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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表妹搶走我的清華錄取通知書,既然如此,我隻能去哈佛了

【本内容為虛構小故事,文中出現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與現實無關(不含任何隐射)。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理性閱讀。】

故事:表妹搶走我的清華錄取通知書,既然如此,我隻能去哈佛了

我的清華錄取通知書被表妹吳菀嬰截走了。随便,送她吧,我要去哈佛。

前世我考上了清華大學,被吳菀嬰搶走了,我隻能去網吧做網管。

就算這樣,她還不肯放過我,找小混混來欺負我。

為了不被那些人渣欺負,我慌不擇路地掉下爛尾樓摔死了。

而她則借着我的光,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憑什麼?!

這一世,我一定要成為頂級黑客,順利進入國安局。

1

[不要臉的臭婊子,我看你還敢不敢勾引人。]

劃拉一聲,我整個人被推到廁所的地闆上。

為首的女生叫泰雅是三中一霸,而她旁邊拱火的女生叫吳菀嬰,是我的表妹。

她們拿着一桶污水澆在我頭上,污水從頭發上滴下來,有些還進到我的口鼻裡。

見我被污水嗆着了,她們哈哈大笑,拿出手機來拍視訊。

為了把效果搞得誇張一些,她們把手機怼到我面前拍。

[看看就是這個賤貨。]

[喲,身材還挺好的嘛,呵呵,可以出去賣了。]

邊說泰雅邊往我臉上呼巴掌,巴掌呼在臉上“啪啪”地響。

[髒死了。]

為什麼讓我重生在這個節點,偏偏這個狼狽不堪的時候。

前世被欺負的痛苦,像是在我身上燙下烙印,一輩子都去不掉。

我不敢反抗,反抗隻會讓她們變本加厲。我嘗試過告訴老師。

結果老師問我,“為什麼她們不整别人就整你?你要反思你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人無緣無故會來整你,肯定是你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能有什麼問題。我不過是和傅離說了兩句話,回答了他幾道題。

僅此而已。

[你怎麼了?]

上一世,我喜歡他。對他的關心感動得不行。現在回想起來,他越是對我關懷備至。我被欺負得越慘。

[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傅離赫然冷下了臉,他從來沒被人拒絕過,自然抹不下面子。

沒多久,她們就會在學校的論壇裡散布我的照片。害得我被全校師生指指點點,生不如死。

不但沒有人出面調查這件事給我平冤昭雪,反而因為給學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還差點被退學。

我不能再像前世一樣坐以待斃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捏着手裡僅有的幾塊錢,翻牆出了學校。

[喲,這個點還有好學生出來玩呢。]

我沒功夫搭理他,在角落裡開了台電腦便開始運作。

前世我雖然沒去成大學,但憑借對程式設計的熱愛和聰明的大腦,練就了一身硬本領,成了世界頂尖黑客。

在死之前我接到了國安局的招安,即将成為國安局的一員。

我本來可以過得很好的,如果她沒來給我下毒的話。

為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肯放過我?

我放下思緒,用掃瞄器掃瞄學校伺服器的漏洞。掃瞄器很快掃出漏洞,我沒有選擇攻擊伺服器,而是建立新連結,成為了管理者。

我以前可是入侵過美國五角大樓的,區區一個學校伺服器,更是不在話下。

看到熟悉的ID發帖後,我反向黑入了她們的手機。

2

利用病毒把她們手機裡的照片和視訊黑得一幹二淨。随便還把她們手機裡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套取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我若無其事地關掉電腦。

回到學校,正好開始上晚自習了。

我剛在教室後排落座,她們轉過頭惡狠狠地看着我,我知道,這是沒整到我心裡有氣呢。

知識就是好呀,一個小病毒便能讓她們的手機變成沒用的闆磚。

前世這個時候,我還不會程式設計,經過幾年的磨練,現在我已經是全球頂尖黑客水準。再也不是那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女高中生了。

第一節晚自習正好是班主任的課,她一進門目光便落在了我身上。

[路佳佳,下午第三節課,你怎麼不在教室?]

何止下午第三節課,下午一二節課我被人堵在廁所裡欺負她不知道,我翹了一節課出去上網,她又門清了。

傅離好聽的聲音适時地響起,“老師,她身體不舒服出去看病了。”

[是嗎?路佳佳同學?]班主任目光從眼鏡縫裡透出來,那是一個輕蔑又不信任的眼神。

[老師,我逃課了,我認罰。]

我情願接受懲罰,也不想受傅離的“恩惠”。

班主任沒想到我這麼不識擡舉。她可以忽視我的感受,卻不得不考慮傅離,畢竟他爸爸可是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以說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

[既然,傅同學替你求情,你就留在教室繼續聽課吧,下不為例。]

我一點也不想他替我求情好嗎。每次他對我好一點點,他那些追求者便會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如果他真的為我好,又怎會眼睜睜地看着我被欺負。

比起那些淩辱來說,罰站不痛不癢,站在教室外面一樣能聽課。

我直接站起來,往教室外面走去。

傅離皺起了眉頭,臉一下冷了下來,風雨欲來。

班主任敲着黑闆大喊:[路佳佳,你什麼意思?跟我作對?好,那你就站在外面,永遠别想進來。]

如果可以,我連這個學校也不想呆,可惜,我的學籍根本轉不走。

我的人生控制在我舅舅手裡,我要熬下去,熬到聯考。

夜晚的校園還是很冷的,更何況我還沒有吃飯,衣服也是濕答答的。

晚自習課間,她們幾個人圍了過來,泰雅的手不客氣地往我頭上推。

[喲,長本事了,居然讓傅離替你說話。]

[我沒有。]

吳菀嬰附和道:[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會幫你說話。]

[我沒有。]

[他是被你蒙騙的。]

幾個女生把我讓樓梯上推,那裡通往天台,人少清靜,是最好教育人的地方。

而傅離在人群後抱手看着我,嘴邊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我被她們半拖半拉着上了天台。泰雅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才教訓過你,又是這麼不長記性。既然如今這臉也不要了。]

吳菀嬰似乎想到了什麼,在泰雅耳邊說了兩句,眼神像一條粘膩的蛇一樣盯着我。

那惡心的眼神盯得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肚子裡壞水多得很,不知道想到什麼辦法來對付我。

邊上的女生給泰雅點了一隻煙,火星子在黑暗中亮得很。她把自己包裡所有的煙都拿了出來,全部點上了。

我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趕緊想奪門而出。

3

離門邊最近的女生錢揚堵住了去路,力氣最大的王明珠抓住了我的頭發,泰雅把煙分給其他幾個女生。

[在她臉上戳幾個印章,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勾引傅離。]

眼見火星子越來越近,我拼命地掙紮,捂在臉上的手被一根根掰開,我發出絕望的嘶吼。

我不要毀容,我不要帶着煙燙的傷疤過一輩子。

[吵死了。]

一個飽含怒氣的男聲響了起來。在天台另一個角落裡,男生從欄杆上翻了下來。

他從黑暗走來明亮處來,衆人這才看清楚了他的臉。

我們學校的校霸——許松峤。

[許哥,是你呀。我們在教訓不懂事的同學——]泰雅熟絡地跟許松峤打着招呼。

許松峤沒有理會她的套近乎,雙手插兜,輕輕地吐出一個字,[滾。]

泰雅臉色變了又變,她沒想到許松峤居然當衆讓她下不來台。

可她不敢得罪他,他以前在上國中的時候,便敢提刀打架,甚至打斷過另一校霸的腿。跟他比起來,自己這點手段跟過家家似的。

泰雅招呼幾個女生走了。

我留在原地,雖然剛才護住了臉,可是手上難免被燙出了幾個傷疤。

[你就任由她們這麼欺負你?]許松峤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我。

相對于泰雅來說,我反而不怕許松峤。被他打斷腿的校霸,欺負了他們班的女同學。

提刀砍人的事,也是因為校外的混混向低年級的學生收保護費。

是以他跟其他校霸比,多了一點良心。

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決然道:[不會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什麼都沒錯,為什麼要受到這種羞辱。

于是前幾天收集好的資料派上了用場。

泰雅雖然喜歡傅離,應該說她們那群女生都喜歡傅離。

傅離長得好,家世好,學習成績好。平時裝得很紳士,對哪個女生都是溫文爾雅的。

喜歡歸喜歡,但誰也沒得到手過,對于他們來說,傅離像是一輪挂在天上的明月,誰都不能摘下來。

既然明月得不到,替代品總可以有吧。隔壁職業學院的校草長得跟傅離有幾分相似。

在泰雅的猛烈攻勢下,隔壁校草劉姚成了她的男朋友。兩人拍了不少小視訊存在手機裡,是警察叔叔看了會拘留的程度。

不隻是泰雅,那個校草劉姚還把她幾個投懷送抱的小姐妹收入阆中。

當然了,是背着泰雅的。

學校論壇上,泰雅、錢揚、王明珠……的愛情動作片挂着。

我很好心,還往她們的家族群裡發了幾條,讓她父母和親戚們觀摩觀摩她們的技術。

果不其然學校炸開了,同學們下課後放學後都在讨論那些視訊。

[泰雅身材還挺好的。]

[至少有C。]

[不止吧。]

[王明珠也不錯啊,臉雖然醜了點,可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錢揚技術不錯,看不出來啊。]

太妹團隊不敢來學校上課,丢人。而前世被發視訊的人是我,被流言傷害的是我。

我還以為她們無堅不摧呢,也是害怕流言的呀。

吳菀嬰也沒有來,她眼光高着呢,可看不上一個上職業學院的男生。

那些視訊裡的女主角沒有她。

正是因為沒有她,是以她被當成了懷疑對象。

昨晚她被拖下樓,在昏暗的巷子裡被打了個半死。

我躲在窗戶後面聽着吳菀嬰的慘叫聲,那些曾經用在我身上的招數一一還到了她身上。

4

等路上發現她的時候,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舅媽在家大發雷霆,責怪我沒有看好她。她讓我将功折罪,不許去學校上學,照顧吳菀嬰身體好為止。

憑什麼?浪費寶貴的學習時間去照顧一個欺負我的人。可我手上沒有錢,我得想辦法找點錢才行。

黑客賺錢的辦法有很多。其中也有不違法的,比如幫助一些國際大公司找網絡漏洞。

我忙活了一整天,賬上多了一百萬美金。有了這筆錢我可以搬出去住了。

可我還不能搬出去,否則我怎麼解釋這筆錢的由來。目前,我還不能暴露自己黑客的身份。

白天我在學校上課,晚上得去給吳菀嬰補課。

她好像安靜了許多,偶爾用怨毒的眼神看我以外,很少來找我麻煩。

如果不是我極其了解她的為人,加上她前世做的那些惡事。我一定以為她已經消停了。

她越安靜,我心裡越是惴惴不安。

果然,這預感很快應驗了。

吳菀嬰吵着要吃學校附近買的薯餅。

在我以現在已經很晚的理由拒絕後,她依舊不依不饒。

舅媽見我不想去,訓斥我道:[你連妹妹這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沒有保護好她,她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

學校外面有條小巷,有很多小商販在這裡擺攤,魚龍混雜。也是發生打架鬥毆最多的地方。

我買完薯餅,不出意外地被堵在了巷口。

泰雅帶着她一幫小太妹又穢土重生了,她們扯着我的頭發到了一棟廢棄的樓宇裡。

[有人看見你去過網吧,在我們被放出視訊的那個晚上。]

[我去網吧隻是去查資料。]

可她們不需要我解釋,不要證據。隻要她們覺得,隻要她們認定是我做的,不需要任何邏輯,那就是我做的。

我是一個垃圾桶,是一個沙包,是一個任她們欺辱的老鼠。

可惜,我不是毫無準備,我雇了一群小混混。就是泰雅的前男友劉姚那夥人。

流出那樣豔麗的視訊,對于女生打擊幾乎是毀滅性。即使有些如泰雅,也隻能轉學去一個不認識她的學校重新開始。

對于男生來說,卻是炫耀的資本。一下拿下那麼多女孩子,一時間劉姚甚至成了學校男生崇拜的對象。

劉姚和幾個男生流裡流氣的男生進來了,眼神上下一掃,好像把幾個女生的衣服扒光了。

[喲,幾位嫂子在這裡等着劉哥寵幸呢?]

[要說還是得是劉哥牛逼,一下能拿下這麼多嫂子。]

泰雅看着劉姚氣得發抖。她忘不了劉姚帶給她的羞辱,這個男人不僅給她帶綠帽子,還專挑她的姐妹睡。

讓她生生體驗了一回衆叛親離的滋味。

而且為什麼爆出視訊,他可以完全不受影響,而她便要接受世人的審判。

她腦子難得轉了轉,[你來得正好,幫我抓住這個小賤人,你們拍點視訊怎麼樣?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劉姚走過來瞧了我兩眼,我遍體生寒,對呀,我拿錢收買了他,也代表他可以被别人收買。

我不動聲色握住了袖子裡的報警器,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能打給離我最近的一個派出所,并準确給出我的定位。

[我劉姚雖然窮,可我也是講道義的,我已經拿了佳佳妹妹的錢了,怎麼還會收你的錢呢?]

[你是她找來的。]

[隻許你們打我便不許我反擊麼。]

幾個男生把她們控制住,而她們曾經賞給我那些傷害,我雙倍返還。

在泰雅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我的手高高揚起,重重落下。

5

[啪——啪——啪——]似竹節拍打的聲音。

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回去,我心裡暢快無比。

[你敢打我,你這個臭婊子,你算什麼東西。]

回應她的是更猛烈的巴掌,我幾乎把胳膊掄圓了,扇到她嘴角留血。

那不可一世的眼神中終于帶上了恐懼,她嘴裡仍是不服輸。

[我會找人弄死你的。我會找人弄死你的。]

我掏了一包煙出來,點燃。一根一根戳在她臉上。

[你都要找人殺了我,我提前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空氣中混合着煙味和皮肉燒焦的味道,在我戳到第五根的時候,她終于尖叫着說自己不敢再欺負我了。

可我怎麼能輕易饒過她呢,畢竟上輩子她可是把我往死裡整呢。

我才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我點完最後一根煙,她已經哭到虛脫。

地上熄滅的煙頭滾了一地,我随意撥弄了一下打火機,見她瑟縮一下,瘋狂地往角落裡躲。

聽說訓狗的人,便是如此。一個口哨便能讓兇猛的狗言聽計從。

而她還不如一條狗呢。我要她以後聽見打火機響起的聲音就害怕。聽見打火機響起就回憶起被我支配的場景。害怕到再也不敢欺負我。

收拾完殘局,我和幾個男生準備出去,卻在角落裡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許哥好。]

男生們齊刷刷地大喊一聲,愣是把我吓了一跳。

他倚在牆上,雙手插兜,一副拽拽的模樣。

[是你幫了我?]

難怪劉姚如此講道義,沒有被泰雅的錢收買。

[順便。]

[許哥和嫂子慢聊,我們先走了。]

等他們走遠後,我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許松峤示意我跟他走,坐上車,一路來到他在郊外的别墅。

他推開了書房,裡面竟然全是市面上最好的電腦。

他随意打開了一台電腦,在上面敲了一行代碼。

我看懂了那串代碼,轉身問道:[你是X?]

[不錯。]

上輩子我也是認識X的,不過一直都是作為網友聯系,彼此并不知道對方在現實生活中的身份。

黑客就像遊戲裡的法師,隻能遠端作戰,近身便是戰五渣。

我們在網絡裡叱咤風雲,現實裡普普通通。是以很少有人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去的星球大戰網吧是我開的。]

我之是以去星球大戰網吧,正是因為我前世正是在那裡做的網管。

我在那裡做了四年,一直都不知道老闆是誰。隻知道老闆有點中二病,我的程式設計啟蒙資料便是他給我的,還讓我拿去征服星辰大海。

[那你也知道了學校論壇的事也是我做的。]

[對,不過我不是興師問罪的,我是來邀請你加入紅客聯盟的。]

[紅客聯盟,不是解散了嗎?]

上一世,我也聽說過紅客聯盟,他們曾經出征鷹醬,把鷹醬的網絡打癱了一個星期,還把勝利的旗幟插在了對方的網頁上。

後來他們核心成員離開了,宣布了解散。

[聚是一團火,散是漫天星。紅客從來沒有真正的離開,有召必回。]

上一世,我雖然是白帽黑客,但我還沒有為國出征過,聽起來還挺熱血的。

[我願意加入,需要舉行什麼儀式嗎?]

6

他笑了笑,[哪有什麼儀式啊。傻子。]

我回到了學校,不同是許松峤和我一起回去。

看着我跟他打完招呼回教室,驚掉了一衆同學的下巴。

[你認識許松峤?]

[是。]

認識校霸,以後在學校裡便安全多了。

吳菀嬰已經好了,臉上還有點疤,她堅持要出院,舅媽舅舅也拿她沒有辦法。

她一進門就給我下跪,吓了我一跳。

她哭着要讓我原諒,[對不起,姐姐,我說不該讓你去買那個薯餅,害得你差點被打,不過你認識隔壁學校校霸挺好的,還能替你出頭。還好你沒有受傷。]

舅媽抓住了關鍵詞,[你認識隔壁學校的校霸,你怎麼會認識那種不三不四的人。]

“起來,你用得着給她道歉嗎?這些年,她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不夠嗎?”

我很想回她一句,我沒有吃他們的,用他們的,那些都是爸媽留給我的遺産。

騎虎難下,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們是好姐妹呀。]

吳菀嬰開心地跳起來,[真的嗎?那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個一個房間嗎?]

我的房間是最小的,床也很窄,她怎麼會想到我房間來說。

我正想拒絕,舅媽眉毛一擰,[怎麼你妹妹還不配睡你的床嗎?]

我隻得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雖然答應了,我内心還是不安,結果星期一開完朝會後,我的預感便應驗了。

學校的公告欄前站滿了人,同學們興奮地讨論着什麼。

我本想快速穿過去,卻被一旁的吳菀嬰硬生生地拉過去。

公告欄裡貼着一封告白信,赫然是我的字迹。

吳菀嬰用一種天真無邪的語氣大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喜歡傅離嗎?你不是已經有許松峤了嗎?]

我抿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封信的确是我寫的,是前世那個傻白甜的我寫的。

我記得我把它夾在舊日記本裡,能夠拿到我日記本的人隻有吳宛嬰。

她見我望向她,回了我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想是再說,你怎麼這麼蠢?還敢相信我。

我想上前把信撕了,幾個女生堵在我面前。

[有了許松峤還敢妄想傅離,真是不要臉。]

[得隴望蜀。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嗎?]

[天哪,還真有人覺得自己能駕馭兩條船啊,不會把腳給劈斷了吧。]

我難堪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現在如果有個老師出現就好了,哪怕是來罵我早戀,總比在這裡被衆人鄙視得好。

萬萬沒想到是,來給我解圍的人是傅離。

[我和佳佳兩情相悅,互相喜歡有什麼問題嗎?]

他走過來撕下了信紙,[告白這種事由男生來做比較好。]

[佳佳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他的眼神溫柔又缱绻。

一身白襯衣搭配衣服筆直的黑長褲,逆着光的發絲微微發亮,像極了那些校園文裡描述的男主角。

如果不是前世我知道他是什麼樣子,我可能真的會感動。

前世便是他和吳菀嬰沆瀣一氣的害我,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吳菀嬰用惡毒又興奮的語氣說出的話,[你以為我是從哪裡搞來這些害你的東西,要多謝謝你的白月光傅離,不是他,我想了也幹不成啊。]

周圍人都在看着我們,那些扭曲的,惡意的,欣喜的,羨慕的……各種各樣的目光雜混在一起,陷入光怪陸離的光暈。

我一時間有些怔忡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我的表情正中他下懷,他高高在上品嘗着我的狼狽。

7

看來我演技太好了,讓他們開心了這麼久,現在該到我反擊的時候了吧。

下一秒,我擡起頭認真說道:[你要不要看看,信紙背後的署名。]

傅離聞言條件反射似的翻開信紙背面,信紙後赫然寫着吳菀嬰三個大字。

檸檬水遇熱顯形,我就知道吳菀嬰會挑中午吃飯休息,人最多的時候。

正中午的太陽也很熱不是嗎?公告欄前的玻璃還有加熱的功能。

吳菀嬰氣急敗壞,[你居然敢算計我。]

[把信貼在這兒的是你吧。既然你這麼喜歡傅同學,為什麼要借我的口說出來呢。大膽表白便是了。]

傅離清咳一聲,我很震驚,即使到現在他居然還能挽回局面,不愧是權貴之子。

[我周末舉辦生日宴會,你能來參加嗎?]

他拿出請柬遞給我,我沒接,他的手頓在半空中。

居然随身攜帶請柬,好神奇呀,我不由地感歎道。

[不好意思,不感興趣。]

許松峤奪過他手中的請柬,三五兩下撕成碎片。

傅離完美的面具有一絲皲裂。

果然對付僞君子還是要用簡單粗魯的辦法比較有效。

[我沒錢買禮物,也沒空。]

[隻要你人來就好,我媽媽很想認識你。]

教室裡。

吳菀嬰開始在我面前陰陽怪氣,[你命可真是好啊,就算你拒絕了他,他還是想要你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這種福氣,送給你,你要不要?]

[你不去,我也去不了。]

我抽出一張試卷來做,不想理她。

“你如果不去,我會把你媽媽的遺物全都扔了。”

“你動了我的箱子。”

她拿出一把破鎖在我眼前晃了晃,“别說還挺難砸的。”

那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裡面有她給我的生日禮物,兒童節禮物還有娃娃書……

裡面承載了我和母親十年的時光,我不能失去它們。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把真的箱子放在許松峤那裡。

她手裡握着的不過是赝品罷了,一份讓她以為拿捏住我的軟肋。

不然我怎麼半屈半就去傅家呢。

傅離家很有錢,别墅坐落在湖邊,高爾夫球場,泳池,馬場……應有盡有。

來的都是跟他們交好的權貴子弟,我自然顯得格格不入。

他母親看了我幾眼,把我叫過去單獨談話。

一到房間,她把一個日記本摔到我面前。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兒子談戀愛。]

[不好意思,我對傅同學并不感興趣。]

[你還敢狡辯。]

她又摔出一疊照片,有的是我和傅離做值日的照片,還有的是那天在公布欄前告白的照片。

我的日記本,本來應該是在家裡的才對。不用說又是吳菀嬰的手筆。

有這些證據,能讓我百口莫辯。

不過,我不打算澄清,我隻打算激怒她。

[你的兒子隻有你自己當個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内裡是個什麼垃圾,從你那裡繼承的,你再清楚不過了吧。]

身居高位久了,還從未有人敢這麼頂撞她。以緻于她的表情出現了一陣空白。

等她反應過來後,她胸口劇烈地起伏,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

[這就受不了,虧你還是個宦海沉浮的官太太。你的兒子,他就是個僞君子是個畜牲。]

[你住嘴,你住嘴!!!]她抓起桌上的東西朝我擲來,狀若瘋婦。

她采用實體攻擊,我的心理攻擊可不會停,繼續殺人誅心。

8

[他享受着比我好幾倍的教育資源,到頭來還是個被踩着腳下的萬年老二,可見你們的基因有多劣質了。被不如自己的踩在腳下很痛苦吧,哈哈有我在一天,年級第一,終究是我。]

門口兩個保镖立刻把我架出房間。

傅離看着我路過,臉黑得似死了娘似的。

我邊走邊不忘朝他樹了個中指。

傅母把我關在了地下室,她暫時還沒想到怎麼處置。

就算是他們,也不敢随意讓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

我找出一台蒙灰的電腦,拍開他的僞裝,電腦還是滿格的電量。

傅離的父親可是有很多政敵呢,他為人一向謹慎,家裡的網絡都是用的内網,無法通路網際網路。甚至最核心那台電腦連網都沒有連過。

不過沒關系,攻破這幾台内網電腦就夠他們喝一壺。

到了約定時間,許松峤準時來接我。

傅離顯然不想輕易放過我,經過遊泳池時,斜刺裡蹿出一個人影撞向我,我驚慌失措下,把傅離推下水了。

前世,傅離就是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他在岸上高高在上地看着我,看着我像一條死狗一樣在水裡掙紮。

這世,我在岸上對他咧嘴笑,[傅同學,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被吓到了,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很快到了高三下學期第一次全校模考,在我寫完英語答題卡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

前排的傅離轉過頭對我笑了笑,然後對老師說道:[老師,她作弊。]

監考老師走了過來,果然在我的課桌下發現了——

一堆照片。

監考老師拿起照片看了看,臉色變了變,最後挽尊道:[你雖然沒有作弊,但是把照片帶到考場也是不對,這些照片我還是給你收起來。]

我按住監考老師的手,語氣帶戲谑,[别呀老師,沒作弊就是沒作弊。你這樣欲蓋彌彰,反而讓别人覺得我作了弊似的。]

說罷,我抽出照片,天女散花似的灑滿整個教室。

好奇心重的同學撿起腳邊,桌上的離自己最近的照片來看。

看完以後,不約而同地望向傅離,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傅離如芒在背,忍不住撿起一張來看,看完以後,他目眦欲裂,下一秒,掀翻我的桌子,[你從哪裡來的照片。]

[注意考場紀律。]

[自然是有人送到我手上的呀。]

當然不是,這些照片都是我從他家的電腦裡找出來的。

有很多,他父親和别的女人的親密照片,想不到啊。他父親一把年紀了,真是玩得花呀。

最後傅離被監考老師帶走了,而我繼續坐在教室裡答題。

上一世,他就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法對付我。

我根本想不到有這樣的事,我申請調查學校的監控,或者重新出題讓我單獨做。

然而沒有人理我,并且校方堅決要給我記大過,還要在我的檔案上寫上作弊,讓我永遠背着這個恥辱。

我跑去質問他,他笑着拍了拍旁邊同學的肩膀跟我上了天台。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

他撩了撩頭發,[你以為我對你有多大興趣,不過是看在你是全校第一的份上。]

[你不過是塊泥巴,卻妄想爬到天上。我就是想讓你重重地摔下去,為什麼你還要一次次地爬起來。]

[你掙紮的樣子,真難看啊。]

我曾經藏在裡面的明月,我曾經當成人生救贖的對象就是這麼個鬼東西?

9

那種濃重粘膩的惡意幾乎快要把我淹沒。

胃裡泛起一陣酸意,我扶着牆嘔吐起來。

勝利者凱旋而歸,留下敗者哀鴻遍野。

那一天,我真的恨不得從天台一躍而下。

籃球場旁邊種兩排香樟樹,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落下美麗光斑。

女孩子們拿着汽水在一旁歡呼,男孩在籃球上揮灑汗水。

最耀眼的前鋒便是傅離,他似乎看到了我,還遙遙地給我打了個招呼。

我這邊凄風苦雨,他那邊陽光明媚。

我想起前世所遭受的痛苦。不夠,還不夠。

傅離,你不就是仗着你爸嗎,那就把你爸拉下馬如何?

傅離很是暴躁,打了好幾次架,這段時間,他天天被人嘲笑。

那些人不敢當面嘲笑他,背地裡可是悉悉索索,竊竊私語。

這算什麼,前世這些人可是當着我的面嘲笑我。

[喲,這不是我們的全校第一嗎?]

[什麼全校第一,作弊來的全校第一吧。]

[要我說,就應該把她趕出去,她本來是靠成績入學的,現在成績都是假的,她有什麼資格呆在這裡?]

隻是這種程度便受不了了嗎?傅離,還早着呢。

他爸爸很是狡猾,因為害怕有人黑他家的電腦,是以掌握着他家核心秘密的電腦,從來不聯網。

他的手機更是過份,不是蘋果也不是華為,而是老式的諾基亞,隻有接打電話和接收發送短信的功能。

沒有APP也不能聯網,自然黑不進去。

他經常和富商進入高檔場所,私密性極好,除了門口有一台錄影機以外,房間内是幹幹淨淨,我根本不可能抓到他受賄的證據。

事情陷入了僵局,我每天郁郁寡歡,難道我要一輩子活在傅離的陰影底下。

私立學校,入讀這裡的學子非富即貴,但他們每年也會留十幾個名額給那些成績優異家境貧寒的學子以此來提升學校的升學率。

上輩子我很感激舅舅一家把我送到這個學校,雖然我用的學費都是我得到的獎學金。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不過是覺得友善替換我的學籍罷了。而在這其中,誰知道有沒有傅家的手筆呢,畢竟傅離的母親是校董之一。

傅離最近不怎麼來找我麻煩了,大概是覺得我再也爬不起來了,我也裝作認輸的樣子遲到曠課作業也不做了。

實際上背地裡研究怎麼扳倒他爹,這隻狡猾的老狐狸他的把柄到底在哪?

回到家後,我複盤了一遍,為了抓住他的把柄,我甚至入侵了公安系統,把他每天上下班的監控全都錄了下來。

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終于讓我找到端倪。

傅離的父親每天都坐的公家車上下班,不過每月三号的晚上,他都會開着一輛普通的長安汽車跑到郊區去看風景。

他找的時間也很奇怪,幾乎都是9點鐘,這時廣場舞大媽已經回家,夜市才剛開始熱鬧。街上的車流不多不少不會引人注目。

我跟着他的路線走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

我不信邪,甚至把時間往前調了幾個月。沒錯,的确是這條線路。

見我看得眼睛起火,許松峤幫着我分析。

他指着一段路線給我看,[你看這個小巷,你沒發現,他經過這裡的時間有點長了嗎?]

經他提醒,我發現确實如此,按照汽車的行進速度,他在這裡至少慢了三分鐘。

我帶上口罩,裝作不經意間經過那個巷子。

我才發現,這裡有一家銀行網點,旁邊還有三台ATM機。

很好,我終于抓到他的弱點了。

10

謹慎如傅爸,取贓款也不敢委托他人,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他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那我便搞個大的。

這是一個平常的星期三,高三學子還在上晚自習。

數學老師出了一道清華強基的題目放在黑闆上。

他點名讓傅離上去做。

傅離父親雖然作風有問題,但他畢竟還沒倒,是以老師們有這種露臉的機會還是願意讓他上去的。

傅離迎着同學們崇拜的目光上了講台,這一刻,他光芒萬丈襯托得我卑微如塵土。

我感到他發自肺腑的開心。沒關系,這是他最後一次在我面前得意了。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端,ATM機瘋狂地往外吐着鈔票,傅爸瘋狂地拍打着ATM機,根本沒用。

過路的人覺得很稀奇,停下腳步駐足觀看。

漸漸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好事人拍下來傳到網上。

一時間網上沸沸揚揚。

一開始有人覺得這很稀奇,ATM機怎麼會突然抽風呢。

而傅爸A錢受賄的證據,也發到了紀委的信箱裡。雖然隻是部分證據,但冰山一角已經揭開。

傅爸的秘密我的确找不到,可是要找到對他行賄的富商并不難。

尤其是某個做内賬的小會計,直接把與傅市長的往來款直接寫在了摘要裡。

傅家完了。證據确鑿,從來沒這麼錘過。

紀委本是嚴謹的态度調查了一番,他爸爸很快被雙規了,然後入了獄。

傅離的狀态很不好,天之驕子落入泥塘。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也好好體驗了一番。

傅媽怕把影響他的心情,特地申請讓傅離回家學習。

好好的ATM機怎麼會自己吐鈔票,他們隻能歸咎于祖墳出問題了,找個風水先生遷墳。

我從來沒在任何場合展現過自己的電腦天賦。

他們也料不到那個人是我。

聯考很快到來,我像前世一樣認真答題。不出意外,考上清華的那個人是吳菀嬰。

而我竟然什麼都沒考上。

家裡擺了豪華升學宴,每個人都喜氣洋洋,吳菀嬰在台上發表了演講,台下掌聲雷動。

吳菀嬰故意走到我面前問道:[姐姐,你考了什麼呀?]

[你确定要問?]前世她也是這樣問我,明知道我被她搶走了學籍,連複讀都做不到,還故意在我傷口撒鹽。

[喜悅當然要跟衆人分享。]

[是啊,佳佳成績也不錯應該考得很好才對。]

[什麼很好,是特别,是全校第一呢。]

吳菀嬰還是那樣笑着,我的痛苦會令她更快樂。

我從帆布袋拿出一份通知書,[我本想等你升學宴後再告訴大家,畢竟我們是好姐妹,我不能搶你風頭,既然你這麼堅持,我拿出給大家看看吧。]

我拿出哈佛大學錄取通知書放在桌上,可惜是全英文,效果不怎麼震撼。

[這是?]

[這是個外國大學呢,不過是哪個大學呢?]

家族中有小輩就讀國際學校的,拿到錄取通知書尖叫了一聲。

大人被他吓了一跳,使勁拍了他一下,[你這死孩子,叫什麼?]

[是哈佛大學,是哈佛大學。卧槽,我居然看到了真的哈佛大學錄取通知書。]

[哈佛大學,哈佛大學,我們家居然出了個哈佛大學。]

[天哪,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就算再不了解外國名校,哈佛大學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相信沒人沒聽說過。

吳菀嬰臉上血色褪盡,一下變得煞白,她瞪大了雙眼,嘴裡不住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吳菀嬰你敢不敢把你錄取通知書上的名字給大家看看,你不會以為偷來的就是你的了吧。]

她一把奪過哈佛錄取通知書撕了個粉碎,[你永遠都隻能被我踩在我腳下。]

11

我淡然地看着她,被她撕掉的錄取通知書不過是個複制品,真的我怎麼帶到這種場合。

再說了,錄取通知書就算被撕了,給校方說一聲就是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幾個人員忽然闖進升學宴,[誰是吳菀嬰?]

[你們想幹什麼?]吳菀嬰吓得花容失色。

[我們懷疑你們替換了學籍,涉嫌僞造身份證罪,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女兒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帶我走吧。]

舅媽想攔住他們,被一并帶走了。

剩下的都是懵圈的親戚,大家沒了心情吃飯,全部都走了。

後記

幾年後我參加了Pwn2Own黑客大賽,這裡雲集了世界頂尖黑客團隊。

在賽前,我熱了熱身展示如何讓ATM機吐出鈔票。由于白帽黑客Barnaby Jack已經在2010年時展示過,是以這并不算多麼稀奇。

不過傅離倒是激動得很,他沒資格參賽隻能在台下觀看,他看到我流利地展示完這項技術後,發了瘋一樣地要上台攻擊我。

大會的安保人員眼疾手快地把他摁住了。

[是你,是你幹的,是你幹的。]

傅離沒有像當年一樣選擇哲學系,沒有人給他鋪路,他學了也無法從政。于是他學了計算機系,想要破解當年的真相。

沒想到我直接撕裂了真相給他看。

[小姐,你沒事吧。]安保人員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可以跟他講一句話嗎?]

安保人員點了點頭,我蹲在傅離面前瞅着他那張目眦欲裂的臉,滿意地笑了,[傅少爺怎麼會這麼生氣呢,你早該想到的呀,我怎麼會那麼輕易地饒了傷害過我的人。]

[你這個賤人,賤人——]

他或許是急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于是聯合吳菀嬰把我約出來。

吳菀嬰有了案底沒能上成大學,跟我前世一樣,不,她比我還慘,有案底的人隻能去打零工。

[我們錯了,當年不應該在學校那樣對你。]

[對啊,我們年少無知,做了很多錯事,你就原諒我們吧。]

他們把加了藥的酒遞到我面前。

到底還是來到這一步,我把酒握在手裡遲遲沒喝。

傅離盯着我,恨不得直接喂到我嘴裡,我借口上了廁所。剛轉身,幾個便衣警察出現把他們逮走了。

他們顯然沒想到我會報警,當即大喊大叫起來,可惜沒人理他們。

這次他們能蹲久一點了吧。

鷹醬公然在灣仔問題上挑戰兔子主權。一個神秘的黑客團體黑掉了灣仔網絡,在電視節目裡循環播出愛國歌曲,在灣仔官網上挂上勝利的旗幟。

[你好全世界的公民,我們是27,此次行動針對灣仔的内政部警政署,交通部公路總局,灣仔電力,所謂總統府……進行了不同程度的打擊。這次行動僅僅是熱身,在此警告灣仔政府,我們手裡還掌握着超過20萬台灣仔聯網裝置。如果你們繼續挑釁,我們還會回來。]

灣仔政府稱,灣仔網絡一分鐘遭到上億次攻擊,其中大部分IP位址來自兔子和大熊。

我伸了伸懶腰,心滿意足地關上電腦。27是正義聯盟,不是單獨屬于哪個國家。

許松峤比我瘋,他兩天沒有合眼了。

[這次回去會被主任罵嗎?]

[應該不會吧,我想他們也是贊同的。]

我倆相視一笑,頗有些俠客的味道。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

這才是我的人生,而不是陷入那些爛人爛事裡。

(全文完)

文/幸運小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