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把一個能夠遮風避雨的場所稱之為“家”的時候,我們到底在讨論什麼?這一方空間和其他空間又有何不同?透過齊家的生活,我們或許可以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的地盤我做主
在家裡,不管多麼無厘頭的行為都會帶有合理性,因為你所有的撒嬌任性都有人在意。
齊天為了讓齊父給自己買婚房,做出了一系列“奇葩”行為。先用苦肉計博同情,裝病進醫院讓齊父擔心;然後是激将法,知道齊父一直想等他們兄弟三人結婚成家後再找個老伴兒,是以故意說自己要打一輩子光棍兒,讓齊父不得不妥協;最後運籌帷幄給齊父支招,把說服二哥二嫂的行動計劃給老爺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齊天的行為讓人無語甚至有點惱火,近三十歲了還這麼不懂事,真是兒老子一個。但是對于齊父而言,齊天的一言一行都牽動着他的心,都會讓他坐立不安。即使是一眼就看破真相的二哥天佑,也會順着齊天,免不了為弟弟操心。
家,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可以“恣意妄為”的地方。你的任性有人了解,壞情緒有人接受。不需要僞裝、不需要面具,隻需要做最真實的自己,哪怕帶點“瘋狂”。
然而,這樣的任性也要适可而止,成熟的人更懂得“被照顧感受”應該是雙向的。
24小時營業
無論何時何地,家永遠是敞開大門的地方。
假扮自己老婆的葉敏怡竟然是師父的女兒,一場烏龍打破了齊天佐平靜的生活,被梁大威逼得走投無路,他隻能從澳門連夜逃回江甯老家。而齊家隻有兩個卧室,齊父讓天佐和齊天一起睡,天佐說他們睡不到一起,于是沙發就成了他的固定床位。
天佑和肖楠再次離婚,拿着行李離開。在計程車上,司機問“這是要搬家嗎?”天佑說“回家”。自己的小家散了,可是從小長大的那個家還在。離開了小家,就要回到最初的家。就這樣,齊父和三個兒子又生活在了一起。
一番波折後,天佐和葉敏怡結婚,因為齊家空間有限,兩人先是住到了隔壁的梁大威家,後來自己租了房子。天佑初稿被否,不想讓兒子賠錢,齊父最終同意他搬出去住。老大和老二都走了,又剩下齊父和老三兩個人,老爺子情緒低落,心裡空落落的。一旦有過熱鬧,冷清就格外地讓人難耐。
家,這是一個永遠不會“打烊”的地方。它可能簡陋狹小,但從來都為你留有位置。這裡來去自由,需要它的時候,盡可以停靠、歇息;暫時要遠離,它也永遠不會阻擋你追尋生活的腳步。
定心丸
沒有了家,在人世間,仿佛就失去了最大的溫暖。
家宴之前,天佐說結婚後租房子搬出去住,葉敏怡拒絕,說搬到隔壁梁大威家。為了不打擾天佑寫作,齊父也搬到了隔壁,和梁大威、老大和大兒媳住在一起。和兩個老人生活在一起總歸是不友善,齊天佐多次提出要搬出去,可是葉敏怡卻很享受這種家庭的氛圍。
葉敏怡三歲的時候父親梁大威就離開了家,抛下她和媽媽兩個人相依為命。當初假扮天佐老婆和齊家人視訊的時候,她就說過“我太喜歡你們這一家人了”。表面上很獨立很個性,其實内心缺乏安全感,原生家庭的成長經曆讓葉敏怡對家有着深切的向往和期盼。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鬧鬧騰騰的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是以她沉浸其中、倍加珍惜。
家,這是一個自帶安全感的地方。它可能讓會讓人有些不自在,但是能省去很多的麻煩和辛勞;它可能會擠占私人空間,但也會輸出依靠感和幸福感;它可能擁擠吵鬧,但也讓人踏實和心安。
家的意義或許不在于為身體遮風避雨,而在于給我們的内心安撫和慰藉。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在這裡,我的地盤我做主;在這裡,我随走随停。家,永遠是每個人的定海神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