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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四十年,發現戰友待人兩極分化,有人冷若冰霜,有人熱情洋溢

文/告别舊時光(素材/劉尊青)

本人是1981年的兵,服役滿三年之後,我于1984年退伍,回到家鄉後,在父親的安排下,我到了供銷社上班。那時的供銷社特别吃香,很多複員或轉業人員,都希望能夠進入這個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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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世的變化,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上世紀九十年代,我所在的供銷社關門後,便開始自謀職業,後來自己開了一家裝潢公司,雖然談不上大富大貴,但生活還說得過去。

退伍這些年,我在和戰友交往的過程中,也遭遇了“冰火兩重天”。有些人很注重戰友情誼,特别真誠,有些人則裝腔作勢,拒人以千裡之外,似乎“戰友”兩個字,已經從他們的記憶中被抹去。

退伍後,由于當時的條件限制,戰友們天各一方,很多已經無法繼續聯系,但在2016年12月,當年連隊的一個戰友,建了一個群,再次将大家重新招聚在一起,當時,我加群之後,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

2019年5月,我和夫妻去服役地湖南懷化旅遊。

記得當天我們乘坐的火車到懷化站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三十五分,我走出站口時,懷化的一個戰友已駕車候在接站,戰友見面,快樂之情溢于言表,我們握着手,互相注視着對方,眼神裡滿了親切和溫暖。

從芷江遊玩回到懷化酒店時,已夜色降臨,打開連隊戰友群,我忽然想到:當年連裡的老排長在這個城市,已是懷化市某分局的一把手。

我抱着試試看的态度,給老排長發了資訊,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老排長讓說,他一會就到。

二十分鐘後,我和接站的戰友在酒店門口迎接了老排長,當晚我們一直聊到深夜,當年軍營點點滴滴的往事,通過他的講述,讓我又回到了昔日那個充滿憧憬和美好回憶的時光。

第二天,我從鳳凰古城回到懷化,老排長設宴款待,一起共叙戰友情,感謝老排長還記得我這個普通的士兵。

分别時,老排長鄭重地對我說,雖然自己已經轉業到地方多年,也小有一些成就,但他最難忘的時光,依然是軍營的那段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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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我跟團旅遊,當時和我一起的,都是一幫平時關系不多的朋友,遊玩過南京之後,我們去杭州,路過溧陽時,導遊忽然說,今晚要在溧陽住一晚。

當時,我的腦海裡,一下子想起了戰友董加盛來,他是溧陽人,比我晚一年入伍,兩個人當時關系還不錯,于是,我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我把外出旅遊的情況,簡單和他說了一下,我話音剛落,他馬上就對我說:“老戰友,這樣吧,咱長話短說,你到了溧陽之後,馬上發個定位給我。”

那天,我剛到住宿的飯店,就給董加盛發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半個小時後,他就開車到了我入住飯店的樓下。

我馬上下了樓,見到分别四十年的戰友,心裡特别高興,我們互相擁抱,那是一種發自内心的親切感。

随後,老戰友董加盛說:“戰友,你趕緊上車,到我家去喝酒去!”

我說:“不行哦!這次随我一起來旅遊的老鄉還有七八個人呢!”

戰友董加盛馬上半開玩笑地對我說:“那這樣的話,我的車可拉不了,這樣吧,那咱們就在右邊這個大酒店用餐吧,你趕緊把所有老鄉都帶過來,我先到酒店等你。”

然後,我馬上回到了飯店,把七八個老鄉都帶到了戰友董加盛指定的那個大酒店。

我們趕到那裡時,戰友董加盛已經點好了一桌菜,我看得出,個個都是當地特色名菜。

我坐在老戰友董加盛的旁邊,我們一邊喝酒嘗菜,一邊回憶當年在連隊的生活,兩個小時過後,我們酒足飯飽。

當戰友結賬時,他付了3600多元,我與戰友董加盛分别握手時,深情地對他說:“老戰友,感謝你的盛情款待,歡迎你有機會來我家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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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才知道,他自己辦企業已經多年,在當地也是一個稍有名氣的企業家了。

2023年9月,我去妹夫的老家辦事,地點在連雲港贛榆縣。

在那裡忙了三天之後,手頭的事情已經大功告成,在贛榆縣我有個戰友叫趙志宏,聽說他從部隊複員後,被安置到一個鄉裡的派出所做民警。

我想着明天就要離開贛榆回老家了,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裡,他問:“你是誰啊?我正在開會,大概半個小時後結束!”

我一聽,雖然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但他還是當年那熟悉的聲音。

為了不影響他的工作,我在中午時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任憑我怎麼介紹自己和當年的連隊,他都說沒印象,不認識。

我知道,喊醒一個沉睡的人容易,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太難。于是,我就對他說:“戰友,很抱歉,我打錯了!”

說完,我就挂掉了電話。

在我同鎮,也有一個戰友,但他的做法,說起來很讓我無語。

當時我在供銷社上班,他在鄉裡做辦事員,為上司跑跑腿的那種。

當時,他每天見到我就稱兄道弟,三天兩頭找我買東西,

可是,自從他在1997年當了小上司之後一切都變了,雖然那時同在鎮上,也經常遇到,但我從找過他辦過啥事,也沒有讓他幫過任何忙,也從來沒有給他添加過任何麻煩事。

2004年,他當上鎮裡的二把手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和我說話也是一副官腔,喜歡裝腔作勢,有時在街上看到,還愛理不理的,我打電話經常不接,偶然發個資訊,他根本不回……

我暗自罵了一句,你算個啥呀!後來我果斷将他拉黑了。

盡管有些戰友的做法,讓人實在無法恭維,但我認為,人這一輩子,關系最鐵的,還是戰友。那時,我們汗在一起灑,血在一處流,并非胞哥,有些人卻親如兄弟;父母相異,卻情同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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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友,有的冷若冰霜,有的熱情洋溢。對于當兵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因為我從一些戰友身上,收獲了滿滿的溫暖和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