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期間，劇院停擺、演出取消......在此之際，短視訊、直播等新的傳播形式打造了線上第二劇場，為戲曲演員提供了新生計，也為戲曲文化的傳播提供了新平台。
《2022抖音戲曲直播資料報告》顯示，目前平台生态已覆寫戲曲種類超過300種，戲曲直播開播場次超過80萬場，平均每場觀看超過3200人次，每一場戲曲直播都相當于一場中型演出。
近日抖音推出了“DOU有好戲”計劃，該計劃将通過優化産品能力、加強流量扶持、打造線上節目、提供專業教育訓練等方式，全方位助力戲曲行業，傳承弘揚傳統戲曲文化。“未來一年，至少幫助10個院團、1000名專業戲曲演員打造線上第二劇場。”抖音副總裁韓尚佑稱。
抖音副總裁韓尚佑釋出“DOU有好戲”計劃。
直播間裡的戲曲傳播：年輕人越來越多
河南豫劇院院長李樹建表示，現在戲曲演出存在三多三少的問題。“老年觀衆多，年輕觀衆少；農村演出多，城市演出少；包場看演出的多，買票看演出的少。這種狀況也是戲曲界面臨的普遍問題。戲曲需要青年人才，但更需要年輕觀衆，戲是演給人看的，沒有人看了，戲曲就會走向消失。”
但他通過近3年接觸網際網路直播體驗發現，“戲曲人擁抱網際網路的同時，網際網路也為傳統戲曲傳播插上了翅膀。”
中國戲曲學院副院長張堯也強調直播平台為戲曲發展帶來了新風向。“直播平台拓寬了劇場空間，傳播的方式更加多樣化，拉近了觀衆進劇場看戲的距離。過去要買票，現在不用了，省去了一切中間環節，随時随地就可以看戲，還可以回看。”他說。
同時，與劇院演出相比，直播間觀衆可以通過字幕互動即時擷取戲曲台詞與故事背景，便于年輕人了解戲曲。
青年戲曲演員郭雨昂說，平劇的很多劇情在老劇本上是半文言文形式，我會翻譯成純白話文，同時把唱的字幕和劇情讓管理者打在公屏上，這樣大家能夠知道我們唱的是什麼，也能夠了解這出戲的劇情。慢慢地我的平劇直播間裡年輕人越來越多了，每當我看到有年輕的觀衆對我說“我聽過你在直播間唱戲，我後來去劇院看戲了”，我就很開心，我覺得平劇就應該像現在的相聲表演一樣，有一天能引領年輕人的潮流。
“直播間就是戲台，點贊就是掌聲，評論就是過去劇場裡給觀衆發的評價表”，李樹建說，“短視訊和直播平台能讓年輕人和傳統戲曲從業人員‘親密接觸’，近距離直覺感受傳統文化魅力，增加共情。”
貴州龍裡縣龍山鎮的年輕人在村子附近的山頂練習龍裡太平花燈戲。新華社發
直播為“下崗”戲曲演員提供“再就業”崗位
反複的疫情沖擊着線下演出市場，包括戲曲在内的越來越多線下演出開始探索線上直播等“雲模式”。此前，天津人民藝術劇院青年演員線上演出給觀衆送上文化食糧；國家平劇院知名劇目《龍鳳呈祥》也連續兩年嘗試線上付費直播。
韓尚佑表示，直播為傳統戲曲行業帶來了新舞台、新收入、新交流。
“首先，直播可以跨越空間的限制，打造新舞台，讓更多人、更友善看到好的戲曲内容；其次，直播禮物、付費演出等形式，可以為肩負傳承傳統文化使命的戲曲演員帶來新收入；最後，熱愛戲曲的票友和演員可以通過連麥等方式在直播間互相交流、共同學習進步。”
李樹建也肯定了疫情防控期間直播為戲曲行業帶來的新價值。他說，近兩年，因為疫情，各劇團的線下演出變少，收入難以得到保障。不少基層劇團的戲曲演員收入并不高，在抖音等視訊平台直播獲得的打賞，是網友對演員的認可，不僅能補充收入，也有利于戲曲的傳承。
“現在我所認識的民間戲曲演員中，大概有五分之二都在做抖音直播，可以想象，平台給我們這些‘被迫下崗’的民營演員提供了多少‘再就業’的崗位。”來自浙江甯波象山的越劇演員陳譽說。2020年受疫情影響線下演出減少，她嘗試在抖音直播唱越劇。現在，直播間的收入已經成為她維持生計的來源。
銀川，演員表演秦腔劇目《鍘美案》。新華社資料圖
直播打賞拯救瀕危劇種，将聯合戲曲名家打造線上節目
在直播間，不僅有閱聽人廣泛的平劇、豫劇、黃梅戲、越劇，還有潮劇、廬劇、花鼓戲、傩戲、茂腔等瀕危劇種。
張堯表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受語言的影響，一部分瀕危劇種很難面向全國傳播。但通過直播平台，可以讓更多人了解多樣的文化形态。“比如傩戲，大家很少去親臨現場去看傩戲，現在可以看直播了解。”
李樹建說，通過廣泛精準的人群覆寫，直播打賞還有利于拯救瀕危劇種，保護傳統文化。在傳統曲藝市場不景氣的情況下，幫助民間劇團找到生存傳承的新路徑，使民營和基層院團社會經濟效益雙豐收，為其維持運轉和傳播戲曲文化提供收入支撐。
“DOU有好戲”計劃負責人宋英也表示，抖音直播未來将從三個方向扶持戲曲行業。
首先，抖音直播将優化産品能力，為有需要、具有專業表演能力的演員、院團開通付費演出、多機位同步直播功能，提供直播間票友專屬禮物，打造線上線下一體化演出體驗。
其次，為解決戲曲主播曝光不足問題，抖音直播首期投入過億流量資源，上線“DOU來唱好戲”等多種營運活動。同時，平台還将聯合戲曲名家打造“名角DOU來唱”欄目，聯合王牌戲曲IP《梨園春》等打造線上節目，共同推廣戲曲藝術。
最後，抖音邀請中國戲曲學院專業老師作為顧問提供教育訓練指導，幫助戲曲主播提高專業水準；同時，抖音也會為戲曲院團、戲曲演員提供官方營運對接、直播教育訓練等營運服務。
同時，宋英介紹，上述扶持政策都會向瀕危戲曲劇種的院團和演員傾斜，幫助瀕危劇種精準觸達戲迷，為民間劇團找到延續專業的新收入，提高傳承的積極性。
采寫：實習生 王玮 南都記者 蔣小天 發自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