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初新冠肺炎的爆發,給國内影視行業按下了停牌按鈕,影院關門,劇組停工,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給電影人帶來了沉重的打擊。然而,國内很多電影人并沒有受到疫情的打擊,很多年輕導演在這次疫情中,一邊休息着休養生息,一邊重整旗鼓,準備出發。
新京報記者采訪了六位年輕電影導演張大磊、王義軒、周紫陽、彭飛、宋泰加和拉瓦加,都是因為疫情打亂了新年工作計劃的啟動,但及時調整國家積極應對疫情。他們自诩有目的的觀看和深度閱讀,同時在一些關于疫情的溫暖消息中感受到人性的光輝,同時反思一些問題,他們開始挖掘和創造正确的新聞故事。
在采訪中,他們幾乎都同意,疫情防控所需的周期勢必在未來對中國電影市場産生巨大影響,雖然下半年電影市場不确定,但他們表示,困難終将過去,正視自身情況, 正如一位年輕導演所說,"疫情過後我們會變得更強大"。
從上到下:張大磊、彭飛、王義軒、周紫陽、宋泰加、拉瓦加。
六位年輕導演停止拍攝
作為導演組的年輕衛士,六位導演在疫情期間都有不同風格的新作要制作和推廣:《八月》導演張大來承諾,2018年電影《藍色列車》将于今年上映;"黑色裡有什麼?"導演王轶軒剛剛籌集了新片《綁架毛》的投資額,在疫情爆發期間,《雲建群》每天定時與比利時攝影師聊聊拍攝方案;疫情期間通過網上辦公,協調當地從業人員開展後期工作;《阿拉江》藏族導演宋泰加從新聞靈感出發,創作了新劇本,稱疫情爆發後,兩部電影項目開始拍攝,立即進入緊張狀态;《萬紮的雨靴》藏族導演拉瓦加也在家創作新劇本,可能今年開拍;《米華味覺》導演彭飛的新作《見奈良》剛過年年底。現正與中國監督賈章克和日本監督的賀川石通過視訊連結進行後期制作交流。
張大雷
代表時間:八月(2016)
待發行:《藍色列車》
新的基本最終版本肯定會在今年推出
在2016年張大雷完成《八月》拍攝後,他的新片《藍色列車》實際上早在2018年就上映了。該片由梁京東、海清主演,講述了1990年代初的故事,當時勞動改革家馬琦從監獄出來,回到中俄邊境的家鄉,在體驗世界溫暖的過程中尋找蘇聯情人酒吧歌手卡琳娜。《藍色列車》拍完後,中間經曆了無數的修改和調整,而現在的最終版本,基本符合張大雷自己對版本的要求。但是,由于疫情爆發,沒有辦法去機房,電影還有一點後期工作無法進行。
張大雷表示,原版《藍色列車》計劃在今年上半年上映,在一些國内外電影節上映之前,但由于計劃爆發被打亂,但很多電影節也被推遲了,或者希望有機會參演這部電影, 再考慮上半年釋出的事情,下半年,"反正今年肯定會開,時間太長,會影響創作的以下,畢竟有一件事沒有做過,總會把接下來的事情放進去。"
藍色火車的照片。
雖然之前的制作沒有産生什麼影響,但在疫情爆發期間,張大磊也在寫新劇本,"劇本基本上是與《藍色列車》生來就有的理念,人物是有關系的。我圍繞《藍色列車》有四部電影,講述了那些對生活充滿熱情,充滿活力,但謙遜而容易忘記,想要創造一個屬于他們的世界的人的故事。"
王毅軒
代表:黑色中的什麼 (2015)
籌備影片:《綁架毛澤東》
疫情期間,更多線上咨詢拍攝方案
2018年,王轶軒的第二部電影《綁架毛澤東》(又名《陌生人的糖》)獲得了上海國際電影節最有價值的投資項目,這個故事與純粹的現實不同,略顯荒謬,講述了一個保姆和她最近出名的男友一起綁架了主人的孩子的故事。2019年底,影片剛剛籌集了投資資金,這種想法在年底後開始招募馬匹,在今年3月和4月,但由于疫情爆發,整體隻能被推回去。
現在的《綁架毛澤東》隻能是零敲碎打的準備,王一軒有些焦慮,現在的演員還不确定,因為多年前的演員有一部關于沒有拍完的電影,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拍,隻能推回去,而未來對于《綁架毛澤東》赢得什麼時期,是不确定的。但對于王毅軒來說,也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比如員工,尤其是那些大部門,原來講的時期不對,現在突然有了一個時期。在這段時間裡,王一軒的日常工作日程,有時會換兩個劇本,然後與各部門的人保持溝通。劇組現在已經安排了一位比利時攝影師,他剛剛為BBC和Nefi Netflix制作了一部新劇《蝰蛇》,現在正處于後期階段。王轶軒和他的攝影師每天在比利時5點左右.m固定時間,通過線,一個場地過來拍攝節目。
周紫陽
代表:老野獸 (2017)
待釋出:《烏海》
現在最想找大銀幕看粗剪新片
2019年12月,周紫陽剛剛拍完由黃軒和楊紫山主演的新片《烏海》,講述了楊淮在事業上遇到困難,妻子積累的沖突爆發,為了讓自己順利度過這段難關,楊華差點編織一些離奇的事件,但最終的計劃卻被終止了, 楊華的家庭沖突終于解決了,他在這段時間裡也有很強的了解感和成長感。
導演周紫陽與演員黃軒、楊紫山在電影《烏海》現場。
去年底,《烏海》也差不多被剪掉了,原計劃在2020年春節後拍後做後期,包括音色、色彩、構圖,是以這次爆發對電影後期工作的影響不是很大,所有部門都在家工作,基本上是網絡溝通,每天推廣工作。不過,總體來說,速度還是比平時略慢,畢竟沒有直接會議溝通快,"比如色彩、聲音、特效等,隻能通過電話或語音來形容一點點,因為從業人員分散在各處,配置設定任務先送出到自己裡面,然後再送出給我, 會影響一些效率,但大的進步仍然是有序前進的。
目前,影片後期進展的第一版基本已經完成,周紫陽想找個大銀幕最近放上去,看細節,比如特效、調色還不需要更精細的處理,他想在五月左右最後完成後期工作。因為疫情的出現,有大量影片會被壓在上映的背上,對于《烏海》的上映計劃,周紫陽思路不明确,可能需要重新調整。
彭飛
代表:米花的味道(2017)
待釋出:再次見奈良
跨境生産溝通成本大大增加
2019年11月底,彭飛執導的新片《再次見到奈良》殺青青,短暫休息後,12月初開始做剪輯工作。受疫情影響,停工一段時間,編輯回到台北過年,本來想五早回來繼續剪,但疫情突然爆發,工作進入網絡連接配接,效率低下,有時需要等待。
大約在第15個月的時候,年輕的編輯為了不耽誤工作,還是飛到北京繼續剪,然後她就工作、吃飯、住進去,再也沒有走出過剪輯室。彭飛曾經發過一張朋友當時在工作圈的照片,兩個人戴着口罩隔着玻璃門,兩邊電話通信。"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離開社群,這真的很難,這并不容易。
彭飛導演和兩位監制賈章克和何玉梅線上交流電影《再見奈良》制作。
《再次見到奈良》由賈章克執導,日本的川久丸執導,疫情的爆發讓彭飛導演和兩位制片人之間的溝通更加困難。在每個人都完成了他們的保護之後,他們将在日本與另一位制作同僚和翻譯在美國舉行會議。幾個方形視訊除了調整時間外,還有不停的測試螢幕,不容易有圖像,還因為手機和平闆電腦的放置方向不同,導緻一個人面朝上一個人,"每個人都像印度人一樣搖頭打招呼,而喜歡擺弄魔方來回調整, 花了很多時間才讓頭部向上統一。"
因為電影的音樂需要在日本制作,電影中的小動畫需要在長春完成,這些目前隻有通過網絡連接配接,工作耽擱了很多,但彭飛說,我們還是為了展現出最好的效果和努力。
松泰加
代表:《Ara Ginger》(2018)
待發行:《Ram and Gabe》
手頭還有兩個項目
宋泰加導演原計劃在2020年春節後傳回北京,但疫情爆發後,所有計劃都被打亂了。去年由Songtaga完成的"Ram and Gabe"沒有具體的發行計劃,但導演表示将在今年完成。
松賀說,他手頭還有兩部電影項目,一部40分鐘的短片和一部去年沒有寫藏族元素的劇本,這兩部電影都本應在2020年春節後開始拍攝,但由于疫情爆發而推遲,不得不推遲。
拉瓦爾加
代表:《萬紮的雨靴》(2018)
待發行:《萬紮的雨靴》
在利用新的"長假"的同時完成劇本的初稿
Lavarga的首部作品"Wanza's Rain Boots"已于2018年釋出,釋出日期于2019年7月19日宣布,但此後已被撤回,釋出日期尚未公布。在《萬紮的雨靴》之後,拉瓦爾加又有了另一個故事構思,正好趕上疫情期間的長假,完成了劇本的初稿,想出了更好的改頭換面。新片的題材,導演暫時不友善透露。至于新片的拍攝計劃,Lavarga表示也會考慮疫情爆發的情況,如果能在6月前恢複正常工作,拍攝可以在今年8月和9月開始。
《萬紮的雨靴》
- 工作之餘
閱讀和看電影可以獲得很多好處
《居家辦公》給了他們相對更多的時間去閱讀和看電影,寫出新劇本,反思創作的初衷,重讀《老塔》來激勵自己,而導演在劉慈欣的科幻作品中尋找未來靈感的新方向,"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能拍出科幻電影。
張大雷:重讀老塔的《雕刻時光》
這段時間,張大來說收成非常大,他在家讀了5本書,3本是朋友寫的小說,還沒有出版,是以不友善說書名,原計劃今年春天出版,也因為疫情爆發的原因而推遲了, 但這本書特别好。還有兩本書是張大雷反複讀的,就是俄羅斯導演塔可夫斯基的《雕刻時間》和《時間在時間》,雖然很多次,但每次張大雷都會從中發現新的東西,"他總能把我吵醒一些問題"。特别是《時光倒流》對張大磊有很大的影響,"能看到整個創作的老塔,其實是他人生時的一些心路曆程,我覺得他的人生與創作是一體的,而且會特别鼓舞人心。"
最近,張大磊的散落電影都看了更多,他看了一部由哈薩克斯坦導演達揚·奧米爾巴耶夫(Dahjan Omirbayev)執導的短片,在此期間他發現了導演的電影《電心》《黑》《凱哈》等等,收獲非常大。他之前喜歡捷克導演埃利·曼佐(Elie Manzo)的《動蕩的夏天》(The Volatile Summer),這次他讀了他的《雪花節》(Snowflake Festival),"太好了,這是我的收獲。
王轶軒:大部分電影都是為電影做準備的
這一次在家,王轶軒并沒有看過自己特别震撼的電影,也可能是因為她最近看這部電影是有目的的,功利的去看,比如說,她為了找到一部新的電影藝術,專門去看電影的藝術,不是太過為興趣去看,不是在那種純粹的欣賞, 純粹的觀影感。
周紫陽:頒獎季看了很多好電影
當他采訪周紫陽主任時,他剛剛從家鄉鄂爾多斯回到北京。有兩個孩子,除了工作之外,他還必須帶上他的孩子。他原本的計劃是趁着長假,為第三部電影寫劇本,一個關于南方兩個家庭的故事,因為他已經寫了草稿,想要改變它,"最後發現每天都被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斷,沒有精力投入到新的創作中, 是以劇本基本上沒寫多少。"
因為"居家式辦公室",有了更多的親子時間,周紫陽隻能花時間看書看電影。他最近的一本書是《創造日本》和笛卡爾的基本哲學書籍。他還看了去年頒獎季一些最受歡迎的電影,包括法國電影《燃燒的女人的肖像》和台灣電影《陽光》。
彭飛:讀劉大的書也想拍科幻片
"看到很多創作者說,這段自我隔離的時期實際上是劇本寫作的偉大時期,我同意。你可以安靜地寫作或思考,或者什麼都不想,然後讓它空虛。"
這一次彭飛在家,看書、玩遊戲、做飯,意外地發現自己廚藝很好。他還讀了于華的《兄弟連》,劉慈欣的《球形閃電》、《超新星時代》、《時間簡史》和《血病——埃博拉的故事》,因疫情爆發被kindle推入前10名。
他形容餘華的"哥哥":"太幽默了,也很神奇,獨具特色的圓場句子看起來很讓人上瘾,前半部分有笑比較難過,後半部分有笑也有笑不敢笑出來。(怕忽略作者的深刻含義)"劉大的書讓文學電影導演有了"真心希望有一天能拍出科幻片"的歎息。
Sontaiga:我看過Villeneuve和Haneke的電影
在此期間,桑達加閱讀了多部書籍,如科幻電影《降臨》中的原著小說《你一生的故事》,以及丹尼斯·維倫紐夫的《邊境殺手》和德國導演邁克爾·哈内克的《愛情》等一些早期作品。
電影《愛》的照片。
- 關于抗疫電影
從溫度的新聞中了解人性
出于職業敏感,作為生活觀察者和電影的創作者,他們也對疫情期間的一些熱點新聞有了新的見解,這些新聞很可能在未來轉化為他們的新作品。
張大磊:我還沒想到一個好角度
這段時間,張大雷也關注着每天爆發的新聞,有一則新聞讓他記憶猶新。元宵節當晚,一位值班醫生站在科室的窗戶前,看着對面一棟特别近的樓房,她告訴記者,她家離這條步行路程隻有五分鐘的路程,從科室的窗戶可以看到她家的窗戶,但這麼近的距離就回不去看女兒了。從春節到現在半個多月都沒回家,但醫生說話特别平靜,張大雷說這件事很感動他。
"我可能反應遲鈍。也許幾年後,甚至十年後,當我回頭看時,可能會有一些我想抓住的東西。是的,這是曆史,"張說,并補充說他不太擅長掌握目前的一些問題,"或者喜歡它變老,然後回頭看,回頭看看那種味道,你可能會看得更清楚一點。在這種情況下,記憶的感覺将大于事件本身。
王毅軒:志願者"大連"特别高興
王一軒前段時間看到一則新聞,說是一位90歲的大連小夥乘坐高鐵到長沙,卻開錯了車去武漢,陰陽誤入武漢,酒店不允許住宿,不得不以志願者的身份去醫院,負責每天打掃衛生,醫院的醫生和病人都叫他"大連"。王一軒覺得故事既快樂又火熱,能夠拍出一部不那麼灰暗、溫暖幽默的電影。不過,她現在對新片的準備工作充滿了思考,沒有深入探讨其他創作,當大家都認為這是一個好題材的時候,不管是不是有人已經做過,都很難做出太多的新想法。"我隻能等到《綁架毛澤東》完才說,隻有這樣,心靈才能平靜下來,進入下一個創作。
彭飛:疫情過後我們會更強大
"疫情對許多人的性取向表現出了光明的一面,當然也暴露出了很多需要反思的問題。我認為還有很多好的主題需要創作。疫情爆發後,我們将變得更加強大。"
- 行業觀察
當電影院重新開放時,您想看到什麼?
對于未來電影的重新入場,他們更願意在影院看到像《婚姻故事》這樣的文學電影,或者安排一部輕松的喜劇,因為"喜劇會給市場和觀衆帶來信心"。"
張大磊:我想看一些以作家為導向的電影
未來,張大雷還是希望先看一些作家類型的電影。他認為,如果一部電影,你隻是看劇情,你不必去電影院,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它,你知道它說了什麼。但隻有當你在電影院裡看到它時,你才能看到情節之外的東西,并感受到它在情節之外給我們的資訊。我隻想看那些作家類型的電影。
周紫陽:更期待《婚姻故事》
周紫陽希望影院重映後能看到《婚姻故事》這樣的電影,"原計劃似乎就是在這段時間裡,包括一些國産春節電影,我也相當期待,無論是國外優秀作品,還是原版國産上映,如果電影上映的話, 我一定會馬上去看的。"
彭飛:喜劇會給市場和觀衆帶來信心
在突如其來的爆發之後,在工作的壓力下,彭飛坦言,他最想在複工後在影院看喜劇和輕便的電影,放松、微笑,也給市場和觀衆一點信心。
桑達加:我希望看到更多的文學電影上映
對于未來電影院的重新開放,Sontega仍然希望看到更多的文學電影上映。不過,他覺得回去上班後,可能沒時間看電影,因為接下來的工作量可能會特别重。
新京報記者 滕超力
編輯:黃嘉玲《校對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