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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防戰士|脫下軍裝還是一個兵

脫下軍裝還是一個兵

作者/國防戰士

一朝為兵,終身戰士。軍裝雖脫,軍魂永駐。在這個八一節,我以一名老兵的身份,向所有正在服役和曾經服役的戰友們緻以最崇高的敬意和節日的祝福!

當兵已經42年,離開部隊已經38年,如今每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窗簾,我總會不自覺地挺直腰闆,仿佛還能聽到遠處軍号的回響。即便軍裝已脫下多年,那份軍魂卻如同不滅的火種,在我的胸膛裡熊熊燃燒。今天,我想與你們分享的,不僅僅是一段軍旅生涯的回憶,更是一個關于忠誠、奉獻和永不褪色的軍魂的故事。

國防戰士|脫下軍裝還是一個兵

在我近六十年的人生曆程中,一共從事過三種職業:士兵,記者、公務員,但無論從事哪一種職業,在哪一個崗位上,我始終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兵。

我之是以把自己當作兵,是因為我鐘愛“兵”這個稱謂,兵在我心裡分量很重,重得與我的生命同等。

我出生在一個軍人家庭,自小便在部隊的熏陶下長大。那些在軍營中長大的孩子們,不僅擁有戰士般的風範和氣質,更懷揣着成為戰士的遠大理想和抱負。1969年部隊大調防,我父親的部隊奉命調往一個叫彭木山的邊防營,我們也随部隊遷往那個地方,當時那裡還不通公路,我們家屬隊裡十二歲以下的小孩都是靠兵背上山的。從吃過早飯開始兵們就背着我們翻過一座又一座大山,在太陽西下的時候才到達目的地,當我們從兵的脊背上滑下的時候,他們的脊梁一片片雪花般的汗漬,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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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對兵有了一種朦朦胧胧的認識,我腦海中那本兵的字典中開始記錄了對兵的解釋:吃苦耐勞,以己之苦換他人之甜。“我也要做這樣的人”從那時起,我想成為一名士兵的理想開始萌發。17歲那年,命運的風向标突然轉變,大學的夢想在不經意間破滅。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茫而又無助。父親,一位沉默寡言卻深藏不露的老兵,遞給我一副他剛摘下的紅領章和紅五星,那上面還帶着他體溫的餘熱。他的話語簡單卻充滿力量:“你考不上大學就‘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的紅旗挂兩邊’當兵去吧。”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年輕時的影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國防戰士|脫下軍裝還是一個兵
國防戰士|脫下軍裝還是一個兵

(攝影:劉思功)

穿上軍裝的第一天,父親對我說:“到了部隊好好幹,别給老子丢人。”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嚴厲,但更多的是對我的信任和期望。離開家的那一天,母親對我說:“離開父母了要學會照顧自己。”她的眼中含着不舍,卻堅強地叮囑。他們的期望,如同兩股溫暖的溪流,在我心中彙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真正當了兵我才發現,真實的兵的生活與電影、電視劇裡看到的兵的生活情形,是不一樣的。軍營的生活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嚴酷。在烈日下,我們進行着高強度的訓練,汗水浸透了軍裝,皮膚被曬得黝黑。在寒風中,我們站崗放哨,身體被凍得瑟瑟發抖,但心中卻燃燒着一股不屈的火焰。日日風餐露宿,夜夜枕戈待旦。我學會了在簡陋的條件下生存,學會了在疲憊中找到力量。每當夜深人靜,星光閃爍,我會躺在硬邦邦的床闆上,思考着自己的人生和未來。

但苦中有樂的部隊生活,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

在軍營中,我結識了來自五湖四海的戰友,我們共同經曆了訓練的艱辛,分享了彼此的故事和夢想。在集體活動中,我們互相支援,共同進步,這種深厚的友誼是我在軍營中最寶貴的收獲。

我學會了在嚴格的紀律下生活,學會了在集體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每一次的集合、每一次的操練,都是對我的考驗,也是對我的鍛煉。我開始了解,生活不僅僅是個人的奮鬥,更是與他人共同成長的過程。我學會了在困難面前不退縮,學會了在挑戰中尋找機會。每當我遇到看似無法克服的難題時,我會想起父親的叮囑,想起母親的期望,它們如同一盞明燈,照亮我前行的道路。我明白了在軍營這個大家庭中,每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共同承擔着保衛國家的責任,共同面對着生活的挑戰。在這裡,我不僅學會了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更學會了如何成為一個有責任感、有擔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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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讓我學會了整齊劃一。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軍營的宿舍裡。我站在床前,面對着那床軍綠色的被子,心中充滿了挑戰。按照班長的指導,我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着疊被子的技巧,直到它變得像豆腐塊一樣方正。這不僅僅是一項日常的内務工作,更是一種精神的磨砺,讓我在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中都追求完美。我們稱之為“六條線,六固定”。這不僅僅是對物品的擺放要求,更是一種生活的态度。每當我把口缸、毛巾等生活用品整齊地擺放成一條線時,我仿佛能感受到一種秩序之美,它讓我明白,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值得我們用心去對待。疊被子、擺放生活用品都是部隊最基本的内務活,但這些活教會我,做人要方方正正,不能有一點的虛僞。我學會了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都保持正直,無論是面對困難還是面對誘惑,都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和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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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培養了我的集體觀念。在軍營中,每一次的集體活動都是對我的一次考驗。站成一排或一列,随着班長的密碼,我們的腳步整齊劃一,口号聲震天動地。這讓我深刻體會到了集體的力量,明白了團結一緻的重要性。日複一日重複這些動作讓人枯燥,但卻使我明白什麼叫步調一緻,什麼叫令行禁止。在這不斷的重複中,我學會了耐心和堅持,學會了在單調中尋找節奏,在平凡中發現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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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鍛煉了我的吃苦耐勞精神。無論是在烈日下站崗,還是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意志在被錘煉。這些經曆讓我更加堅韌,更加勇敢地面對生活的挑戰。當兵讓我有了樂觀自信的生活态度。每當飯前餐後,我們的歌聲在軍營中回蕩,它不僅是一種儀式,更是一種精神的提振。歌聲中,我感受到了戰友們的團結和力量,它讓我更加自信,更加樂觀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每周的例行班務會,我都會大膽誠懇的檢讨自己存在的不足,查找自己身上的缺點。這讓我學會了自我檢討,學會了在批評與自我批評中成長。我開始更加客觀地看待自己,更加積極地改進自己的不足。我用艱苦的磨練自己,我用知識充實自己。在軍營中,我不僅鍛煉了身體,更充實了頭腦。我利用業餘時間閱讀書籍,學習新知識,讓自己變得更加全面。我用自省完善自己,我用失敗改造自己。每一次的失敗都是我成長的墊腳石。我學會了從失敗中吸取教訓,從錯誤中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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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連長,一位1968年入伍的老兵,他的身影在歲月的長河中顯得格外滄桑。他的故事,就像一本厚重的書,每一頁都記載着軍旅生活的點點滴滴。因為文化水準的限制,他幾次與升遷擦肩而過,但他從未有過怨言,總是默默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在一次執勤任務的途中,他對我說:“文書,我是全團最老的連級幹部,很快就轉業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軍旅生涯的深深眷戀。他告訴我,現在部隊需要更多文化水準高、年輕有為的人才,而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轉業回老家,與家人團聚,過上平靜的生活。“那這幾年不是白幹了嗎?”我忍不住問道。連長微微一笑,回答說:“憨娃娃,國家也養了咱十幾年,咋個能說白幹了呢?在哪咱也是國家的兵。”他的話語簡單而樸實,卻深深地觸動了我的心靈。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名軍人的忠誠和奉獻,無論身處何種崗位,無論面對何種境遇,都始終保持着對國家的忠誠和對職責的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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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有幸到前線參加戰地采訪,這讓我對兵的認識和感受更加深刻。在那裡,我親眼目睹了戰争的殘酷,感受到了士兵們的勇敢和犧牲。由于敵人的炮火封鎖,我們斷水了一個多星期,生活變得異常艱難。但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戰友們依然保持着高昂的鬥志,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天上午,大霧中炮火稍停,炊事班的戰士小雷拎着一個水桶去打水。他的身影在霧中若隐若現,顯得格外孤獨而堅定。然而,就在他剛走出坑道的那一刻,一陣密集的炮聲突然響起,小雷再也沒有回來。當我們在樹林裡找到他時,他已經被炸掉了一隻胳膊,靜靜地躺在那裡,永遠地離開了我們。那一刻,我對兵的了解又多了勇敢和犧牲的概念。小雷的犧牲,讓我深刻地意識到,作為一名軍人,我們不僅要有面對困難的勇氣,更要有為了國家和人民的利益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精神。他的英勇行為,将永遠激勵着我們,讓我們明白,真正的勇敢不是不畏懼死亡,而是在面對死亡時依然能夠堅守自己的信仰和責任。

在那些軍旅歲月裡,我将青春獻給了親愛的連隊。我的頭腦清澈如山泉,純淨如初蕾。我全力以赴地工作,踏實地勞動,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我所了解的,隻有忠誠和奉獻的真谛。真正當兵的日子雖然短暫,但它在我心中留下了永恒的印記。每當夜深人靜,我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朝氣和活力的綠色軍營。軍号聲在耳畔回蕩,那是我青春歲月中最響亮的旋律。即使脫下了軍裝,我依然保持着軍人的氣概、秉性、理想和精神。這些年來,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把自己當做一個兵,一個永不退役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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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的“官運”是不錯的。二十多歲時,我就成為了縣裡一個局的副局長,一年後更是主持了一個部門的工作。在别人眼中,我或許是少年得志,前途無量。然而,我内心卻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因為在部隊時,我曾寫下想“當将軍”的日記,被誤解為入伍動機不純。這讓我對“官”這個字眼産生了深深的恐懼和憎恨。年輕的我還沒有學會在危機四伏、勾心鬥角的官場上周旋。沒當多久,我就非常幼稚地辭掉了官職,選擇成為一名普通的記者。我想做一個相對超脫的無冕之王,用筆記錄時代,用鏡頭捕捉真實。

1993年8月,我成為了《西雙版納報》駐勐海記者站的記者。報到的第一天,我就接到了任務,前往勐宋大曼呂冰雹災區采訪救災情況。那時正值雨季,我和救災組的同志們一起,步行50餘公裡,穿越泥濘的山路,到達了災害現場。我親眼目睹了冰雹給那些貧窮的山區人民帶來的苦難,也感受到了他們對黨和政府及時關愛的深深感激。那一刻,我含淚寫下了特寫《山歌獻給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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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職業記者生活,讓我深刻體會到了記者工作的辛苦和艱險。在1996年的“嚴打”和1997年的“禁毒”鬥争中,我多次随公安幹警到現場抓捕兇犯。有一次,我差點遭到販毒分子的襲擊。正是因為有了這些艱苦、艱險的工作體驗,我寫出了一篇篇反映“嚴打”、“禁毒”鬥争的報道,拍攝了一幅幅現場抓捕犯罪分子的照片。我獲得了州、縣警察局“公安宣傳先進個人”的榮譽,公安系統的戰友們還送了我一個“便衣警察”的外号。

做了記者,我仍然像在部隊一樣,把學習當做一種愉快的休息。做專職記者後,我接觸的行業比以前更寬廣了。為了盡快成為那些陌生行業的“消息靈通人士”,我捧回了一堆材料、書籍,硬着頭皮把一個個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變成讀者能看懂的“國語”。在報社的四年間,我幾乎過着“準單身”的生活。我白天同老百姓在田間地頭一起勞作,夜晚坐在火塘邊聽少數民族兄弟唱山歌、講故事。勐海縣的102個行政村幾乎都有我的足迹。我用心感受着這片土地的脈動,用筆記錄着這裡的故事,用鏡頭捕捉着這裡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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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記者的崗位上,我都始終保持着軍人的本色。我深知,無論身在何處,無論從事何種職業,那份對國家的忠誠、對人民的熱愛、對真理的追求,都是我永遠的信仰和動力。

那份辛勞換來的不僅是一篇篇作品,更是我一生的寶貴财富。每當夜深人靜,我翻閱着那些曾經傾注心血的文字,心中便湧起一股暖流。《重塑警魂》《邊警雄風》《冬日田間春意濃》……這些标題背後,是我對這片土地深深的熱愛和對人民深深的敬意。我的文字,有幸被更多人看到,被中央和省級的報刊認可,這是我作為一名記者的榮耀。像戰士一樣,我把群衆當老師,把智者當導師。在基層當記者的日子裡,我走遍了山山水水,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聆聽了各種各樣的故事。我被邊疆少數民族文化的深厚底蘊所吸引,被那些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老邊疆人”所感動。他們教會了我如何以積極的态度面對人生,如何以包容和謙讓的心态與人相處。

作為駐站記者,我自覺地用紀律嚴格要求自己。我深知,作為一名黨報記者,我肩負着傳遞時代聲音、宣揚英雄人物的重任。我深入采訪,挖掘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如《勇士輝煌化金星》這樣的長篇通訊,讓更多人了解到那些為國家、為人民英勇獻身的英雄。我還重點宣傳了“勐海110”“景洪110”,這些報道得到了讀者的熱烈反響。我深知,作為一名記者,我的筆下有千鈞之力,我的每一篇報道都承載着責任和使命。我努力做到客觀、公正、真實,讓每一篇報道都經得起時間的檢驗。作為駐站記者,我還有一項重要任務,那就是發展和培養通訊員。我多次深入鄉鎮、機關、部隊,為通訊員講課,帶他們采訪、寫稿、發稿。在我的幫助和指導下,有10多位新聞愛好者成長為新聞機關的骨幹通訊員。看到他們的成長和進步,我感到無比的欣慰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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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記者工作期間,我不僅學會了“作文”,更學會了“做人”。我把這些做人的道理稱之為我自己的“人格學”。這種“人格學”的最高境界,不在于說得好、寫得好,而在于做得好,而且是一輩子做得好。我始終保持着誠懇的心态待人,嚴謹的姿态做事,努力讓自己的“人格學”修煉漸入佳境。在我做記者期間,組織多次找我談話,讓我出來任職。我深知,這是組織對我的信任和期望。雖然我心裡有些忐忑,但我還是勇敢地接受了挑戰。我告訴自己,無論身處何種崗位,我都要保持兵的本色,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官。後來,盡管我的職務一再變化,我仍然把自己當做一個兵。我始終認為,兵就得幹事,踏踏實實地幹事。我喜歡别人叫我“老兵”,而不喜歡别人叫我什麼“長”。因為在我的心中,我永遠是一個兵,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兵。

兵,讓我貼近百姓,讓我放松心情;兵,讓我遠離無聊的官場潛規則,踏踏實實地把工作做好。兵督促我一刻也不能放松學習,讓我知識增多,貼近群衆,工作也有成績。這種良性循環,讓我感到其樂無窮;兵,其實像一顆普通的棋子,不會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這讓我能夠更加坦蕩地行走在邊地的山水之間,了解社情民情,辦實事,讓百姓歡欣鼓舞。

因為把自己當做兵,我沒有與那些忙于交際應酬的人同流合污,也沒有鑽頭彌縫地阿谀奉承。雖然這讓我失去了一些“機會”,但我卻得到了更多的尊重和欣賞;兵有兵的自在,兵有兵的灑脫,兵的人生也有陽光和鮮花。我常記着那句話:“把自己降格下來吧,你本來就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兵的身份,帶着大家去做工作,低調謙虛,不擺架子不打官腔。我與機關所有的同僚打成一片,同僚們感到自然、親切,紛紛把我當作親近的長者相處;兵,同樣能得到尊重和欣賞。

兵的定位,使我的業務工作不但沒有荒廢,而且在同行業中處于永不落後掉隊的地位。我以兵的身份,行走在邊地的山水之間,了解了好多社情民情,也辦了不少讓百姓歡欣鼓舞的事情。因為把自己當做兵,我的人生充滿了陽光和鮮花。

歲月流轉,軍裝雖已脫下,但那份軍魂,那份對國家的忠誠和對人民的熱愛,卻永遠镌刻在我的心中。

每當夜深人靜,仰望星空,我仿佛還能聽到那嘹亮的軍号,感受到那股不屈的力量。軍旅生活,是我一生的驕傲,也是我永遠的财富。讓我們銘記那些為國家和人民獻出青春和熱血的戰士們,他們的精神,将激勵着我們每一個人,無論身在何處,無論身着何裝,都要以一個兵的标準,去生活,去戰鬥。

因為,真正的兵,不在于身上的軍裝,而在于心中的軍魂。

讓我們一起,以兵的名義,繼續前行。

國防戰士|脫下軍裝還是一個兵

作者簡介:國防戰士(實名段金華),男,哈尼族,雲南省報告文學學會會員。60年代中期生于雲南省江城縣,從小生活在雲南邊防部隊軍營,80年代曾在雲南武警部隊當兵,退伍後長期在西雙版納宣傳文化部門工作,曾任西雙版納州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新聞辦主任、網信辦主任);州社科聯主席(州社科院院長)業餘時間偶爾觸碰文學寫作,在《解放軍報》、《中國民族報》、《雲南日報》發表過散文随筆、詩歌,題材多為邊疆生活,散文《我是一個兵》被選入《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大系》(哈尼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