看着望着擦出“愛的火花”。
有件事,也許你已經淡忘,總之我還記憶猶新。我因為某些不愉快的事而悶悶不樂,像一副無情的撲克牌或是冷酷的冰山沒有說一句話一個字。每個人都百般無奈:好生勸阻又怕我淚眼婆娑的哭泣,漠不關心又愁我如殘花慢慢凋零……你呢?你纖細的手插着腰,在我身邊徘徊,想要我注意卻又不敢驚擾——極其貼心;要是累得走也走不動了,你便學我的模樣,趴在桌上無精打采,隻是有幾點不同——你的眼神裡有金光,凝視着我,目光炯炯。
後來,我氣倒是消了。可最後卻遲遲不肯張開口,就似個啞巴,可啞巴還有想說話的沖動。你那時仿佛以為我不想理會你,失落地離開了……那個午後,真是一派死氣沉沉的樣子,電線杆上的麻雀不再啼啭,天空布滿着凝重的血色,葉子“沙羅沙羅”地作響。随着時間的推移,你恰似清風徐來,我不再額蹙心痛地,仿佛雨過天晴,浮現一抹絢麗的彩虹。
你給我制作了一個我最喜愛的輕松熊折紙,雖然樣子笨笨的,卻很可愛。還有一隻星星點點的羽毛筆,這支筆是你最舍不得用的,因為它很精緻,并且是你繪畫比賽第一名千辛萬苦得來的,現在卻給予了我!我一下忍俊不禁,便笑了出來。同學老師們都狐疑地瞧着我,唯獨你,低着頭跟着我偷偷地笑。
在學習的旅途中,我也曾出現過一些風雨交加的日子。每一次,隻要我考試出現了小偏差,你便會走到我身邊,白皙的手摟着我的肩膀,一雙靈動的眼睛盯着我看。你還總愛拿自己的成績開玩笑,說一些逗趣的閑話或者一本正經地幫我分析錯題,還安慰我:“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不得不令我破涕為笑。
從傷心、失落、煩惱中找到一份快樂,這怎麼不是小确幸呢?讓我在寂寞、無助、伶仃中看到了熾熱的友誼,這怎麼不是小确幸呢?現在,我們延續着六年的“作品”不斷不斷地守護着彼此的心,這怎麼不是一種至高無上而又簡單平凡,微小而又确實的幸福呢?
你好,我心目中那個永恒的你;你好,小确幸!
【篇四:你好小确幸作文】
夜晚,手機螢幕發出微微的光,光雖弱,卻照亮了整個被窩,溫暖了我的心房,我在打電話,打給我思念已久的爸爸。
“喂…”通過電話傳來的聲音似乎比往日的更沙啞,更滄桑,卻還是那麼親切。我們聊了很多,從學習聊到老師,從天氣再聊到媽媽,有的已經被我抛之腦後,而有的則被我深深地記在了心頭。末了,爸爸說,他要回來了。
之後的幾天,我都在等待,等待着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看到那親切的面龐。無聊在客廳打遊戲時,我會有意無意的瞄一眼門口,閑暇時會想想,若爸爸的手機有定位就好了,我就能看看他是否到達了溫州,而不是在那遙遠的地方。但,終是沒等到他。
怕是又過了許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反正一天天平平淡淡地過去,我的生日也悄然而至。
那天,我起的很遲,本還睡眼朦胧,一打開房門卻看到了爸媽兩人坐在桌前,相視無言,入座,沒有一個人說話,電視上還放着重播的肥皂劇,寫不完的作業還攤在桌上,沙發上散落着這幾天丢下的衣服……這情景,我瞅着,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尴尬,反倒——美得像一幅畫。媽媽那雙頗有韻味的桃花眼正細細地打量着爸爸,而爸爸也用那雙不大的“四眼”打量着我。那我呢?我則是用那帶着滿滿嫌棄的眼神看着這夫妻倆人。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是真情的流露,卻帶着平日的诙諧,是泛濫的思念,卻沒有一絲反常,是兩代人的聚散别離,卻如同摯友般毫無代溝可言……
關了燈,燭光爬上我的臉,窗外的風還在吹着,帶着夏日的炎熱和種種的不倦。我閉上眼,合十了雙手,“就這樣幸福下去吧……”吐出一口氣,四處變得昏暗,無光。我險些摔倒,卻在家人的注視下露出了最平淡而又真實的笑容……
嗯……這許是我的,同時也屬于你的小确幸了罷。
【篇五:你好小确幸作文】
也許吧,或許吧,生活中總是會有那麼微小的幸福。如向日葵般燦爛溫暖,如薄荷葉般纖弱清涼,也如流星般璀璨卻稍縱即逝。而你抓住了它的尾巴了嗎?
猶記一個秋天,我和同伴們約好去爬山,順便看那熾熱的紅楓。聽說楓林古道很美,宛若仙境。一大早,天還蒙蒙亮,林中的霧遮蔽了山,缭繞在山路上。石頭砌成的台階很長,望不見底,像萬裡長城一般。
開始的旅程的确興奮,據地圖上說,我們大概爬六個小時就能到楓林古道了。
我們輕松踏過每一個台階。有幾個還蹦哒着哼着歌。我們的背包裡裝滿了零食和水。
爬山自然是累的,才三個小時,就有人撐不住了,直說要休息。陽光穿透密密的樹林,透過每一片翠綠的葉,斜斜灑在地上、亭上、台階上以及我們的身上。有人大喊:“熱死了,不爬了,不爬了。說好的玩呢,又餓又累還受罪,你們爬吧,我不去了。”就像破窗效應裡那樣,有人開了頭,緊接着就會有人也發表抗議。
而甯靜是最好的治愈師,隻是默默的等待,一切的焦躁,都會在甯靜中消散。我們聽着偶爾的蟬鳴,大概它還想抓住夏天的尾巴吧,用盡生命再贊歎一次夏日的美好。當心平靜後,我們又一次出發,去那神秘的古道。
我們到了一個小山的山頂了,上面有許多巨大的岩石,岩石下有一望無際的樹,都是綠色的樹。吹着風,海一般廣闊的天空仿佛随時會壓在頭上,腳下是幽深寂靜的森林。
過了一個古老的村子,村民說馬上就到古道了,我們不禁有些期許和緊張,可能在擔憂着這仙境沒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吧。
最後的一段路,我聽到了大家明顯的喘氣聲,可是沒有一個人提出要休息一下,或許都在堅持着想看看那仙境吧。
終于,我們一緻地驕傲地踏過最後一個台階。終于,滿目的楓葉盡在眼前。熾熱的火焰般的紅葉随風搖曳,青澀的染着蒙蒙一層紅的楓葉,雲霧缭繞其間。楓葉有着生命力,好像要從枝幹上躍下,燃燒一切。
楓林古道,宛若仙境,這曆經汗水,抱怨的過程。這最後的一刻是最幸福的。
拾起一路美好的回憶,多麼美。面對這瞬間的震撼,我們油然而出一種幸福,微小的但确實存在的幸福。
小确幸,我終于能說。
你好,小确幸。
【篇六:你好小确幸作文】
小時候,我酷愛吃糖。在那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年紀,似乎所有的悲傷、煩惱,都是一顆糖就能解決的事情。常常瞞着母親在口袋裡偷偷塞滿了糖果的我,哪怕四面楚歌十裡埋伏,隻要摸摸口袋,發現我的寶貝們都還安然無恙地待在裡頭,心頭便蕩漾起歡樂與幸福,如西湖漣漪柔綿,似早莺鳴吟香軟。這,大概便是一種微小卻又真實存在的幸運,她伴随着我走過童年歲月。
到了上國小的年紀,我從兒時的舊城區裡搬到了市中心。從前與小夥伴們一同玩鬧嬉笑所留下的,隻有一盒被家人們遺棄在廢棄的老宅裡的千紙鶴,其他的一切,都随着我們的離去和成長而永遠封存在我的記憶裡。即使我心裡十厘清楚,那些快樂的時光就像飄飛在晴空中五彩斑斓的泡泡,抓不住,帶不走,但我還是抱着一絲僥幸,一次又一次地回到早已面目全非的老城區。我翻遍了故居所有的地方,終于在一個夕陽無限好的黃昏下,找到了那被花花綠綠的紙鶴所填滿的盒子。我緊緊地抱着它,就像緊緊握住了早已遠去的歡樂時光。在說不清滋味的眼淚過後,是前所未有過的開懷大笑。我就知道呀,它還在這裡,隻是一直寂寞地等待着我将其拾回。我的小确幸,你依然陪在我的身邊。
一轉眼,十四年的時光已如流水般流逝。我不知道我所牽挂、所懷念的是否還會留在原地等我,亦不知屬于我的那份幸運是否還存在于壓抑歲月的縫隙之間,一如既往地帶給我驚喜。與日俱增的學習壓力使我常感迷茫,伴随着滿身疲倦,多少個夜晚我坐在窗邊守望,守望着心中的那一輪皎潔的月光,或是一片閃爍着微光的星空。可是重重霧霭将其掩藏得嚴嚴實實,我看不見絲毫光亮,正如當下我充滿困惑的少年時代,前方是密布的迷霧,遮蔽着若隐若現的曙光。不久前我又被查出患有聲帶小結。伴随着聲帶間歇性撕裂般的疼痛,我不得不暫時結束音樂方面的學習。這無疑是場雪上加霜的劫難,壓在我不堪重負的心上。每個夜晚我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任憑黑暗和悲傷把我淹沒。哪怕我鼓起殘餘的勇氣一次次地發聲輕唱,得到的卻隻有一次次疼痛和絕望。我再也不想發出任何聲音了。直到一天晚上,又是夜深人靜之時,我不知為何有了擡起頭的欲望。我看向那夜的天空,不再是漆黑一片,遠處的天際閃現着一抹微光。它終于穿透了重重陰霾,發出了彌足珍貴的光芒,照亮了我晦澀的心靈。星星,你也在等待着啊,等待霧散雲開之時,與我在夜裡重逢。我不願再過這樣低迷的日子了,我開始努力振作,遠方的道路還在等着我繼續前行,我要抵達那充滿曙光的彼岸。小确幸,原來一直安靜地待在我的身邊,給我希望,給我提醒。
小确幸,你給幼時容易滿足的我以歡樂;給年少時追憶過去的我以圓滿;給叛逆時壓抑的我以啟明。不論何時何地,生活總以種種微小而又确實存在的幸運給予我們驚喜,而這一份份微小的美好,總是等待着我們去擁抱,去思考,去努力,去找尋——找尋屬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篇七:你好小确幸作文】
村上春樹說:“沒有小确幸的人生,不過是幹巴巴的沙漠罷了。”是啊,誰的人生會沒有些小确幸呢?
邁入初二的我,已經是到達了學習的分水嶺。面對一個個嶄新卻又複雜的數學題目,早已讓我沉沒在這如同深淵般的數學題海裡。但我依舊還是那麼慶幸,有她陪我“淪陷”,陪我遨遊與闖蕩,一路披荊斬棘,相信也正因為有她,才讓我從題海裡不再隻是無助與挫折,那是一種溫暖、一份快樂!
那一日,一上完課我便又急匆匆地跑向老師問題目,可講完後還是一知半解,朦朦胧胧的,見她還在認真思考着,我便走向了她,“怎麼樣了?”“還是不懂。”見她那一臉苦惱的看着我,甚是讓我心疼。當然我身為朋友,就為她兩肋插“刀”了一番。當她正高興地一蹦三尺高時,便歡快地拉起我的小手,“走!樓下吃飯去!”想來也覺得她真是自私,自己懂了就下樓,可我還剩道題呢?怎麼能就下去呢?我還是決定毅然地留在這裡解題。她也沒辦法,隻得好好陪着我解題。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隻剩我與她絞盡腦汁地想着。
當我一直沉迷于題目中時,剛有一點思路,正想找她讨論一番,可一轉頭,猛然發現教室裡一個人也沒有,隻剩我這孤單寂寞的背影,人呢?我有些慌張,東張西望地,想着原本還挺和諧的氛圍,一下子那樣冷清,沒想到她就這麼抛棄我了,傷心、無助感頓時湧上了我的心頭,算了吧,我又開始悶頭寫着,心中滿是不安和害怕,我抱怨着她,本想強裝着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可眼淚就是不聽使喚,我默默地埋下了頭。
“嘿!”一個熟悉的聲音又猛然從我耳邊傳來,我又是那猛地一回頭,人呢?準時她又頑皮了。我破涕而笑,東張西望地,“當當當”見她還是如往日那麼嬉笑且還喘着粗氣的語氣,便将已加熱好的三明治遞給了我,見着她,我又一次地撲向了她,“你終于來了!”我緊緊地抱住了她,許久才放開。“來,先把三明治吃了。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嘛!”我含着淚将它吃進了我的心裡。
當我将它一口口地吃下時,不禁回想起當時的自己那樣不安、無助,而如今她的所作所為卻又令我那樣驚喜。我吃着這滿含愛的味道的三明治,吃得我呀,暖暖的。
如果說小确幸是微小而又确實的幸福,我相信這份幸福裡也正因為有那份愛才讓它真正地确确實實且那樣微小。
那一日,她的所作所為帶給了我無數溫暖、幸福的感覺。我開始相信,隻要心中有愛,小确幸一直會伴你左右!
你好,小确幸!
【篇八:你好小确幸作文】
“幸”與“不幸”總在我們的生活中短暫停留過,有時甚至可以齊頭并進。禍福可以相倚、可以互生、甚而可以轉化,我們也總在這之間思索、徘徊而後漸行漸進……
都說“露從今夜白,夜是故鄉明”,兒時的家鄉總以這樣的形象定格于腦海中。每逢夏季來臨,家中庭院裡的老樹仿佛有了靈性般提前預知了一切,粗壯的枝幹自由舒展地伸向光亮的上空,樹葉像被畫家的水彩一天、一天的加深着顔色。老樹旁的魚池裡,錦緞一般靈活的魚群也時不時地在酷暑中吸吮着什麼,嘴巴總是那樣的一張一翕。
雨後的家門口,對眼的是白霧萦繞着的一座座青黛的山。每當這時我總是坐在家屋檐下的一張長椅上,一轉頭,便能看見飛進飛出的燕子,有時它們安靜地栖息在屋檐下溫暖的巢中聽着外面的春雨呢喃,有時它們又會在這安靜中聒噪地叫着,那叫聲像一下子劃過天際的精靈。伴着陰雨綿綿倚靠在長椅上的我和屋檐下萌動的燕子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一陣風來霧散山現,一陣風去,山又仿佛因那漫山的杜鵑嬌羞似的躲入白霧之中……輕煙般的日子就這樣流瀉于記憶的斑斓裡。
蟬鳴聲總是伴随着夏,仿佛每個夏季都是它的主場,它将憋了三個季度的歌聲縱情回蕩在每一份陽光烤灼着的空氣中。聽着那一聲聲悠長不斷又有節奏的歌聲,記憶的長河就這樣氤氲開去。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眼前所見已不再是那一座矮小到可以讓燕子們一同栖息的小房,它已然是一面面由新磚砌成、一堆堆水泥築就的鋼筋水泥高樓。原本小燕們栖息的黃泥房已不見蹤迹,鄰裡鄰居都紛紛道喜,但于我,總不由地看向屋檐下的那個迷人的角落……
故鄉從前相挨着的座座矮小的房子現卻已經搖身一變成仿佛恨不得聳入雲天的高樓高房,原本院中的老樹也在這變化中蒼老了許多,那一聲聲的歎息在靜谧的夜裡越來越濃重,越來越孤單……我想擡頭再看看那連綿的青山,映入眼簾的卻是座座得意洋洋的高樓,它們似乎在比誰更配與那上空的團團白雲相伴,可殊不知在它們身後那座座被遺忘的青山才是雲朵最熟悉的故裡。
隻有在看到那相冊中以前的老房,我才有這麼一刻的确幸,确幸它還在,确幸它的存在,确幸我曾與它相依相伴、凝眸沉思……
憑欄處,何時再有三月飛燕呢喃眼前,何時再有“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篇九:你好小确幸作文】
早春的三月,雨後濕漉漉的空氣中除了青草的幽香還摻進了些許清明的味道——綿菜餅的清香。
當這股誘人的味道飄進我的家門,再從餐桌透過門縫飄出時,往往會令我連正在開門的手都激動地微微顫抖,立馬就令我想起了那一株株柔軟翠綠的綿菜。它大概也隻能算是種草吧,同是吮着大地的乳汁長大,可将它碾碎和進面團後卻可以使原本無味的面團變得更加勁道、清香!那抹翠綠也始終停留在腦海中,伴随着我成長至今。
吧嗒,大門一被打開,桌上正放着一盤綿菜餅——“溫州味兒”的綿菜餅。一陣湍急的水流聲過後,我已坐在桌前伸出了雙手,小心捧起一個“綠胖子”,輕輕咬上一口,糯米團子與齒間經過一年終于迎來了再次的邂逅。香菇、蘿蔔絲、豬肉的香氣開始同時在口腔與空氣中蔓延,刺激着我的味覺和嗅覺,于是,如同嬰兒聞到了母乳的香甜,我本能般地催促着嘴去索取更多。又是一大口,我細細地嚼着,舍不得放過任何一絲美味,生怕還沒品完便将它們拱手送給了胃裡那些不知享受的胃酸。
就這麼極力克制着狼吞虎咽的同時,耳畔仿佛傳來了切肉時案闆上此起彼伏的撞擊聲,石器裡打糕的悶響聲,還有,衆人聊天時的嬉笑聲……種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又為我展開了那幅其樂融融的畫面:親朋好友們各有分工,又互相幫扶,案闆上堆滿了剛切好的新鮮豬肉,水盆裡放滿了朵朵飽滿黝黑的香菇,旁邊是胖乎雪白的白蘿蔔和粘着水珠的綿菜,陽光下最奪目的,莫過那綠油油的蔥末不可了。原來,我此刻拿在手中的綿菜餅,嘴裡的綿菜團子如此吊人胃口竟是得益于摻進了些“人情味兒”!難怪怎麼吃都不會膩味!
突然,兜裡的手機震了震,打開一看,群聊中跳出了一條剛去杭州上學的哥哥的消息:今天路過一家鋪子買了幾個綿菜餅嘗嘗,和家裡的真是差遠了,好想再吃到去年的綿菜餅!讀完,我竟忍不住沾沾自喜。
三月裡,能吃到真真正正的“溫州綿菜餅”,怎能不說這也是種實實在在的“小确幸”呢?
【篇十:你好小确幸作文】
“不妄交于人,一日,忽過予,一見之,如平生歡。”
流光容易把人抛,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我家的書房裡有一格壞了的儲物櫃,一把鏽了的插銷封死在裡面,外面打不開,裡面出不去。
毫無征兆的一天,它在我翻箱倒櫃找琴譜時措不及防地打開了,和煦的暖光映照的灰塵落盡鉛華,櫃門無力敞着像一張欲言又止的嘴,清晰而敏感地暴露在青天白日下,它的重見天日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間隙。
裡面可以說是雜亂無章,更可以說是潰不成軍,但都屬于同一種物件。
信泛黃的紙張散發出腐朽的氣息,潦草的字迹清晰地寫記述着某年某月某日緻我的父親。往事的影子那麼淡,好像鮮紅褪成粉白的春聯,字迹在陽光下衰老,模糊。不論信紙的卷折脆弱,不論内容的瑣碎難堪,不論情感的泛濫如秋水,我還是一封封閱讀殆盡。它裡面記述的是我父親的大學生活。
曾經同在二高的摯友,今已各奔東西,并不像現在的通訊發達。要麼走五公裡路翻兩座山去見你一眼,要麼就把信丢進郵筒聽着沉悶的聲響。過去在高中的萍水相逢和成家立業後的有緣再聚,如藕斷絲連的細線,有時粗,有時細,但從來沒有斷過。原以為生命會有幾多壯麗,至少不輸給山川湖海,繁星滿天,但回過頭去看幾十年,竟然就如白駒過隙,伸手去抓不過一把空風,但卻是黃金般最美好的的年歲,情誼如此難得,不喜自勝。
父親看到這些重巒疊嶂的信時意料之中的驚喜,但眉宇間更多的也是對青春的懷戀。一行行年年望君安的段落,是曆經多少年的真摯也不得而知。這的确不是我的小确幸,但卻是父親安逸平淡生活中的一番驚瀾。如果早一點知道我們後來将要面對的世界不過如此,那麼年少的時候是否會少一些因為過度期待而産生的怨怼。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盛宴之後,淚流滿面。
停頓的間隙,歲月好像咳嗽了一聲,提醒我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被想起,什麼不該被想起。
少年聽雨歌台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鬓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是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望着父親的背影,我對着落日餘晖的暮陽閉上了雙眼,可能光明的力量就在于,即使你閉上雙眼,眼前還是那麼刺亮。幾千年了,人世幾多更逝,天若有情天亦老,也就隻有這日光,千歲如一朝,不動聲色地觀望人間戲劇,不笑也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