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晚上請客的目的算是達成了,李大校表示一定會幫忙船長搞定投資的事情。就這件事情,聽着讓人很舒服,我相信船長也是非常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晚上,三瓶水井坊,五瓶威士忌下肚子了,在場的船員們都吃得樂呵,尤其是普通船員那幾桌的人,他們幾乎做到了CD光牒行動。不僅如此,美餐一頓,還拿着船長的威士忌,免費的喝了個痛快。當然,他們喝的酒差一點,我們那一桌,水井坊喝了好幾瓶,看着每個人說話有點不正常,我心裡擔憂的心還是開始了。
酒過三巡,我明顯發現我們船上的老機工長臉色不是很好,有時候還能時不時看到他兩腳發抖的樣子。
當時由于現場比較亂,船員與船員之間的碰杯,船員與北韓人之間的碰杯,整個現場非常的熱鬧。我看船長也喝得有些多了,就連小美這一次也喝了兩杯。
在我看來,今晚沒怎麼喝酒的人就隻有我和輪機長。
我看船長喝了總是有解決的辦法,喝完後便直接離開,大機率是上廁所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又像正常了一樣,還能喝。不僅還能喝,他還慫恿我去他的酒庫裡再拿點啤酒出來漱漱口。
船長平日裡不怎麼喝酒的人,這一次,不知道是心裡高興,還是打算把李大校喝趴下。
我從來沒有見過大娘和老大哥喝酒,這一次,他們上船的表現也是令我刮目相看。在北韓,我曾經也喝過當地的啤酒和白酒,人家的酒才是真的好喝,沒有科技與狠活,都是純糧食釀造的白酒的,口感也是非常不錯。
也許每個人經常喝本國的酒會覺得麻木,覺得不好喝,反而換一換口味,就會發現别人的酒好喝。一點沒錯,我覺得他們的酒好喝,他們覺得我們的好喝。
大娘喝得臉色粉紅,根本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在我看來,喝完酒的大娘更加帶勁,有活力。以前一直沒有表現出來的狀态,這一次在船上表現得淋漓盡緻。
當晚,大娘唱起了歌,北韓歌曲真好聽。好聽就算了,還得到了船長的注意。船長喝得多,忘乎是以,開玩笑說:“大娘同志,就你現在的表現,在我們國内可是要被占便宜的。不說别的人,我覺得船上的船員就有這個想法。”
船長這個話說出來有些丢人,船員們聽了也有些尴尬。且不說害不害臊,在我看來,船長并沒有顧及到船員的心情。
當時水頭就站起來表示道“船長,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首先每個人都有想法是正常的,其次,我們船員也不是那種人,不是見人就一見鐘情,好歹也有心裡的目的和标準,并不是粗枝爛葉都撿。”
水手長知道自己的話在那個場合說得有些不合适,是以還沒等說完,就端着酒杯找船長碰了一杯。船長還算給力,不記仇,是以在大家的帶動下,也和水頭來了一杯。
就在場情況來看,從大娘的表現開始,我們的船員都沒有裝着沒有想法,而是認為李慧珠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是以大廚就發話了,直接說道“這位上司同志,今晚要數你最低調了,不如今晚來兩杯。”
大廚那眼神,眼力勁,大夥船員們都知道,就唯獨李慧珠還在裝蒜。我看李慧珠可不是簡單的人,整個晚上,那眼神總是咕噜咕噜轉的,一會看向李大校,一會看向船長。
我之是以不敢喝得太多,擔心李慧珠會趁着大家喝醉後偷偷搞事情,尤其是李慧珠有手機,她要是拿出手機拍照,那很有可能直接将李大校拉下馬,那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我對船長這個人是有數的,但凡船長喝醉一次,我就知道自己必須清醒,否則兩個人都喝醉後,很容易就搞出幺蛾子,最終吃虧的就是自己。
眼下,我能看清在場的人中,有心機的人就是李慧珠。再說了,之前李慧珠還因為小美要申請挖井的事情被他數落了一番,現在李慧珠要是想對李大校下手也是綽綽有餘。
不過,李慧珠每次見我還能清醒地說話,便會收斂許多。她好像很怕我,實際上對小美還是很有想法的。
在我看來,李慧珠還是妒忌英才,擔心小美有朝一日将替換她的職位,那麼她很有可能不能晉升導緻淪為平民。
以我對北韓的了解,能者上,弱者下。
以小美現在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取代李慧珠。李慧珠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是通過和李慧珠的交流,明顯能看出小美的能力在李慧珠之上。
當晚,李慧珠的表現是我注意的點,機工長的變現更是我注意的點。
晚上,船長已經徹底趴下,語無倫次,而大娘也因高興一場,當着大家的面,直接躺在了丈夫老大哥的懷裡。為了安全的帶着李大校的孩子在船上,我特意吩咐了前不久剛從連雲港上船的女船員小陳幫忙照顧好。
李大校的酒量雖然還可以,每當我說要回房間休息了,但他總說自己還不夠量,根本沒什麼事情。
我對這個人還不能說算是完全了解,就今晚的表現,還是算是令人滿意。無論是在說話方面,還是在船長的一些問題上面,不僅回答得尖銳,而且回答得隐晦。
現場的氛圍慢慢從熱鬧開始轉變下來,很多普通船員紛紛離開了餐廳,餐廳裡最後剩下的就是我們甲闆的一桌船員陪着這幾位北韓的同志。
普通船員紛紛離開,船長也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既然這樣,我也宣布當晚的宴席到此結束。
為了安全起見,我沒有讓任何一位北韓的同志離開船舶。我将李慧珠安排在我房間的隔壁,把大娘和大老哥安排在了引水房隔壁,李大校的孩子安排給了女船員哄睡,李大校就睡在蘇伊士房。
北韓的同志得到安排後,我扛着小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由于當天小美來回自己村裡以及大娘的村裡,身上早已汗味十足,是以關上房門後,趕緊幫小美簡單洗了個澡,便安頓她睡在了我的床上。
看着小美睡着了,我不放心今晚喝醉的任何一個人,是以有去了一趟生活區的前端,從船長房間開始察看,希望能夠看到大家安然入睡。
我來到船長的房間,船長還算可以,躺在房間床上呼噜噜的睡着了。然後來到了李大校的房間和大娘和老大哥的房間,每個人的房間酒味都很重,每個人也就直接躺在備用床上睡着了。
檢查完了這些人,我來自己房間隔壁看了看李慧珠。李慧珠這個人晚上的表現很謹慎,雖然有喝一些,但是沒有到他們那個程度,是以對外界的環境都很敏感。
我以為大家喝醉後都應該睡了,是以來到李慧珠房間的時候,并沒有敲門,想着不吵到李慧珠睡覺。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剛打開房門,她正好從衛生間洗澡出來。見到我一聲不吭進入到房間,當時非常敏感。北韓女人是非常保守的,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會裝保守。
我們兩個人撞在一起,李慧珠當場拿着浴巾将自己裹了起來,嘴裡說了好多話,在我看來一定是認為我有非分之想。這樣的誤解是可惡的,甚至是令人難以解釋的。
為了表達自己的失禮,我一邊往後退,一邊和她道歉。沒用,在我看來李慧珠就是介意我看到不該看的。
而我又覺得看到又如何呢?沒掉肉,沒占便宜,隻是一次誤會。
沒辦法,這件事在我和李慧珠之間一直成了後續交往中的絆腳石和轉運石。
當我退出了李慧珠的房間,趕緊幫忙把房間門關了起來,便去别的船員房間看了看情況。
在我的心裡,我一直放心不下的人是機工長。他晚上的表現是很差的,整個人的狀态是很不對的。
我擔心他有事,還沒去看别的船員,我就直接來到他的房間。
受到李慧珠的影響,我還是選擇禮貌性地敲敲門,這樣的誤會就少了。
來到機工長的房間門口,敲響了他的房間。
敲了三下後,房間裡并沒有人理會。一開始,我認為他一定是喝多了睡着了才不理我,可我多敲了幾次後,我便直接打開了房門。
當我打開房門的時候,房間裡空無一人。那一刻,我的腦袋裡有很多很多雜念,心想“這個時候機工長去了哪裡呢?按照往常一樣,他是不喜歡鎖着門睡覺的啊。”
我開始瞎想他的去處,後來我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喝醉酒後直接掉海裡去了。
想到這裡,我是緊張的。那個時候,船上房間沒人,那機工長到底去了哪裡呢?
見到機工長房間沒人,我朝着水手長等人的房間去,挨個敲門問問情況。平日裡,機工長和普通船員的關系都是非常好的,經常能坐在一起喝喝茶,可這一次,我問了好多個普通船員,都說沒有見到他。那他到底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