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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在瓜棚裡無意間發現了他的秘密,後來他竟成了我的嶽父!

文/章漢文

每年的七月份,都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

這不剛剛經曆過半個多月潮濕悶熱的梅雨季節,原本想喘口粗氣,好好享受這夏日的涼爽,卻不料又面臨着連續的高溫天氣,室外就像着了火,沒有一絲絲的風,走在外面,人就像架在火上燒烤一樣,簡直就是煎熬。

當年,我在瓜棚裡無意間發現了他的秘密,後來他竟成了我的嶽父!

還好,現在家家都有空調,沒有事非必要出門的話,就窩在家裡,吃吃冷飲,啃啃西瓜,也很适意。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油然想起年少時的一件往事,印像特别深刻,至今依然揮之不去,有時還會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仿佛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初期,當年我十一歲左右,七月份正放暑假,我在家裡做暑假算術作業,家裡唯一的電風扇,母親也讓給了我,兩個姐姐隻能沾着我的光。

既使這樣,這三十八九度的高溫,風扇根本也不管用,吃好飯,身上早已汗流浃背,那時的條件十分艱苦,夏天酷暑,冬天嚴寒,防暑降溫,防寒保暖,完全就是靠人們硬撐着。

我熱得受不了,就用大木桶放上水,人就在裡面玩水。而此時的風扇,已經給睡在地上的母親和姐姐吹了。

玩了一會兒,自己也無聊,又熱得睡不着午覺,大概一點左右,忽然想起了母親說過,我家田裡的青皮香瓜快熟透了,好摘回來吃了,想想反正也沒事,何不去地裡摘兩個香瓜回來吃吃。

說去就去,正好到田裡看看玩玩。

我叫上我家阿黑,一條渾身全黑且非常聰明的大土狗,它就是我童年的玩伴,非常的勇猛,曾經跟爺爺在黃豆田裡抓過好幾隻野兔,全家人都十分的喜歡它,平常和我更是形影不離。

阿黑見我叫它,熱得伸着長舌頭,搖着尾巴跑得飛快,我提着竹籃快步跟上,向我們家的田裡走去。

午後的路上,天氣格外的悶熱,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人們都在家裡午睡休息。

到了田頭,我的頭上全是汗,我家長的棉花,郁郁蔥蔥,五顔六色的花朵開放着,甚是好看。田的那一頭一小塊地長的香瓜,阿黑看到快到了,也很激動,一會兒嗖的向前,一會兒又停下來回望着等我。

當年,我在瓜棚裡無意間發現了他的秘密,後來他竟成了我的嶽父!

我快步走去,遠遠地看到地頭一個瓜棚,我知道那是旁邊朱叔看西瓜搭的,我家的香瓜地就在瓜棚後面。

到了香瓜地,看見好多的大香瓜躺在綠油油的葉子中間,好像在向我招手,我的心愉悅起來。

我剛要去摘,聽到阿黑已跑到爪棚門前汪汪地叫了起來,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有人偷朱叔家的西瓜,又怕阿黑咬傷人,趕快跑到瓜棚門前,想攔住阿黑。

這時令人臉紅的一幕展現在我的眼前,隻見朱叔和一個女人正在忘我的酣戰,兩人就像剝了皮的田雞一樣,渾身一段白一段黑互相糾纏在一起……

看得出,當時朱叔和那個女人已經完全沉浸在彼此浪漫的世界裡,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被他們置之度外。

本想叫住阿黑的我,當時,驚訝得張開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有些不知所措,我迅速往回跑,心裡怦怦直跳。

刹那間,我的臉都紅到耳根,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樣。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兩人具體在幹啥,但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但狗的持續叫聲,還是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不一會兒,那個女人穿上衣服後,用一把蒲扇遮着臉離開了,而朱叔赤裸着上身,擦着臉上的汗滴,穿着短褲走了過來,我驚慌失措地看着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叔叔,我可什麼也沒看見”。

“小三,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那位是王嬸,他欠我錢,路過我這裡特意還錢的,如果你看見了什麼,千萬不可說出去”,這時,朱叔反而平靜地勸我。

“是,是,是,看見也當看不見,更不會亂說的叔叔”。我急切地回應着,很想馬上離開那裡。

“我家今年種的西瓜,可甜了,你年齡小,也拿不動,等傍晚我送到你家裡去,你趕緊回家吧,天太熱了”。朱叔又對我說道。

“好的”,我叫上阿黑,在瓜田附近随手摘了三個大香瓜,逃也似的離開了那裡。

當年,我在瓜棚裡無意間發現了他的秘密,後來他竟成了我的嶽父!

回家的路上,我走着想着,朱叔我是很熟悉的,他的小女兒和我是同班同學,我父親是大隊會計,朱叔還曾跟我爸支過錢。

王嬸長相算是漂亮的,我對她的印象并不太深刻,隻知道她的丈夫韓叔是木匠,經常在外面幹活,她的家境和普通家庭而言,要好多了,王嬸的兒子比我高一個年級。

隻是王嬸怎麼會和朱叔兩個人走在一起了呢?我倒有些好奇。

想了很久,也想不是以來,或許和朱叔的别名有關系吧,我知道,村裡都叫朱叔“手榴彈”,至于為什麼這樣叫他,我也不太清楚。

那天傍晚,朱叔果然拿了兩個大西瓜送到我家,說給你們小三兒吃吧,我媽有點奇怪,我父親則從兜裡想拿錢給朱叔,一邊掏一邊說:“你種西瓜很辛苦不容易”。

朱叔則說什麼也不肯收,還說,這西瓜是給你們家小三吃的,這孩兒真聰明,也很懂事,長大了一定有出息,真讨人喜歡。

而此時,有些懵懵懂懂的我,平生第一次感覺有些好笑,繼而,瓜棚裡的那個畫面不經意間又在腦海裡快速閃過……

往後的歲月裡,朱叔對我特别的關心和愛護,經常給我買好吃的東西,買好玩的玩具,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不過,從那以後,這件事我從沒有對别人講過,哪怕是我的父母親,也從未說起過。

時光悄然而過,一晃我已經成年了,我和朱叔的女兒,是以一直是同學,兩人關系不錯,但從沒想過會成夫妻。

朱叔倒是經常跟我父親講,說把小女兒許配給我,父親說,現在不能光聽大人的,還要看兩個小孩願不願意。

母親對我說,人家朱叔的女兒這麼優秀,長得既漂亮又能幹,如果将來你能找到這樣的媳婦,也是你的福氣。

那是在讀高一上學期的時候,當時,校外的幾個小混混在校門口鬧事,朱叔的女兒在小賣店買東西回來後,被一個小混混糾纏,她當時都吓哭了,和她同去的那個女生,吓得趕緊跑向老師辦公室。

當時我恰巧也路過那裡,看到對方無恥的行為,我當即走過去,為朱叔的女兒壯膽。

那幾個混混哪裡把我放在眼裡,他們幾個一邊罵我多管閑事,一邊朝着我揮拳相向,我臉上和身上挨了重重的幾拳,這時,學校的幾個老師一路小跑過來,那群小混混才逃之夭夭。

從那次之後,朱叔的女兒,對我特别有好感,兩人的感情也漸漸升溫。

後來,我們高中落榜之後,我和朱叔女兒的婚事就定了下來。

1996年10月18日,我們走上了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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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朱叔也順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嶽父,他對我們夫妻真的是傾其所有,明一份暗一份地支援我創業。

朱叔在農村也是一個能人,他種的瓜,不僅口感好,而且收成也高,後來我結婚後,他又改行搞養殖,他飼養的土鵝,成了我們當地的一張“名片”,多次被縣裡和市裡的電視台采訪。

記得我們夫妻開飯店虧了,沒有錢再創業時,朱叔把自己的家當三十萬全部交到我的手上,真的讓我感激不盡。

後來,在2007年,我們夫妻在鎮上開了第一家電動車售賣店,由于介入早,代理的品牌品質好,成本效益高,是以,我的店在同行裡是鎮裡賣的最好的。

在2013年,我又陸續代理了其它兩個品牌,如今的生意越做越順,雇傭了六個員工,生活也越來越好,叫朱叔跟我們一起生活,他始終不肯,倒是經常給我幫忙。

記得2016年的時候,有一次閑着,我們都喝了點酒,朱叔話也漸漸多了,他對說到,“三兒啊,你還記得王嬸嗎?我和王嬸是同學,當年我們互定終生,可他娘嫌我家窮,不同意,她爹又做不了主,王嬸實在沒辦法,才嫁給了那個木匠的,她的品行很好的”。

“記得,記得,王嬸确實不錯”,我笑着回應道。

“可她已經生病去世多年了,當時六十歲還不到啊”,朱叔說道,眼淚掉了下來,我看得出,他對王嬸是有感情的。

那時,我才知道事情的原由……

時光如流水一般,悄然而過,歲月帶走了年華,卻把真情留下。

當年,那風華正茂的朱叔,如今已七十多歲,滿頭白發,現在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看到他開心的樣子,我也很高興。

有時,我總愛跟他開玩笑,“朱叔,隻要你高興,我什麼也沒看見,看到也當看不見,更不會對别人講的,那晚都怪我,在您激烈地沖鋒陷陣時,我竟掃了你的興”。

當年,我在瓜棚裡無意間發現了他的秘密,後來他竟成了我的嶽父!

“小壞蛋,你再說,你再說”,朱叔倒有點急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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