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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深法醫自述第一次解剖經曆,死相太過凄慘,被吓到腿軟嘔吐

“我記得兩個案子解剖完之後,我就對着大垃圾桶裡面狂吐。第一個案子是兇殺的,砍了四十幾刀,第二個案子推進來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個婦人,頭部上面插了一把菜刀,刀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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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楊敏昇,是一名法醫,也是一名遺體修複師,說到人生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解剖,楊敏昇至今仍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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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的啟蒙老師石台平法醫,帶他去殡儀館做實地解剖,兩個案子同為兇殺案,其中一位被砍了四十多刀,另外一位死者是一名婦人,被丈夫砍殺緻死,死相更是凄慘無比,當時,楊敏昇隻覺得兩腿一軟,差點就吐了出來。

解剖結束,楊敏昇立刻沖向垃圾桶一頓狂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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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随着處理的案件越來越多,他也從害怕到逐漸接受,現在不管多麼支離破碎的屍體,他都能冷靜處理,2001年,楊敏昇加入遺體修複的行列,并經常為家屬提供義務性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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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一架軍用直升機在高雄發生意外,8名軍官全部罹難,遺體更是面目全非,當時楊敏昇和他的團隊受邀接手此案,幫助亡者恢複生前的模樣。但如此殘破的遺體,修複起來實在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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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突然想到,惡性良性腫瘤科的病人,有一種叫做熱塑闆,我想說如果假設,把它做一個人工的骨頭,那我這皮膚把他縫補好的時候,我把皮膚放上去,其實它就會變成支撐的一張臉。”

遺體修複完成,家屬們一邊激動大哭,一邊向楊敏昇表示感謝,當時的場景,給他的内心帶來很大的沖擊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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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楊敏昇接了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案子,一名19歲護士慘遭水泥車兩次碾軋,遺體毀損十分嚴重。修複結束,楊敏昇自覺十分成功,還有些沾沾自喜,沒想到女孩的母親卻傷心地和丈夫說,怎麼看起來跟我們女兒不太像,因為是義務性服務,隻收取了材料費,是以夫妻倆也不好意思要求重做,但為了讓家屬滿意,楊敏昇又和團隊一起,熬夜做了二次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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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的團隊說,我們做得再好,家屬不滿意,都還是枉然,遺體修複其實不是一種技術的表現,其實遺體修複是對人的一種愛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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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利益驅使,遺體修複的價格經常被過度哄擡,這讓楊敏昇感到于心不忍,是以在法醫工作閑暇之餘,他經常義務性幫助家屬修複遺體,但這種行為卻引來同行的不滿,楊敏昇的妻子也覺得很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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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說,你做修複,拿自己的錢去貼,那有什麼意義呢?我就常跟我老婆講說,其實或許它沒有賺到錢,可是當你把它完成之後,看到家屬的喜悅,和感激的時候,那時候可能不是用錢可以來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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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楊敏昇緻力于推動遺體修複費用公開透明化,他提出按照屍體的毀損情形和難易程度,拟定出公開透明的價格,讓遺體修複不再是有錢人的專利。日常教學時,他也經常叮囑學生,盡量使用簡單的工具和材料,來降低遺體修複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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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名法醫兼遺體修複師,經常有人問楊敏昇這樣一個問題。

“經常有人問我,楊法醫你有沒有看過鬼?我常常跟他們開玩笑,我說我不相信鬼神,我相信緣分,我相信人跟人的相遇,或是我跟這一具遺體的相遇,其實都是一種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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