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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讀《伺母記》有感
借花獻佛,壬寅伊始。
以誠為敬,新書賀歲,自然而然氣象萬千,心思裡擺放着王錫義先生所著的散文集《伺母記》!恭敬之意請我正之,我心裡明白,非我謙虛,切有誠惶誠恐,畢竟作者六十滿餘,甲子存歲,文中有他飽滿的感想感悟與方方面面的生活積累,況且心裡又珍藏着幾十年未圓的文學之夢。
正如他在文中所坦言:“退休了,"今日得寬餘",從心所欲不逾矩。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是一種很好的生活狀态。”又文道:"如今第一次寫散文,難免有些生疏。"這不是謙詞,而是作者面對生活,面對自己的誠實與誠懇,這一點貫穿在全書十七萬字當中。沒有這最基本的态度,是無法完成用文字對“散文的建構”。
記得大散文家孫犁老先生有一句話,有人問他何為散文(指散文文體的定義)?他說:"老年文體"。不是指你到了老年才能寫散文,是指你的閱曆,生活觀察與長期積累,包括學識與見識,尤其是對人生的思考能力。
王錫義先生在後記裡是這樣說的:“我一直推崇梁實秋、張中行、楊绛、汪曾祺、韓石山等文學名家,喜歡他們的文字,欣賞他們的寫作風格。”這話印證了孫犁老先生的話。梁實秋抗戰中有言,我做了我該做的事,用筆在戰鬥。張中行在五七幹校關了多年牛棚,但在他的散中沒有一句寫個人的委屈。楊绛被批鬥她的學生押上台,并摁住頭,不客氣的給她剃了個陰陽頭,以示就地懲罰。但在她的幹校筆記裡所表現出的真摯,一般作家是沒有勇氣與自信,不去訴己苦大仇深的。她卻沒有。至于汪曾祺、韓石山二位先生各有出彩之處……惜言,為不偏題。
甚幸,全沾了元旦機關按排我值班的光,擁有整塊時間拜讀。《伺母記》一書就擺在桌上,照着個人的習慣随手翻閱了起來。序言是作序者的所思與所想,文度标尺各有不同,趨向自然迥異。我個人認為貴作約分三部分:一是鄉愁親情;二是遊記博覽;三是事件感覺。縱觀全文又有三個特點:1,文筆樸實,不刻意雕琢;2、叙事平樸,臨界就近;3,文如其人,急緩适度。故,在家長理短中堅守适度,耐性,在平實中侃侃叙談……
我感興趣的文章,屬于己見,不一定正确,更不敢窺一斑見全豹。也不一定所舉例子定是出彩之文。但我還得鬥膽,舉手表決,為《疫情下的思考》投一贊成票。另一篇當屬首篇《伺母記》了。作為壓題之作,從文中可以看出作者不拘泥于細枝末節,但也不放過應有的鋪墊,卻能耐心呈現生活中的瑣事,尤其是在“百日床前無孝子”艱難當中。可貴的是作者坦誠認可弟弟們平日裡對父母的關照比自己多,又不避“我"頭一次對父親,對母親床前伺候的歉意。作者立杆見影的用筆,真切呈現“瑣碎”裡不易的感受:淺顯的内疚。不過,作者并沒有因為關照而立顯“孝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文章就大打折扣,色彩全無。那就進入了一個出不來的死穴:要麼着墨過多,誇贊母賢子孝;要麼着墨過少,詳略失當。自己做為人子所有的勞苦,在父母面前不足挂齒。該篇的成功在于用什麼來打動“我”,感染“讀者的我”,這才是作者行文應有的一個難點,也是要點與重點。行文隻有不動聲色,自然而然的娓娓道來,不去刻意地抛出一個不加修飾的"包”,并能一層一層的從頭打開抖出,讓"包"才好落地生華。這是考驗作者的能力與實力的難度。因為你對題材把控不好,将會出現:點金成石,弄巧成拙的敗筆,進而無法達到事半功倍的藝術效果,這才是最要命的。
《伺母記》讓我有了期待,有了動筆的成因,至少我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原因如下,《伺母記之母子情深》倒數第四自然段:“理發師是個啞巴,很認真的給母親剪着頭發。我問他多少錢?他伸出一隻手,5元。我遞給他一張10元的,母親擋住沒有讓找錢。出得門來,母親對我說:“他是個恓惶人。憑下苦掙錢,不容易!”
就憑這一細節,僅用短短數語就烘托出一位老人内心世界的光亮。足矣!因為不是常言裡所絮叨的開口一個“善良”,閉口一個“仁慈”等等,實則虛不可奈的惺惺假象。
文以至此,我沒有正之,僅有期待,如日後作者壯心不已,大作連連,正是我所期盼的祝賀。不過,借一進制複始之時,我覺得拿“散文”說事,以“散文”冠名,不妨嘗試一下,如何讓文句更具張力,思想藝術更趨真知灼見。己得道而師,唯有文無定法,讀文者如能從中獲益,豈不快哉?!謹祝作者——王錫義先生文思為懷,再譜新的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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