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栖号:
https://yqh.aliyun.com第一手的上雲資訊,不同行業精選的上雲企業案例庫,基于衆多成功案例萃取而成的最佳實踐,助力您上雲決策!
導讀:1月8日,“2020未來教育論壇暨北京大學未來教育管理研究中心成立大會”在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秋林報告廳舉行,論壇的主題是“大變局下的未來教育與可持續發展”。
北京大學王寬誠講席教授、北京大學國發院 BiMBA 商學院院長陳春花在閉幕演講中表示,如果我們面向未來,也許這是一條重要的路,我們知道自然、知道世界,也回顧自己,也知道事物的本質是什麼,而這一切恰恰就是今天需要再教育和我們自己所要探索的路。其實我們真的不擔心機器像人一樣的思考,我們最擔心的是人像機器一樣的思考,未來教育也許最重要的是恢複人自己認知。本文為演講實錄。
我在最後講,一個是因為在教育領域我還是新兵,我隻是一個教齡相對長一點的老師。另外一個是因為我肩負做執行的責任,是以要吸收衆長,然後讓未來教育管理研究中心有一個更好前行的基礎。當我決定做最後的演講的時候,我想我可以講什麼?我就選了一個在我整個研究過程當中,給我很大啟發,也使得我不得不去讨論的一個話題,那就是知識在其中起的作用。是以我就選了這個話題。
我們會發現突然有一個變化,這個變化很像德魯克說的,以前我們會認為我們的很多東西可能是在“道”的層面,它很難降到“器”的層面。我們在過去的了解當中,也會認為形而上、形而下是分開的。可是随着技術的發展和人類的進步,我們會發現兩者之間沒有辦法有界限,是以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我們突然間意識到,“道”與“器”之間必須完全融合。
是以在德魯克看過去的150年,他發現真正推動社會變革的其實是知識,他在下這個結論的時候會把過去的150年分為三個階段。
在第一個階段當中,他說當知識可以變成我們稱之為工具的時候,那你就會發現整個知識的傳遞改變了整個世界,也就是工業革命的出現。我們在這之前需要的都是經驗,但是經驗很難大面積地複制和普及,是以當它可以被印刷,當經驗可以變成知識的時候,它變成非常普及性的東西的時候,整個社會的生産力革命其實就被調整了。是以我們從這個意義上了解整個工業革命真正的起步,不是在于機器,而是在于知識變成了機器和工具。
是以就有第二個階段,真正管理革命的出現其實是來源于知識變成了生産的過程。也就是當知識應用于整個生産過程的時候,才會有大量的我們稱之為生産力革命的出現,也就是生産效率的出現。
整個生産效率的出現就導緻了我們看到整個現代社會的飛速發展,因而也就引入了第三個階段,這個階段德魯克稱之為知識被運用于知識本身,他定義為管理革命。而在管理革命當中一個最重要的變化是什麼?就是讓體力勞動者變成知識工作者。而我們所有人成為知識工作者的時候,整個社會的效率和社會的發展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沿着這個邏輯往下走,我們就會發現在今天我們有一個更大的變化,不僅僅是知識應用于工具,知識應用于生産力,知識應用于知識本身,知識還出現了一個根本性的變化,這個變化就是知識應用于系統創新。
是以我們就來到了一個新的時代。這個時代我們今天用了一個詞描述它,叫人機共生。是以當我去幫助各位回顧最近150年來,我們說知識變成社會根本變革的力量,走到今天知識變成了創造未來社會的力量。是以你不僅僅是看到知識變革這個社會,而必須去了解知識本身開始創造社會。
是以當我們的研究回到人機這個概念的時候,你會發現我們出現了四種可能性。機器或者知識幫助人機之間産生更多的可能性,我們稱之為人機共生。但是也可能機器幫助了人之後,我們會有一個偏利共生。但是也很有可能,在機器出現在這個世界當中的時候,僅僅是機器發展,對人也許是傷害,我們叫做偏害共生。還有一種可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叫做吞噬取代。
是以我們在讨論這個概念的時候,其實我們是很需要去懂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是我們未來社會不僅僅有人,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性,是人跟知識組合之後的一個社會。是以我們今天一天的嘉賓演講中,有各個次元讨論教育,我們更重要的一個要回顧的話題就是人在未來人機共生的社會當中人的意義在哪裡?如何讓人能夠在未來活出人的樣子?這實際上是我們今天教育可能遇到的最大的挑戰。
如果我們按照這樣的一個概念去看,就像剛才梁老師說的那樣,我們其實真的會發現我們的知識半衰期實際上變得越來越短。我甚至在過去的課程當中跟很多人讨論,我們說管理學的知識大概可以多長時間有效呢?我們開玩笑說以前的管理學知識可能兩年有效。但是今天的管理學知識,如果按照數字化的邏輯去看的話,好像入學三個星期之後很多東西都變了。
是以從這個意義來講,我們會發現技術帶來社會進步的速度其實是超過我們想象的。如果按照這樣的數字去了解,技術在人類的社會生活當中所帶來的變化,你也就可以了解為什麼今天的教育,我們在知識學習上變得如此巨大的挑戰,是因為它的的确确變化和衰退的時間周期超過了我們的想象。
我們按照這樣的一個邏輯去了解的話,其實我們就會知道真正對于知識本身來講,需要承擔兩個最重要的事情。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全面地去真正了解知識,因為知識已經不再是一個變革的要素了,它本身就在創造社會。如果按照這個角度去了解的話,我們其實就要認真地了解,我們是不是真的了解知識。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了解就是,因為它是在創造社會,是以我們可能必須對整個星球、整個宇宙要承擔責任,因為你在創造它。
是以我們是以會要求,無論是從教育還是一個人的次元上來講,我們可能肩負着兩個最大的、之前我們可能沒有意識到的巨大的責任,一個就是你在創造一個社會,一個就是你對整個宇宙必須責任承擔。我們就會要求,對于我們來講最重要的就是你如何緻力于創造知識。
那如何緻力于創造知識?就會讓我想到非常多的東西
首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作為一個主體,我們能不能真正的覺悟。如果按上午根叔的講解,我們就會知道人機共生之後,人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是完全改變的,不再是從屬關系。
如果每一個都是主體概念的話,那作為其中一個最重要的主體人來說,你的主體意識如何覺醒?你如何意識到你的責任,如何意識到你對周遭世界的影響,甚至對于整個宇宙的影響?
是以我會想到蘇格拉底,他會告訴你,當你覺得你無知的時候,其實才是你擷取知識的真正前提。是以林校長講五個教育共識的時候,也會告訴我們,我們如何真正擁有批判的精神,我們如何真正了解我們跟這個了解的關系。
而這種主體的覺醒、主體的覺悟,很重要的一個部分是來源于我們通過教育去喚醒。而所有的專家都在這個地方跟大家設想我們所看到的這些困難,以及挑戰,就像我們剛才在回顧整個教育的培養模式的時候,我們都會心地笑。很重要的就是我們自己主體的覺悟是否能做到,這是第一個。
第二,我們有沒有能力去超越感覺?我們看到的就是真的嗎?我們沒有看到的就不存在嗎?
其實我過去在學習的時候,我感受最深的一個概念就是我們看到的這個叫做洞穴理念,當柏拉圖讨論這個概念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我們其實是受限于我們的認知。當我們受限于自己認知的時候,我們就會認為我們看到的是真實的,我們了解的才是存在的,我們存在的才是合理的。可是如果你沒有能力去超越這些感覺,你沒有能力去認知那些永恒存在的東西,那也許你就不了解什麼叫做知識。
是以當我自己不斷去研究的時候,我其實也是深受它的影響。當我們影響到這個概念的時候,其實我們知道知識有一個能力,這個能力就是超越于有形去感覺完全未知的東西。是以當我們看未來教育的時候,其實我内心最想感受的東西,就是我們有沒有能力讓我們的學生不是以已知了解未知,而是有沒有以未知創造未知,這是我們超越感覺最重要的部分。這是第二個。
第三,我們能不能高于自我?我們在很多的時候,其實都不斷地去了解我們的理想到底是什麼?我們的理想是真正意義上的理想,如果從《道德經》看,有老子的啟發,他就會告訴你為什麼開篇叫“道可道,非常道”,就是因為他告訴你說這個道并不是恒定的。為什麼人與自然界之間的認知當中,我們一定是有能力跟它組合在一個空間當中?是因為這個道并不是一個恒定的道。如果你願意去跟這個自然做融合,高于你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想法,把你完全放在一個大的空間當中,你的選擇、你的行動,以及你的努力,其實就會是一個新的道。
這種重新去設立的道路,重新去建立空間,正是《道德經》給我們最重要的一個啟示。而這種啟示就意味着我們在教育和知識的場景當中,我們是有能力為我們的學生、為我們自己去創設一個新的場景,而這個場景經你的選擇、你的努力,以及你的行動會是一條新路。
是以如果我們認為知識在未來是一個完全創造社會、完全創造世界的一個最重要的核心變量,那麼我們重要的是在于,我們能不能夠高于自我、能不能夠超越感覺、能不能主體覺悟?而我從事30多年做老師的身份來講,我覺得這三樣東西完全要由教育去承擔它。
我們怎麼了解,為什麼這是一個我們要選的話題?我一直在想我們人類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自己的。我們就會回到那個時間,那個時間是《荷馬史詩》,那是人類與神可以對話的時代,也是人與自然可以共存的時代。那個時代當中你會發現人對自我的認知與對世界的認知都是非常笃定、非常純粹,也是非常美的。
然後經曆了1400多年,我們來到了一個讓我們都覺得非常殘酷、夢幻,卻又無力撕扯和掙紮的地方,就有了但丁和但丁的《神曲》,人經曆了1400多年之後進入了非常撕扯的地方,是源于他自我的迷失,是以他看到的是一個惡夢,他需要的是一個幻覺的夢境。
然後我們又繼續再走接近500年,我們又會看到了人類再一次想我怎麼樣去從現實跟現實,和脫離現實之間找一條路,就有了《浮士德》,有了歌德。當歌德和《浮士德》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就發現我們每個人厭倦的知識,想回到現實。但是回到現實的時候又非常的失望,最後《浮士德》說他想回到希臘。他為什麼會想回到希臘,回到《荷馬史詩》的時候?是因為這時候人類終于了解了什麼叫人、什麼叫自然、什麼叫神。
是以我們當我們不斷追溯人對自身認識的時候,我們來到了米利都學派,他告訴世界的本源是什麼、萬物的本源是什麼?當人類在這個時間清楚地知道他跟世界的關系的時候,他最重要的武器是什麼?是純粹的邏輯尋求了事物的本質,這是智者,人類脫離了混沌。
我想如果我們面向未來,也許這是一條重要的路,也就是我們知道自然,我們知道世界,我們也回顧自己,也知道事物的本質是什麼。而這一切恰恰就是今天需要再教育和我們自己所要探索的路。
最後一句話,林校長一開始也引了這句話,也是我個人最近常說的一句話。其實我們真的不擔心機器像人一樣的思考,我們最擔心的是人像機器一樣的思考。未來教育也許最重要的是恢複人自己認知。謝謝大家。
原文釋出時間:2020-01-10
本文作者: 學術頭條
本文來自阿裡雲雲栖号合作夥伴“
學術頭條”,了解相關資訊可以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