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洪洋更新了一個微網誌,分享了他對煮咖啡的感受。與許多演員不同,他的評論區充滿了粉絲般的評論和天價贊美,反響很少,推文更像是一個私人朋友圈。
2020年2月對這條2019年推文的幾篇回應脫穎而出。他們是《新世界》的粉絲,正在猜測在電影中隐藏了數十集的連環殺手小紅是誰。
後來,《新世界》終于揭開了謎題:蕭弘毅就是十七歲的洪陽。接下來的幾天裡,"小紅"相關内容多次熱搜。
幾個小時内,成千上萬的點贊和評論湧入,洪揚的推文變得生動起來。
那目光終于來了。
1
"消失"的藝術
每個人都想演一個精彩的角色,或者嘗試讓普通的角色出來。但對于洪洋來說,他的任務是讓角色"消失"。
《新世界》講述了三個不同階級兄弟在大時代背景下的故事,串聯起整個故事,是連環殺手蕭紅旗的真實身份之謎。作為核心謎題,洪洋自然不能太快"自爆",更新自四十多集以來,他一直生活在17号獄警的身份中。
北平市人飄來飄去,監獄也像個小社會,獄警17隻是一個小鼻涕蟲,一切按計劃進行,不作罪不強。他沒有像很多美劇中關于雙重人格的一樣,不時表現出一些不正常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地表現出自己的真誠,天真無邪的眼神,像老實的孩子一樣做事的規則。
劇中沒有人懷疑他,劇外的觀衆也沒有懷疑過他。
本來可以隐藏不言而喻的,當徐天看到十七具屍體的那顆少了那個按鈕,小紅鲱魚的真實身份就暴露了出來。從無名的獄警到殺手,極端的身份轉變隻是昙花一現。洪洋依然保持着前幾十集慣常的舉止和表情,無辜的眼神,說話緩慢,揭示了震撼人心的真相。一句"如果不是天丹,你這輩子都夠不到我",語氣還是低沉的,有不屑一顧,也帶着一些冷漠,讓觀衆在驚訝的同時,忍不住感歎:這次演出處理得太好了。
剛拿到劇本的時候,洪洋也在苦苦思索如何演繹這樣一個雙重身份。他讀過很多心理學書籍,聽過講座,看過《沉默的羔羊》和《第一次恐懼》等涉及雙重人格的犯罪片。但最終在與導演協商後,他下定決心放棄過度戲劇化的表演,回歸現實。
在生活中,所謂精神病并不多,很多罪犯都曾是好兒子、好丈夫。在洪洋的了解中,十七歲是一個自卑的人,童年缺乏父愛,媽媽病在床上,他覺得很難得到别人的關注和愛。壓力會帶來創傷,這樣一個默默無奇的人決定"送"他喜歡的每個女人,但承認他無法得到。
十七其實是個很懦弱的人,甚至有點膽小。他太自卑了,無法發洩自己的情緒。北平冷酷,寂寞,沒有人告訴他緩解情緒的正确方法,是以他走錯了路。
越想給觀衆一個沖擊力,十七号的早期塑造就會變得比較普通。洪洋去劇組面試時,導演和制作團隊正在開會,看到他進門,沒有人打斷見面會,而是讓他坐在人群中。
導演和制作讨論激烈,而洪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默默地眯着眼睛看着牆上的道具服裝設計,在腦海中飛奔,想象着自己後來接受采訪時會如何表現。
會議結束。一個小時過去了,這個角色是他的。
"我坐在陌生人中間,靜靜地坐着,也許他們認為我是一個随和的人,而不是'緻命的'。
這就是導演想要的。庭審中,洪洋"藏"在會議室,開機後,躲在新大陸。他的表演沒有出現,但恰到好處。
2
另一個人走向K城堡
卡夫卡寫了一個非常有名的故事叫《城堡》,主人公K被指令去城堡上任,路上遇到人說城堡很好,告訴他城堡就在他面前,但K來回經曆了很多事情,但不知何故無法到達城堡。
對于藝術家來說,所謂的"名聲"就是到達城堡。洪陽還在路上,和K一樣,經曆着同樣的迷茫。
楊宏從小就當起了掌門的工藝美術,身邊的叔叔阿姨要麼是演員,要麼是攝影師,這些幕後從業人員都是燈光師。他還清楚地記得,2002年的《廚藝班的故事》是在工藝美術團的院子裡拍攝的,他經常和父親洪建濤一起去劇院。
"我們的院子很小。那次拍戲就像上班一樣,中午大家都去影院,到9點.m下班,一大群人一起下班回家。"
上班,那是他對演藝圈的第一印象,準時,一切都很正常。但長大後,我進入了這個行業,發現和童年的想法有些不同。
洪洋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大學四年來聽從父親的"打好基礎"的建議,從未出去拍過戲,很多學生在畢業前都走紅了,他并不着急,用他的話說,"我知道他們在學校有多努力,是以我很高興。
大學畢業四年後,他和任何專業一樣,面臨着殘酷的工作場所。畢業前兩年他什麼都幹活,很多角色隻打了30場戲,他同樣開朗地融入了隊伍,在懷柔冰凍的冬天瑟曦渾身發抖,或者穿着日本士兵的衣服跑遍群山,老布上沾滿了汗水。
他在橫店待了将近四年,仿佛又上過大學。隻是這一次,沒有老師盯着他,沒有多少時間讓他休息和朋友一起玩。他總是在看台上,參加一些不重要的比賽。這樣一所另類的"大學"給了他與象牙塔不同的體驗,讓他懂得不自大,冷靜下來,更是一種前進。
小演員幾乎沒有發言權,雖然隻有三十部戲,但同樣需要留在群裡和整部劇中。長時間呆在片中,沒有工作可做,閑置了很久,生活也越來越不規律,不知不覺中他開始增重。
體型的變化往往會讓人對自己失去控制,進而導緻焦慮。他仍然不停地看到這個團隊,直到有一天,當他嘗試了一個他喜歡的角色時,導演對他說:"你......略微肥胖。"
"人們說得很委婉,說有點胖,其實就是很胖。我開始問自己,我到底在做什麼?雖然我也在演戲,但我發現我的角色似乎并不那麼重要......"
那是他的低谷,他和成千上萬的年輕人一樣,開始思考,這座"城堡"根本不存在嗎?
外部環境很難改變,但你可以先改變自己。在低潮時,他決心開始減肥。在這段時間裡,他的父親也給了他很多安慰。
"他告訴我不要擔心,是以我不急于扮演一個大角色,因為即使我運氣好,我也可能無法做得很好。他告訴我,任何小角色都是财富,而不是徒勞的。"
他的父親是對的。沉默片刻後,洪洋意識到,雖然演的很多觀衆可能不記得臉的角色,但别人卻不記得,至少要自己記住——這部劇已經是下一部戲的經曆,什麼跑火點、槍劇、威雅劇等等,趁年輕時更懂得, 然後玩得不流暢?
以自己的心态做"重建"的那一次,他拿了一個現代的戲,扮演一個叫"三胖"的警察。也是在那段時間裡,他的健康得到了回報,拍攝了三個月,而且他明顯瘦了。後來導演開玩笑說:"你太瘦了,沒能接到戲,怎麼叫你'三胖'呢?"
後來,他遇到了蕭紅旗這樣重要的角色,遇到了新世界,也像進入了新世界。
在《城堡》中,卡夫卡并沒有給K一個明确的結局。書就是書,生活複活了,在現實世界中有很多Ks走向他們的目的地,他們的結局是不同的。城堡不是那麼容易到達,但至少洪陽一直在前進。
3
你能嘗到咖啡中的果香嗎?
《新世界》播出後,洪洋的人氣從幾百人上升到12萬。很多人開始關注這位腳踏實地的演員,也有人在推特上問他什麼時候會在新角色中相遇。
他期待着一個新的角色,但他的心态比以前好多了。他知道有事情要等,等待不是浪費時間。當他空虛時,他愛上了煮咖啡。起初,我帶朋友去"逛店",後來在咖啡圈裡有朋友,幾個人經常一起研究豆類和咖啡制作工具,手工沖泡的咖啡方法,開花技巧等等。
"我曾經盡可能快地喝咖啡,它就像紅牛一樣,對我來說是一個令人耳目一新的工具。但現在我研究出門,你會發現不同的咖啡豆有不同的制作方法,你可以嘗到更濃郁的味道,什麼櫻桃啊,橙子啊......我告訴人們他們3-0。但咖啡确實有果味!"
這是他一生的快樂。
在業餘時間,他還去看電影。在洪洋的了解中,演員需要積累。世界上更多的普通人,沒有機會體驗太多精彩的事情,電影是體驗不同生活、學習不同人生活習慣的最佳視窗。
"無論一部戲是好是壞,它總是脫穎而出,有時是演員,有時是攝影,是聲音,有時是導演的想法。對于一個演員來說,多看總是對的,我可以吸收很多營養。"
私下裡,他也經常和朋友一起看熱播節目,吃飯時有幾個人盯着螢幕,調情自己能演哪個角色。
"這隻是假設,這很有趣,人們會想知道你是否可以扮演這個角色,我不能肯定地說 - 年輕演員渴望表演的程度是如此緊迫(笑)。
他們将一起分析演員在這些戲劇中的表演方式,尋找可以學習的地方。他從不浪費每一個業餘時間,在等待戲劇時向前輩學習,在劇院外的熱劇或電影中向人們學習......也就是說,即使洪揚不在片中,他也在做演員必須做的事情。
演藝圈競争激烈,年輕演員不能拍出一部大戲是正常的,重要的是在這些等待的日子裡,如何磨練自己的心,提高自己。還有一些看似在浪費時間,精心做的,其實都是默默成長。
你知道,咖啡不僅僅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