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剛剛結束了第94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有人說,今年的奧斯卡将是“最無聊的一屆奧斯卡”。為了反駁這句評價,“史皇”威爾·史密斯在直播中當“一拳超人”,震驚全網。
而事實上,本屆奧斯卡也确實是“淡季”。但是白開水中,也會有一些令人難以忘懷的回味和驚喜。94屆奧斯卡的看點或許不隻有威爾史密斯的一拳和明星們的表情包。
最佳電影
《健聽女孩》
在擊敗了獲獎大熱門《犬之力》之後,這部冷門佳片成為奧斯卡最大的 "黑馬"。《健聽女孩》是根據法國電影《貝利葉一家》改編的。據說蘋果公司在Apple TV+上花費了2500萬美元,以獲得原始版本的版權(事實證明,蘋果公司赢得了這場賭局)。蘋果公司願意花這麼多錢,是因為這部電影确實令人感動。
主人公露比是一個聾人家庭中唯一有聽覺的成員,這使她成為這個家庭的 "小耳朵"。然而,由于早期家庭操勞的重任,使得魯比在學校表現不佳,甚至被許多同學嘲笑她的殘障人士身份。
魯比的小耳朵夾在欺負他的同學和家庭壓力之間,受到很多不尋常的聲音的影響。魯比對美好生活的唯一希望是她唯一的愛好——音樂,但失去聲音的痛苦使她難以學習。幸運的是,魯比遇到了她的伯樂,她的家人也一起努力幫助她追求夢想。
《健聽女孩》幾乎是對典型的美國主流戲劇的回歸。本片中可以看到《歡樂合唱團》和《摩登家庭》的影子。然而,《會傾聽的女孩》真正想表達的是對少數群體的尊重和人文關懷。情感的自然表達,沒有刻意的煽情,《健聽女孩》完美地結合了夢想、家庭、個人、社會、拼搏和成長等關鍵詞,甚至離觀衆很遠的手語也有其戲劇性和感染力。
最慘陪跑
《犬之力》
獲得12個獎項的提名,今年的關注度之王”沒有摘得最後的BP桂冠,但至少為2021年的電影節貢獻了一次非常創新和有趣的藝術電影實驗。《犬之力》的情節可以用一句話簡單概括:講述了一對生活在美國西部的農家兄弟的日常生活和和自我認同(包括性取向認同)的故事。然而,《犬之力》的主要亮點是其藝術和雕琢的視角。
《犬之力》的導演是一位來自紐西蘭的女性,她以女性主義電影而聞名,但 《犬之力》是唯一一部以 "男性主義 "視角為主導的女性導演的電影。這種 "陽剛之氣 "在影片中随處可見,包括但不限于人物的性格、角色、權力價值觀、氣質、環境、曆史等。
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那麼為什麼活潑的、思想獨立的人應該被認為是一種刻闆的形象?這是影片中本尼的角色菲爾所面臨的困境,也許也是現實中我們所有人所面臨的困境。
與其他許多歐洲文學電影一樣,《犬之力》片名也來源于《聖經》,也來源于《聖經》,出自《舊約·詩篇》中的一句:“救我的靈魂脫離刀劍,救我的生命脫離犬類。”其中“刀劍”代表足以摧毀自我的力量,“犬類”代表通過摧毀他人而汲取養分的邪惡勢力,“我”則是本我。在電影中,“我”代表兩位男主,“刀劍”是他們外在不得不面臨的炭疽病痛,而“犬類”正是這種社會的刻闆印象對一個獨立人格的摧殘和折磨。
是以,雖然《犬之力》看似是關于兩個男人經曆自我救贖的過程,但它實際上為任何在生活中與刻闆的PUA鬥争的人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案。《犬之力》随時可以替換成被現代生活中對年齡、科學和外表的焦慮...... 在現代性的控制下,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入 《犬之力》。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卷入 《犬之力》的漩渦,成為它的獵物。是以,我們不應該有偏見,而應該勇敢地克服這一障礙,就像電影《犬之力》本身對西方的刻闆印象進行解構、糾正和反擊一樣。
最佳外語片
《駕駛我的車》
《駕駛我的車》幾乎是2021年最成功的日本電影。它不僅改編自著名作家村上春樹的原著,而且在全球頒獎季中獲得了80個獎項,受到評論家和觀衆的一緻好評。《駕駛我的車》無疑是一部充滿詩意、文學性而又現實的電影。
故事改編自村上春樹2014年短篇小說集《沒有女人的男人們》,講述中年舞台劇演員家福,尚未從喪妻之痛走出來,被邀請為廣島戲劇節制作舞台劇。劇場為家福雇傭了一位女性司機渡利每天接送,渡利性格沉默,但車技高超。兩人在一趟趟安靜的車程中,漸漸了解彼此的過往,也解開了自己難解的心結......
除了對 "人 "和 "存在 "問題的較長的描述,《駕駛我的車》的另一個關鍵亮點是對俄羅斯文學大師契诃夫的戲劇《萬尼亞舅舅》的改編和重建。在這個故事中,農場經理萬尼亞舅舅也經曆了 “信仰崩塌”,這與家福的情況有微妙的同構關系。這種藝術環境在《萬尼亞舅舅》的 "失落-釋然 "的叙事系統中變得更加緊張。萬尼亞舅舅選擇了毀滅之路,而家福則勇敢地分享了他的人生傷痕,并與他的過去告别。
在一向以哀傷聞名的日本文學中,結局是出乎意料的,但仔細想想,在經曆了疫情後的 "失落感 "後,也許最好的方式就是解脫和和解。然而,盡管說起來很容易,這個簡單的真理,就像現代的 "平躺 "和奮鬥一樣,它需要許多支援。正如影片制片人山本晃久所說,“不同年齡和背景的陌生人設法找到一種深深地治愈和前進的感覺。我認為這就是與人們的心靈相連的東西。”
是以在電影界,《駕駛我的車》繼《入殓師》之後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越來越多的日本和南韓電影在國際電影界得到認可,這是振興亞洲電影的一個機會。倡導 "聯系 "和 "團結 "等社會價值觀的浪漫電影的流行,證明了即使是現代性的廢墟也能開出鮮豔的花朵。
這三部電影
有矚目的價值
讓“勞模姐”傑西卡·查斯坦成功封後的電影《塔米·菲的眼睛》是頒獎季永遠的“定海神針”傳記片,展現出了一段“商業”帝國秘史與具有時代特性的獨特張力。
讓英國導演肯尼斯·布拉納首獲小金人的《貝爾法斯特》則用非常普利策的或者紀錄片式的視角,以獨特的電影方式展現了北愛爾蘭地區一段獨特的“民族志”。
《國王理查德》這部電影讓讓威爾·史密斯成功從“陪跑”更新為影帝,以體育為主題的半傳記電影,網球界的《摔跤吧爸爸》,勵志而溫情。
雖然頒獎典禮對 “抓馬”的關注遠遠超過對電影本身的關注,但我們不要忘記,奧斯卡獎始終是關于電影本身的。希望這些好的電影可以相約國内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