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熱愛表達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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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入院的第三天,上午,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斑駁地灑在白色的地磚上。
醫生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拿出了老公的診斷報告。看到報告上老公被确診癌症的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将我的世界炸得粉碎。
我不死心地問:“醫生,我先生他真是癌症晚期嗎?”
醫生點點頭,說:“我也怕不準确,和幾位專家共同會診一緻認為是癌症晚期這個結果。”
突然,門口傳來咚的一聲,我忙出去一看,是老公慌亂離開的背影,他一定是聽到了我和醫生的談話。
我趕緊從後面去追趕他,隻見他腳步沉重地去了廁所。
我的心猛地一揪,害怕他想不開,便匆匆跟去,在一牆之隔的女廁所等着。
隔着那道薄薄的牆,我聽見他顫抖的聲音在打電話:“親愛的,你先别來,咱倆瞞了玉芳這麼多年,何必讓她這時傷心……”
我的名字叫玉芳,而電話那頭的“親愛的”,顯然不是我,我也從未聽聞他有親愛的。
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原來,這麼多年我為這個家的付出與堅守,在他的背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決堤。
在大家眼裡,我一直是那個溫柔賢惠的妻子,是照顧孩子、孝敬公婆、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賢妻良母。
我怎麼也想不到,老公的心竟然早已遠離這個溫暖的港灣。
思前想後,我想着他現在畢竟是生死攸關,還是決定走正常的流程。我向機關請了假,強裝鎮定,全程陪護在老公身邊。
跟醫生研究他的治療方案先做化療。化療的副作用如惡魔般折磨着他,他不停地吐着黃水,那氣味又酸又馊。
我拿着垃圾桶,毫不猶豫地湊過去,接住那令人作嘔的穢物,然後耐心地給他擦嘴。又忍着胃裡的翻江倒海,去清洗他滿是污漬的上衣。
他排便困難,我戴上手套,沒有絲毫的嫌棄。
老公狀态稍好的時候,便捧着手機笑。我知道他在和誰聊天,可我依舊不拆穿他,我要維持賢妻良母的形象,哪怕這隻是我給自己戴上的一層面具。
然而,化療并沒有遏制住惡性良性腫瘤的瘋狂生長,癌細胞無情地擴散了。
公婆和小姑子心急如焚,想再搏一次,給老公做手術。
一直以來,我都是那個聽話的兒媳和嫂子,這次,我也同意了做手術。
可誰能想到,手術竟加速了老公的死亡程序。他的身體機能急劇下降,很快便卧床不起。
那天,我和婆婆守在床邊,昏睡中的老公又在喃喃地叫着一個人的名字。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念叨了,可我每次都假裝不在意。
婆婆小心地看着我,小聲說:“玉芳,你大人有大量,就讓他念叨的那個人來看看他吧!”
我裝傻,故作驚訝地說:“媽,你開什麼玩笑,一個病人說的胡話你能當真?”婆婆張了張嘴,最終啞口無言。
那個黃昏,夕陽的餘晖将病房染成了橘紅色。老公竟奇迹般地清醒過來,他用虛弱的眼神看着我,眼裡藏着一種未知的渴望。
我很自然地走到他跟前,輕輕對他說:“老公,你在想什麼人,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别想了,我不會讓你見到她的,因為這是我,作為妻子最後的尊嚴!”
老公瞪着眼睛看着我,眼裡慢慢湧出了眼淚,公婆和小姑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整個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時,一個更大的秘密即将被揭開。
老公離世的第二天,葬禮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我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來來往往吊唁的人,心中卻毫無波瀾。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葬禮現場。
她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愧疚。她走到我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對不起,玉芳,我對不起你。”她泣不成聲。
我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就是他一直念叨的那個人。其實,這些年他一直在偷偷給我錢,幫我照顧我的家人。他說他對不起我,不能給我名分。”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再次被刺痛。原來,老公的背叛不止是感情上的,還有經濟上的。
公婆和小姑子聽到這些,臉上露出了震驚和憤怒的表情。
婆婆指着那個女人罵道:“你這個HL精,毀了我兒子的家庭,還害了他的命!”
小姑子沖上去,想要動手打她,被旁人攔了下來。
而我,站在那裡,突然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荒唐。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涼薄 足夠堅強,能夠承受這一切,可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還是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就在這時,一個律師走了進來。
“夫人,您的丈夫在生前立了一份遺囑。”律師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接過遺囑,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遺囑上寫着,老公将大部分财産都留給了我和孩子,隻給那個女人留下了一封信。
信中寫道:“親愛的,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玉芳。我知道我錯了,這是我應得的懲罰。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生活。”
看完這封信,那個女人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而老公在臨終前的最後一刻,意識模糊中仿佛看到了我為他所做的一切。
那些日夜的陪伴,不離不棄的照顧,以及我最後的那番話,像一道道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黑暗和愧疚。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喃喃地說道:“玉芳,對不起,謝謝你……”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那是他對我最後的忏悔和感激。
我在經曆了這一系列的打擊和反轉後,終于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我望着老公的遺像,不禁暗問:既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難得曾經與我的一見鐘情和山盟海誓,都是遊戲嗎?為何又把它轉交給别人呢?
可他隻是微笑看我 再也不能給我答案。
過往不虧不欠,餘生很長,可我又該如何面對這充滿謊言和背叛的過去,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