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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謝如鶴是人人皆知的恩愛夫妻,隻有我知道,謝如鶴恨我入骨

作者:小李子推書

我和謝如鶴是人人皆知的恩愛夫妻,

門當戶對,情投意合,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資訊素比對度還百分之百,

隻有我知道,謝如鶴恨我入骨,

他愛的是江湄,一個低等的、出身垃圾星的 omega。

他隐忍多年,就是為了和自己的白月光重歸于好,

謝如鶴為了能和江湄結婚,

逼我和江湄做了腺體交換手術。

可謝如鶴不知道的是,

我早就和江湄聯手設下陷阱,

為了讓我們獲得自由,我和江湄謀劃了整整五年。

我和謝如鶴是人人皆知的恩愛夫妻,隻有我知道,謝如鶴恨我入骨

1

我安靜的坐在客廳,這是我被困在家裡的第五年。

曾經我擁有謝如鶴的愛,是以不覺得孤單,可如今他不愛我了。

不,準确的來說,謝如鶴一開始愛的就不是我。

我麻木的盯着電視,房間裡隻有女主持的聲音平淡中透露出一股激昂:「這已經是五年以來,omega 們進行的第十三次遊行了。」

「她們的訴求也逐漸從擺脫婚姻強制配置設定變得更加強勢,這次更是要廣大 omega 走出家門,參與社會生活......」

門被打開,傳來兩個腳步聲。

我望過去,我的合法丈夫謝如鶴,牽着一個女 omega 的手,站在我們的家裡。

我扯起嘴角,試圖給謝如鶴一個充滿愛意的笑。

可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謝如鶴長得好是大家公認的事,寬肩窄腰,半長的頭發懶散的束在腦後,一雙多情潋滟的桃花眼。

我曾經見過這雙眼裡的愛意,也聽過他纏綿的喊我朝朝。

可現在謝如鶴的聲音冷淡,像是冬日裡雪花簌簌落下時那輕飄飄的聲音,帶着一絲涼意的疏離:「路朝朝,江湄需要一個住處,我就把她帶回家了。」

謝如鶴并不在意我怎麼想的,因為我無法反抗他。

謝如鶴的語氣裡連一絲歉意都沒有:「朝朝,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乖。」

我有些憤怒,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的那句話:「是以我就要接受,你帶一個陌生女人回我們的家?」

謝如鶴眉頭輕蹙:「什麼叫陌生的女人?」

謝如鶴的聲音推崇:「你不懂江湄她曾經有多厲害,她被民生局強制配置設定給了一個低等 alpha,如果我不救她,那她這輩子都毀了。」

我冷笑:「難不成你還要反抗民生局不成?」

謝如鶴被我這句話激怒了,他的聲音冷沉,帶着一股極涼的氣壓:「路朝朝,現在已經不是五年前了。」

我怔住了。

我盯着謝如鶴的眼睛,找到了那被我忽略了五年的恨意。

五年前,謝如鶴還不是如今的小謝總。

他不過是謝家七個孫子裡,最不起眼的一個,被謝父送進軍校求一個好出路。

直到他被查出和我的資訊素比對度百分之百。

民生局的規定:為了確定生育率,以及下一代 alpha 的數量,是以隻有比對度達到 80% 以上的兩個人才可以結婚。

比對度越高,兩個人生育的 alpha 等級就越高。

上一對兒比對度百分百的夫妻,生下了天賦 ss+的少将陸子澤,不過這是兩百年前的事情了。

近年來,因為民生局的強制配置設定婚姻制度,讓大家越來越不滿,甚至想要抗議廢除這一制度。

——直到我和謝如鶴的百分百比對度出現。

我是路家唯一的 omega,路家和謝家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同氣連枝的兩個家族,我和謝如鶴又是百分百比對度。

讓謝如鶴突然進入了家族中心。

謝如鶴沉默了許久,接受了我這個未婚妻。

我自嘲的笑笑,我以為是我打動了謝如鶴。

沒想到是為了江湄。

02

我看着站在謝如鶴身邊的女人。

江湄長得比我高很多,将近一米八,眉眼間帶着一股雌雄莫辨的英氣,表情冷淡,看向我的眼神也高高在上的。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人看起來般配極了。

謝如鶴是在軍校認識江湄的。

江湄出身垃圾星,偷渡到了中央星,應為天賦好進入了軍校。

在軍校裡,她和謝如鶴認識,兩個人甚至一起作戰,一起學習。

我垂下眼,那又怎麼樣。

江湄分化成 omega 後就被送去了新娘學校,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嫁給謝如鶴。

因為江湄和謝如鶴的資訊素比對度隻有百分之十五。

像這種出身垃圾星的女人,分化成 omega 之後,也是低等 omega,隻配配置設定給最低等的 alpha。

我甚至沒接觸過江湄這樣的下等人。

江湄輕飄飄的說:「你看不起我?」

我還沒說話,謝如鶴就把江湄護在了身後。

謝如鶴語氣厭惡:「路朝朝,你收收你的優越感吧,你不過是個 omega,你怎麼總是瞧不起别人?」

我疑惑反問:「江湄不也是個 omega 嗎?」

謝如鶴居高臨下的看我:「那怎麼一樣,如果她不是 omega,她一定是最出色的将軍。」

那我呢?

我的指甲幾乎要刺進我的肉裡,我卻感受不到一點兒疼痛。

我隻覺得羞辱和痛苦。

從我分化成 omega 起,我就被送去了新娘學校,在那裡學習如何照顧 alpha,如何安撫易感期的 alpha,如何成為一個妻子。

就算是我出身上流,也不例外。

我哪裡不如江湄呢?

我這樣想着,也這樣問出口了。

謝如鶴小心翼翼的,對待江湄如同捧着山間的一輪明月:「你也配和江湄比嗎?」

江湄看向我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同情。

我卻被這抹同情刺傷,我站起身,極力維護我最後的尊嚴:「謝如鶴,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就算你不願意承認,這也是事實。」

我挺直脊背,試圖用這樣的姿态維護我可笑的尊嚴,可合上房門,我卻從門闆滑落。

謝如鶴從他可以掌握謝家這個龐然大物開始,他就不必再顧及任何事了,包括我。

甚至把他曾經的白月光帶回家,也不會有人為我說半句好話。

alpha 就是有這樣的權利。

更别說,謝如鶴這樣有權有勢的 alpha。

我在房間裡縮成一團,卻毫無睡意。

後半夜,謝如鶴卻帶着滿身玫瑰香味的資訊素闖入了我的房間。

「你易感期到了?」我往後退了兩步。

謝如鶴摟着我,用他的資訊素試圖覆寫過我的每一寸肌膚。

我卻出離的憤怒。

我拼盡全力的想要推開謝如鶴,他把他的白月光帶回了家,就住在我的隔壁。

現在卻要讓我安撫他度過撫慰期。

我覺得惡心。

03

謝如鶴卻失去了理智,他聲音纏綿的喊着我的名字:「朝朝。」

他溫軟的唇啃着我的後頸處的腺體。

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精神,率先向謝如鶴的資訊素投降。

在被席卷着進入這一場我無法抗拒的情欲之前,我的眼角落下一滴淚。

這就是 alpha 和 omega 天生的吸引力。

比對度越高,omega 對 alpha 的撫慰作用越大。

是以帝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omega,他們把 omega 當作撫慰劑盡最大的努力配置設定給每一個 alpha。

——為了讓 alpha 更好的工作。

可謝如鶴的身體和精神,卻愛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的身體需要我的安慰,

精神卻隻愛着江湄。

我覺得諷刺。

身上謝如鶴溫熱的身體,像是一具沒有心髒的玩具,我曾經以為謝如鶴的愛情,不過是他利用我掌握謝家的工具。

更諷刺的是,明明是謝如鶴來找我幫他度過撫慰期。

等謝如鶴恢複清醒的時候,看向我的眼裡卻滿是煩躁與厭惡:「路朝朝,你别想用資訊素操控我。」

謝如鶴恨我,因為他的資訊素離不開我。

比對度越高,給 alpha 的精神力的撫慰程度越高。

在謝如鶴還肯裝作愛我的那段時間,他曾經眷念的呆在我身邊,誰來都拉不走他,身上的資訊素像是實體化了一般把我埋了起來。

等謝如鶴不肯裝了,就開始覺得我的存在礙眼了。

我沒說話,隻是安靜的看了謝如鶴一眼。

謝如鶴的話被堵在了嘴裡,半晌,謝如鶴尴尬又氣憤的一甩衣袖離開了。

我下樓的時候都已經臨近中午了。

謝如鶴和江湄在樓下聊着天,舉止并不親昵。

謝如鶴對江湄很尊重,江湄不過冷眼看謝如鶴一眼,謝如鶴就像狗一樣乖巧的聽江湄講話。

我走過去,随手點開了電視。

裡面正在放我和謝如鶴給民生局拍的宣傳片,謝如鶴正含情脈脈的看着我,手捧着我的臉吻了下去。

電視外謝如鶴看着我的眼神滿是厭惡。

諷刺極了。

「關掉。」謝如鶴聲音冷淡的指令我。

憑什麼?

我頓時不爽了。

我不光沒關掉電視,我甚至等這個宣傳片拍完,還切到了另一個正在播放宣傳片的頻道。

謝如鶴的額頭跳了跳,喊我的名字:「路朝朝。」

我平靜的說:「怎麼?」

「謝如鶴,就算你把電視關掉,我也是你的妻子。」

我看向登堂入室的理所當然的江湄,沖她露出一個微笑:「而你,不過是一個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江湄聲音冷淡:「我沒有介入你們的婚姻。」

「而且,是我先認識謝如鶴的。」

謝如鶴沒等參與我們的争吵,他隻是眼睛一亮,語氣欣喜:「你承認你愛我了?」

江湄隻是語氣淡淡的,她是和謝如鶴關系中的上位者:「謝如鶴,你想和我在一起的話,你就和路朝朝離婚,娶我。」

謝如鶴看了我一眼。

我離他們三步遠,聽着曾經和我恩愛無比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明目張膽的說:「江湄,你不用把路朝朝放在心上。」

他話裡有一些為難:「你知道的,我和路朝朝比對度百分之百,民生局不會讓我們離婚的。」

04

我的心早已經麻木了。

omega 的地位就是這樣的,如同一個玩物。

甚至不如一隻貓,一隻狗。

最起碼貓對主人不滿意,還可以出逃,換一個主人。

可 omega 呢?

隻能聽從民生局的安排,在 28 歲之前配置設定給比對度最高的 alpha,然後這一生就被禁锢在了 alpha 身邊。

唯一的任務就是照顧好 alpha。

我和謝如鶴剛結婚的時候,謝如鶴對我好極了,他關注着我的每一個細微的喜好,照顧着我。

雖然他從不對我說愛,

可是大家不都說,愛情都在細節裡麼。

直到一年前,謝如鶴成功的掌握了謝家,不再在我面前演戲了。

謝家在帝國算是五大貴族中排行第三的家族,身為謝家家主的謝如鶴,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而語了。

可謝如鶴也不會和我離婚。

因為民生局不允許。

謝如鶴說:「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好嗎?」

江湄看着我,語氣古怪的重複:「我們這樣在一起?」

我的胃裡翻山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電視裡宣傳片結束,另一個新聞頻道的主持人說道:「omega

這次的抗議活動,主要圍繞廢除民生局的婚姻比對制度進行,但昨日我們采訪了相關的帝國官員,他們對此的意見并不相同,但我們可以得知,他們對此持反對态度......」

江湄突然笑了,她指着電視:「這不是 omega 在遊行嗎?」

「如鶴,你這麼厲害,你找人把婚姻比對制度廢除了好不好?」

江湄離謝如鶴近了一點兒,她彎彎的眉眼裡有淡淡的情意:「你忘了我們從前有多好了嗎?」

「你說過要娶我的。」

我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擺,聲音憤怒:「謝如鶴,隻要我們還是夫妻,你就别想和江湄在一起。」

我挺直脊背:「你忘了嗎?你能坐上家主的位置,除了我們路家的支援,還有我的功勞。」

謝如鶴能被支援坐上家主之位,因為他有一段美滿的婚姻。

近年來,反抗強制比對婚姻的人越來越多,這是一場自下而上的變革。

而謝如鶴能進入議會,是因為我。

他和我的幸福婚姻,作為一種宣傳,也作為一種代表。

每年我都會和謝如鶴拍一部宣傳片,向大家暗示:「瞧,民生局的婚姻比對制度是合理的,我們的謝議員和他的夫人多幸福啊。」

「謝夫人是一個多麼幸福的 omega 啊!」

每一次 omega 掀起廢除婚姻比對制度的時候,正是因為我和謝如鶴的婚姻,才讓議會可以名正言順的表示反對。

謝如鶴因為這件事,在議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

如果他和我離婚,他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謝如鶴,愛情和權勢,你要選擇哪一個?

江湄看着謝如鶴,她想起來她被迫退學的時候,謝如鶴氣喘籲籲的跑回家,少年的目光真摯熱烈:「爸,我要娶江湄。」

可謝父卻不同意。

因為江湄和謝如鶴的資訊素比對度隻有百分之十五。

江湄聲音帶着一點兒引誘:「謝如鶴,你愛我嗎?」

謝如鶴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自從他掌握了謝家,權利越來越大之後,他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選擇。

謝如鶴總是矜貴自持的,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有一個良好的形象。

多可笑,我甚至想拿相機拍下來謝如鶴如今的場面。

原來在世人面前深情又強大的謝如鶴,不過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人渣。

謝如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湄。

衡量了一下。

突然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江湄,你願意和路朝朝做腺體交換手術嗎?」

05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等我和江湄做了腺體交換手術。

江湄和他的資訊素比對度就成了百分百。

他們兩個人結婚,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我站的腳有些酸了,可我卻不想離謝如鶴再進一步了。

謝如鶴真的很貪心,他既舍不得我給他帶來的權勢地位,也舍不得他心中真摯的白月光。

是以他決定犧牲我,一個地位低下的 omega。

我隻覺得羞辱和痛苦。

我強行壓下心尖的抽搐,痛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我甚至覺得有些荒謬的可笑:「謝如鶴,我是任你擺布的玩具嗎?」

謝如鶴看着我的眼神裡,終于多了一絲愧疚:「朝朝,你體諒我一下好嗎?」

他歎了口氣:「我和你離婚後,會給你分一筆錢的。」

「足夠你下半輩子過得好了。」

我難以置信的後退兩步:「謝如鶴,你瘋了?」

謝如鶴卻越想越覺得好,他像每一次帶着對江湄的愛,卻在我身上度過難熬的撫慰期一樣無恥。

「路朝朝,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聲音輕輕的威脅我:「你如果聽話,那換掉腺體後,我會護着你,不讓民生局重新給你配置設定給另一個 alpha。」

他定定的看着我:「你也不想委身于另一個男人吧?」

謝如鶴的聲音自信又笃定:「路朝朝,你那麼愛我。」

我眼神恍惚:「我那麼愛你?」

我看了看謝如鶴,又看了看江湄。

我突然覺得我的腿很酸,又很沉重,像是被灌了許多袋水泥一樣,讓我挪不動步子。

我妥協了:「好,我做。」

「但我有一個疑問。」

謝如鶴的神色裡滿是盡在掌握之中的淡然。

「什麼?」

我疑惑的問:「我和江湄,到底有什麼差别?」

「憑什麼我又要為你的權勢付出,又要為你的愛情犧牲呢?」

謝如鶴并不在乎我語氣裡那微不足道的諷刺:「江湄如果不是 omega,那她會是最成功的将軍。」

他看着江湄的眼裡滿是欣賞:「像她這樣優秀的人,我要把她護在我的身邊。那個低等的 alpha 配不上江湄,她應該做我的妻子。」

「路朝朝,你這種從小被圈養長大的 omega 什麼都不懂。」

我沒說話。

隻是在心裡諷刺的說道:是的,做你的妻子,和做帝國的将軍,原來在你的心中,意義是一樣的。

06

做腺體交換手術是違法的,

因為在帝國中,為了社會的穩定,民生局會強制 omega 在 28 歲内嫁給比對度超過 80% 的 alpha。

私下做腺體交換手術,就會導緻 omega 可以鑽空子,逃避婚姻。

可謝如鶴還是做了。

他聯系了一家謝家旗下的私人醫院,準備給我和江湄秘密進行手術。

手術前一天,我看見謝如鶴從江湄的房間裡走出來。

他不情不願的找到我:「路朝朝,你謝謝江湄吧。」

我冷笑:「我謝她什麼?」

謝如鶴總是多情的眼睛看向我,眼裡似乎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情意:「江湄說她覺得對不起你,你為了我們的愛情做了很大的犧牲,應該給你一點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