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美國之音”是美國最得力的外宣喉舌之一,那麼“美國之音”的主管部門美國國際媒體署,就是指揮喉舌的“大腦”。
2021年拜登政府上台後,第一件事就是對“大腦”進行清洗,撤換掉特朗普的親信,代之以自己人。其中,華裔人士趙克露被任命為代理執行長。
趙克露出生于中國台灣,其父趙廷俊曾就讀于國民政府時期的重慶“中央政治學校”,後曾出任“中央日報”總編輯、副社長等職。
趙克露在台灣政治大學新聞系畢業後,前往美國肯特州立大學攻讀雙碩士。之後進入“美國之音”工作超過20年,曾任“美國之音”記者、編輯、香港采訪主任、中文網與東亞部主管及代理總台長。
特朗普在任上與“美國之音”就是否“替中國說話”打嘴仗之後,用保守派電影制作人帕克替掉了原國際媒體署執行長,并将包括趙克露在内的五名“美國之音”資深主管開除或停職。
而拜登重新起用趙克露,顯然一是看重她政治上的牢靠,二是她對涉華事務的熟悉,符合拜登政府對華全面競争的方針。
這種“熟悉”,也展現在此次俄烏危機中,“美國之音”的涉華報道方面。
01
作為一個媒體人,趙克露在社交平台上非常低調,但她掌管的“美國之音”,卻一點也不低調。
“美國之音”是世界上最大的對外廣播機構之一,每天以44種語言向世界各地廣播。熟悉它的人都知道,“美國之音”的内容是看人下菜碟的,針對不同語言、不同國家的網站内容有很大差別,進而更有力地配合美國政府對當地開展工作。
打開“美國之音”的烏克蘭語網站,從2月24日烏克蘭沖突爆發開始至3月8日為止,以中國為主的報道僅有兩三條,且以轉述中國官方立場及轉引《紐約時報》等的觀點為主——這也符合實情,中國并不是俄烏沖突的直接相關方。
然而,在國際媒體署下屬的“美國之音”中文網以及“自由亞洲電台”上,卻是另一番景象,同樣自2月24号開始,連發數十至上百篇報道轟炸中國,内容極其“精分”:
既有“中必赢”:所謂中國在背後“操縱”俄羅斯,當俄羅斯與西方徹底“脫鈎”後,中國将成為俄羅斯最大的“靠山”,笑到最後的“赢家”。
也有“中必輸”:所謂中國在烏克蘭問題上“态度模糊”,玩“兩面派遊戲”,最終将“适得其反”,受到“國際制裁”。
既有兩頭挑撥的假消息,如“中國網民引進烏克蘭美女”“中國盤查為難烏克蘭人”,也有單沖中國來的,比如“中國撤僑不力,留學生說自己是日本人。”
既有制造“中國責任論”的,所謂中國預先知曉俄羅斯行動,中國網民“攻擊”烏克蘭;也有渲染“中國崩潰論”的,所謂俄烏沖突下中國經濟“舉步維艱”。
這些假消息,要麼是與《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等互相配合,要麼來自于反華組織或者民進黨網軍的流水線,要麼幹脆由“美國之音”中文網獨家“報道”,沒有其他媒體信源,連“美國之音”自己的英文網頁都沒有發表。
這也符合熟悉這些網站的人士對它們的了解:美西方對華宣傳機器,如“美國之音”“法廣”等——長期被“台獨”勢力把持,内容都是給華語圈的“特供版”。
而中國在烏克蘭問題上的立場,正如王毅外長所說,已經多次闡明:中方始終本着客觀公正态度,根據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獨立自主地作出判斷、表明主張……烏克蘭局勢發展到今天,原因錯綜複雜。解決複雜問題,需要的是冷靜和理性,而不是火上澆油、激化沖突。中方認為,要化解目前危機,必須堅持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尊重和保障各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必須堅持安全不可分割原則,照顧當事方的合理安全關切;必須堅持通過對話談判,以和平方式解決争端;必須着眼地區長治久安,建構均衡、有效、可持續的歐洲安全機制。
不知道中方的立場,有哪裡不公正,哪裡不清楚,哪裡不明白。
02
美國通過制造輿論試圖将中國拖入俄烏沖突,決非國際媒體署一家的事,而是上下關聯的綜合行動。
就在俄羅斯對烏克蘭宣布啟動“特别軍事行動”幾個小時後,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普賴斯誣指“中國縱容俄羅斯向烏克蘭發動了這場大規模的戰争”,宣稱美國認為中俄聯手要打造一個“極度不自由的”新秩序。
而《紐約時報》則援引所謂“匿名高官”誣稱,中方進階官員曾告誡俄方進階官員不要在北京冬奧會期間“入侵”烏克蘭,這表明中方對俄軍事行動計劃有一定程度了解。這一用心險惡的報道遭到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嚴厲駁斥。
華東師範大學俄羅斯研究中心執行主任劉軍說:首先,在美西方的對外博弈中,西方媒體經常會利用所謂的“情報人員”“知情人士”,散布一些毫無根據且無從查證的資訊,而且還會煞有介事地包裝成所謂“獨家消息”。
一方面,它們是為了吸引群眾的眼球,制造輿論影響力,收割點選量或閱讀量;另一方面,那些躲在幕後故意“放料”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出于政治外交目的,編造似是而非的虛假資訊,給意識形态或價值觀與他們不在一個軌道的其他國家造成國際輿論壓力,破壞這些目标國家在外部世界的形象,進而起到定點式抹黑、栽贓的作用。
其次,作為一家美國媒體,《紐約時報》在這個時候抛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虛假資訊,實際上是為了轉移視線、甩鍋推責,動機是十分卑劣的。
俄烏爆發軍事沖突,是2014年烏克蘭危機以來俄烏雙邊關系沖突發展并惡化的集中展現。而美國及北約在俄烏沖突爆發過程中負有難以推卸的責任,這場沖突也是美國及北約長期擠壓俄羅斯安全空間的必然結果。
果不其然,據多個消息源了解的情況,《紐約時報》文中的所謂“匿名高官”來自美國白宮國安會。
美國白宮國安會,又稱美國國家安全會議,簡稱NSC。其上級機構為美國總統行政辦公室。
NSC主席由美國總統擔任,正式成員包括副總統、國務卿、國防部長、财政部長、能源部長。參聯會主席、美國國家情報總監、白宮辦公廳主任、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副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司法部長、國土安全顧問等會定期參與。
該機構成立于冷戰時期,這種背景下,時任美國政策制定者認為單憑外交努力已經無法有效牽制蘇聯,故創設國家安全委員會用以協調軍隊(包括海、陸、空以及海軍陸戰隊)及國内情報及國家安全機構,制定統一的外交安全政策。近年來,該會議的決策過程中形式主義的部分(如會議時間、地點、參與者等)越來越淡化,但在美國國家安全與外交決策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
是以,如果《紐約時報》所謂“匿名高官”來自于這個機構,基本上就跑不出拜登政府中的那幾位重臣了。
這也跟《華爾街日報》最近的一篇文章——“美國要讓中國為烏克蘭危機下的中俄關系付出代價”的内容互相印證,可謂圖窮匕見。
報道同樣援引“知情人士”的話稱,拜登政府官員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應對中俄,并決定采取一種“突出強調中俄合作夥伴關系并讓中國為此付出代價的政策”。
“知情人士”透露,美國正利用國際場合迫使中國公開表明立場。如果中俄兩國之間出現分歧,美國有望從中獲益,這是迫使中國作出選擇的機會。如果中國減少對俄羅斯的支援,将在烏克蘭問題上進一步孤立俄羅斯,降低中俄兩國在其他問題上合作的能力,并讓中國作為合作夥伴的可靠性存疑。
美國的算盤在于:當需要分化中俄的時候,就突出“中國責任論”,讓中國去“勸俄羅斯”;當需要把中俄打包到一塊打壓的時候,就強調所謂“中俄軸心”。
說白了,在國際輿論場上就俄烏危機針對中國的污蔑,就是一場由白宮直接指揮,國際新聞署等執行,《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美國之音”等為走卒,NGO、基金會等相配合的“特别行動”。
在華盛頓為新冠疫情、俄烏危機和高通脹焦頭爛額之際,該“特别行動”居然還能調撥出不少人力和資源。比如,美國駐華大使館加緊在中國的網際網路上制造“反俄”文案和所謂的“曆史更正”,試圖喚醒“同盟”,以及在其他涉華議題上已經吃了癟子的“恨國黨”,就看起來像是在搶“美國之音”的活。
在今天的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指出:“近日,美國政府在烏克蘭問題上接二連三散布針對中國的虛假資訊,企圖轉嫁沖突,挑動對抗,借機漁利,可謂手段卑劣,用心險惡。烏克蘭問題演變到今天,來龍去脈十厘清楚。正是以美國為首的北約的所作所為,才一步步将俄烏沖突推向火山口。美國無視自身責任,反而指責中國有關烏克蘭問題的立場,給“同時打壓中俄兩國”的圖謀尋找操作空間,以達到維護霸權目的。美國政府越是費盡心機造謠污蔑、渲染炒作,就越是讓國際社會看清其信譽賬戶的累累赤字。”
來源:共青團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