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的秘密總是讓人津津樂道,我們今天所看到的史書也不過是史官文人記載,其中有幾分真實性尚未可知,但約莫能夠從中窺探幾分真相的影子。
秦始皇向來是個充滿争議的人物,他一統六國建立了中國曆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王朝,也兢兢業業實作了全國文化、語言、交通的統一,但卻存在暴戾的缺陷,大興土木奴役百姓從來都是個講不完的話題。
但若秦始皇不曾掌握國家大權,他的背後還有虎視眈眈的呂不韋、嫪毐等人,秦能否統一也是不确定的。
一、 始皇帝的母親
諸侯國争霸的年代,秦始皇的父親異人也就是後來的秦莊襄王入趙為質,他的母親趙姬原是富商呂不韋府上的舞姬,後來被異人選中成為他的夫人。
因為是趙國舞姬,趙姬在曆史上并沒有名字。成為赢異人的妻子之後被稱為趙夫人,而官方稱呼隻是趙姬。
就是這樣一位沒有留下姓名的女子,卻在曆史上掀起了大風浪。
當赢異人在趙國為質,生活異常艱難,他不僅要擔心自己的生活水準,不能受到别人的侮辱,還不能有失體面,甚至有時候還受到性命的威脅。
然而,赢異人還是堅強地存活了下來,他找準時機回國,一步步靠近權利中心,最終謀取秦王寶座所代表的大權。
當赢異人離開趙國時,嬴政和趙姬并沒有随同一起回去,而是暫時留在了趙國。嬴政在夫子姬昊的教導下,完成了啟蒙時期的成長和學習,姬昊的眼界和學識,為嬴政今後的思想和抱負打下了堅實基礎。
當趙姬帶着嬴政回到秦國,雖然赢異人已經娶了新的王後生了兒子,但嬴政始終作為長子并獲得繼承人的權力,和趙姬從中的周旋是分不開的。
這樣一個能在亂世保住自己和兒子性命,并且迢迢千裡護送兒子獲得繼承權的母親,當然不會是個俗人。
當嬴政繼位時還未成年,國家大權自然而然落在了這位母親和當朝宰相呂不韋手中,而衆所周知,呂不韋和趙姬的關系并不隻是君臣那麼簡單。
二、 皇宮淫穢
趙姬原本就是呂不韋府上的舞姬,在還沒有嫁給秦莊襄王之前是否是完璧之身尚未可知,但當秦莊襄王過世,趙姬和呂不韋共掌朝政,苟且之事隻多不少。
朝内外,呂不韋和趙姬是互相依靠的關系。
呂不韋需要借助趙姬的手,獲得名義上的權力,而趙姬需要呂不韋為她排憂解難。
一個風韻猶存的掌權太後,一個富可敵國的宰輔,兩人聯合起來把控朝政,雖然不乏結黨營私的做派,但到底在嬴政成年之前都将國家秩序維持地有條不紊。
随着嬴政長大,兩人的關系收斂了些,但趙姬身在後宮,生活缺少樂趣,呂不韋醉心權力又不能時時進宮,于是就挑選了一個玩物送給趙姬,讓他陪着趙姬在後宮玩樂。
《史記卷八十五·呂不韋列傳》中對于此事有着詳細的記載:“始皇帝益壯,太後淫不止。呂不韋恐覺禍及己,乃私求大陰人嫪毐以為舍人,時縱倡樂,使毐以其陰關桐輪而行,令太後聞之,以啗太後。太後聞,果欲私得之”。
簡單來說,就是始皇帝年歲越來越大,趙姬的淫欲始終很大,呂不韋又擔心和趙姬勾勾搭搭會在日後埋下禍根,于是找到了傳聞中大陰人嫪毐,随後趙姬果然将此人收下。
呂不韋擺脫了趙姬,專心于玩弄朝政,趙姬找到了固定玩伴,兩個人各取所需,其中的聯系隻是一個嫪毐。
呂不韋把持朝政,遲遲不肯放權于始皇帝,卻沒想到一個被他主動送進宮的嫪毐,卻成了他最大的威脅。
嫪毐和趙姬的風流事從來都不是宮中秘聞,兩人甚至生育了兩個孩子。當嫪毐有了後代,就開始籌謀算計,始皇帝是趙姬的兒子,他的兒子也是趙姬的兒子,憑什麼嬴政能當皇帝而他的兒子不行?
于是,一場橫亘在同母異父兩兄弟之間的皇位争奪戰就此展開了。
三、 權謀背後都是算計
如果說嫪毐兒子背後有趙姬和掌握趙姬權力的嫪毐,甚至還有可能存在宰相呂不韋的助力,始皇帝背後,隻有他自己。
然而同是趙姬的兒子,始皇帝是正兒八經傳下來的赢家血脈,而嫪毐隻是個卑賤的宮人,除了依靠趙姬,他不能怎樣。
趁始皇帝加冠馬上就要交接大權之時,嫪毐還是出手了,彼時他已經具有趙姬賦予他更多的權力,欲望早已随着權力膨脹。
後宮之内,夏太後、韓太後都已經成為過去式,唯有一個華陽太後也并不能掀起大風浪,始皇帝孤身一人,他敬重的母親,并沒有站在他身後。
那場鬧劇讓這段荒謬的皇家後院風流事變得人人皆知,一個看起來掌握了大權的長信侯,還是敗給了雄才大略的嬴政。
然而當跳出曆史的怪圈再回頭看時,嫪毐隻是一個玩物,他像跳梁小醜一般沖到舞台上大喊着要當主角,但最後卻被真正的主角一刀了卻了性命,連同與他相關的一切,都成為利益之内的犧牲品。
是的,這場鬧劇之後,掌握實權的宰相呂不韋退位,以遺命為借口分走權力的趙姬被驅逐出鹹陽,始皇帝作為高位上唯一的存在,站在曆史舞台中央。
人們口口相傳的八卦隻關注在後宮禍亂,關注在呂不韋、趙姬和嫪毐奇葩的關系,關注始皇帝面臨的背叛和身世之疑。
卻很少想到,那個站在這場鬧劇背後的人,他以冷眼旁觀着所有的荒謬和不堪,權衡之中放棄了對母愛對恩師的敬重,最終化鬧劇為利刃,直指對方。
沒錯,始皇帝才是那個赢家。
一切都如同他的姓氏一般,放任小人自恃孤高,最終一擊而中。
一個精密的圈套,幾乎騙過了曆史:若要曆史評說,始皇帝也沒有錯,他不過是個被親生母親放棄的可憐人,順理成章懲處了壞人,掌握國家大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