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隻跳跳虎
本文聲明:本文為短篇小說,内容純屬虛構,請理性觀看
前言
二叔因為生意失敗,接二連三的向我家借錢,到現在,他已經陸續借了三次都沒有還。
去年,我的爺爺去世,按照習俗,親戚朋友都要來幫忙。當然也少不了我的二叔,但是,雖然他來了,但是他卻始終遊離在邊緣,這不禁讓我懷疑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當葬禮結束後,他又開口借錢了。這一次,我父親的做法讓所有人意外。
01
去年冬天,爺爺去世了。那是個寒冷的冬天,北風呼嘯,村子裡的每一戶人家都沉浸在肅穆的氛圍中。爺爺的葬禮辦得簡樸而莊重,按照村裡的習俗,親戚朋友都來幫忙操辦,家裡裡裡外外忙得不可開交。
作為長孫,我在喪禮上也有不少事要做,雖說心裡悲傷,但忙起來反而顧不得那麼多情緒。然而,在葬禮進行的過程中,我卻發現有一個人一直遊離在邊緣,仿佛不太合群。那個人就是二叔。
二叔早些年在外打工,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工作沒了,家裡生意也垮了,成了村裡人人提到都搖頭的“失敗者”。他已經連續三次向我爸借錢了,每次都說是周轉一下,等生意緩過來就還,但錢借出去像石沉大海,連個回音都沒有。
02
起初,我爸礙于親情,沒有說什麼,但這第三次錢借出去後,我明顯感覺到他對二叔的态度變得冷淡了許多。我心裡不禁擔憂,這次葬禮,二叔會不會又來找我爸借錢?
果不其然,喪禮剛結束,趁着親戚們散去,二叔就湊到了我爸面前,低聲說:“大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站在一旁,本能地感到這事兒不妙。果然,二叔接着說道:“最近手頭又緊了,你看能不能再借我點錢,等過了這段,我一定還上。”
我爸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沉默了幾秒鐘,眼神裡帶着幾分複雜,似乎在壓抑着内心的情緒。以往,每次二叔借錢,我爸都是不情願地答應,但這次,我清楚地看到,我爸的神情和以往不一樣。
他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着二叔,緩緩開口:“老二,我知道你日子過得不容易,但這是第四次了。前幾次的錢你還沒還呢,現在又來借,難道你真的沒打算還了嗎?”
二叔的臉色有些尴尬,低着頭嘟囔道:“大哥,不是我不還,隻是最近生意确實不順,等緩過這陣子,我肯定還……”
這話我聽得耳熟了。每次都是這樣一句“等緩過這陣子”,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緩過來,誰也不知道。爺爺剛去世,這本該是我們兄弟之間互相扶持、彼此安慰的時刻,可二叔卻在這樣的時刻提起借錢的事兒,實在讓人心寒。
我真以為我爸會拒絕,畢竟他這次顯得那麼冷靜,甚至有些嚴肅。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我爸突然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這樣吧,老二,你今天過來,我就不為難你了。”我一聽,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心想難道我爸又要心軟?
我爸繼續說道:“錢我可以再借你,但咱得講個清楚。這次借給你之後,咱們把前前後後你借的數目都算清楚了,我會寫個借條給你,你按手印。日子好起來了,你就慢慢還,哪怕一年還一千塊也成。這樣大家都心裡有數。”
這話一出,我和二叔都愣住了。我沒想到我爸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處理這件事。二叔先是一臉訝異,顯然他沒料到我爸會提出寫借條的要求。他支支吾吾地說:“大哥,咱們是兄弟,還寫什麼借條啊?”
我爸的語氣依舊平靜:“老二,正因為咱們是兄弟,才得把事兒說清楚。你看,咱們這幾年,借了三次都沒個準信,等到有了借條,你自己心裡也有個數,不至于忘了這回事兒。”
二叔聽完,臉上閃過一絲為難的神情,似乎不太情願,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他擡頭看看我爸,見我爸态度堅定,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吧,大哥,聽你的。”
我爸讓二叔坐下,拿出紙筆,開始一筆一筆地把之前借的錢都寫清楚,總數還真不少。我站在旁邊,心裡暗自佩服我爸的處理方式。他既沒直接拒絕,也沒有毫無原則地再借,而是用一種更為合理的方式解決了問題。
借條寫好後,我爸遞給二叔,讓他按手印。二叔雖然表情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照辦了。我爸收好借條,拍拍二叔的肩膀,語氣放緩:“老二,咱們兄弟這輩子,沒啥大事能過不去。錢的事兒别讓它影響了感情,隻要你有心,咱慢慢來,别急。”
二叔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或許他也明白,我爸這樣做,實際上是給他留了面子,也給了他一個機會。
03
那天之後,事情看似過去了,但我心裡卻始終惦記着這件事。其實,二叔一直以來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他年輕時有一份不錯的工作,後來因為貪圖高回報,貿然辭職去做生意,結果一敗塗地。
家裡為了支援他,掏光了積蓄,甚至還欠下了一些債務。可即便如此,他從未真正反思過自己的問題,總覺得自己運氣不好。
而我爸,一直是家裡的頂梁柱。盡管二叔一次次來借錢,他從未真的翻臉,但我能感受到,我爸心裡其實早已對二叔有了看法。這次爺爺葬禮上,二叔再次提出借錢的要求,已經觸及了我爸的底線。
不過,我爸用寫借條的方式化解了沖突,既沒有直接激化兩兄弟的關系,又讓二叔意識到借錢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我覺得這不僅僅是一次借錢的問題,更多的是一種對家庭責任感的考驗。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年多,二叔後來有了些起色,開始做起了小生意。雖然日子依舊不算富裕,但他也确實履行了承諾,每年年底都會還上一部分錢。盡管不多,但至少讓我們看到了他的改變。
有一次,我聽到爸跟媽聊起這事兒,語氣裡帶着一絲欣慰:“老二總算是懂事了,這人啊,遇到挫折不可怕,怕的是永遠不願面對。”
媽笑了笑:“你啊,還是心軟,這麼多年,錢借出去那麼多,從來沒見你真生氣過。”我爸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兄弟倆之間,感情最重要。借錢是小事兒,可要是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兄弟情,那就真不值當了。人這一輩子,不管誰過得好過得不好,親情是不能丢的。”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陣觸動。我爸雖然在我面前總是顯得沉穩嚴肅,但在他心裡,親情始終是最重要的。錢可以再賺回來,但兄弟感情一旦破裂,就再也修複不了。
那天我明白了,我爸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出于對家人的珍惜和責任。他明白,錢的問題終究會過去,但親情需要長久的維護。這是他作為一個長兄的責任,也是他作為一家之主的擔當。
如今,我和二叔的關系也比之前親近了許多。盡管他曾經一度讓我感到失望,但經過這一年多的改變,我看到了他的努力和悔改。或許,有些人真的需要時間和挫折,才能明白什麼是最重要的。
而我,也從這件事中學到了一個道理:親情永遠比金錢更珍貴。錢可以借,但感情不能傷。正如我爸所說的,兄弟間的情誼,是我們這一生中最不能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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