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一千年前,詩聖杜甫在詩中如此寫道。千百年來,古今中外的寫作者似乎都将博覽群書、深度閱讀奉為圭臬。錢鐘書先生曾說,“讀書是靈魂的冒險,是發心自救的事情。”陳寅恪先生說,“士之讀書治學,蓋将以脫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發揚。”而英國作家毛姆更是形容“閱讀,是一座可以随身攜帶的避難所。”
在第27個世界讀書日到來之際,成都日報錦觀文化傳播中心特推出“世界讀書日特輯——作家的書架。”去探訪作家們的書架,請他們與廣大讀者分享閱讀體驗。
向以鮮
不同于其他作家,向以鮮的身份更加多元,除了詩人、作家外,他還是一位高校教授。在四川大學工作35年的向以鮮,已出版多部著述,獲詩歌和學術嘉獎多次,還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與同仁先後創立《紅旗》《天籁》《象罔》等民間詩刊,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有一個十分鮮明的标簽,便是杜甫的“粉絲”。在其新作《盛世的側影——杜甫評傳》中,他以杜甫的詩文本身為第一文本,輔以相關曆史文獻典籍及近現代中外杜甫研究成果。既有嚴肅的文獻支撐,又有生動曉暢的現代表達,在衆多杜甫研究著述中,堪稱别出心裁的力作。
胸中有無形的杜詩書架
“一個詩人在他一生中,一定會和另一個詩人,尤其是曆史上的某個詩人發生神秘的聯系,要麼成為異代的兄弟,要麼成為精神上的父親,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緣分。”杜甫之于向以鮮便是這樣的存在。向以鮮從小便喜歡杜甫,最初的影響來自其父親。“他是我迄今見過的記憶力最好的人,直到他辭世之前的暮年,還能随口背誦自己少年時代所寫的多篇作文。我第一次知道杜甫,就是父親教我們背誦《春夜喜雨》之類的。”就這樣,造就了向以鮮喜歡上杜甫和杜詩的“因”。
向以鮮告訴記者,自己真正跟杜甫有深刻的“結緣”是在大學時期,當時為考取西南師範大學(今西南大學)中文系曹慕樊先生的研究所學生,他花了兩年時間去誦讀杜甫詩歌全集。“讀得越多、越深,我就越來越喜歡杜甫,那種喜歡是一種刻骨銘心的,并最終成為心靈的一個不可分割的部分。”而今,杜甫的每一首詩,向以鮮都能随口誦出,似乎有一個關于杜甫詩歌的書架,置于向以鮮的胸中。
向以鮮與父親的合影
文學啟蒙是父親的口述經典著作
在向以鮮的童年時代,閱讀資源十分匮乏。身處大巴山腹地鄉村的向以鮮沒什麼書可以讀,甚至會因為一張報紙的殘片而興奮不已,反複閱讀。雖然沒法“看”,但卻可以“聽”。因為父親驚人的記憶力,向以鮮打小從父親口中聽了不少的經典著作。“我父親的口述不是籠統地梗概講述,而是一個章節一個章節地回憶,是以說,父親口述的經典文學便是我的文學啟蒙。”
向以鮮笑談自己進入大學的第一件事,便是紮進圖書館,翻開父親曾經口述的著作,核實父親講的内容。令人稱奇的是,向以鮮父親口述的經典著作竟然與原版無甚差别。
向以鮮表示,今天資訊資源似潮水般湧來,面對浩如煙海的書籍,人們似乎倒顯得無所适從,是以他建議可以回到原點,去精讀一些大陸經典著作。“父親講述的名著經典埋下了一條‘線’,影響我之後的所有選擇,我不僅獲得了知識,更在其中學會了做人。
成都日報錦觀新聞 記者 盧星宇 實習記者 澤登旺姆 責任編輯 何齊鐵 編輯 王鵑 圖檔 受訪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