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新疆兵團,小時候的家在基層連隊。
(1986年末,千裡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媽媽經團部和師部上司準許同意,從此結束20多年從事西北邊疆兵團戰士生涯,傳回内陸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頂山市區工作。我和弟弟随從前往。)
我爸爸、媽媽承包的那片耕地上,其中有一年種植油菜,好像是1980或者1981年。我小時候的記憶裡有一天,我從親戚家單獨徒步而行的傳回我就所在的連隊,2公裡的路程在空空蕩蕩的戈壁灘上。在遠處一側行駛機動車比火柴盒還要小,還有遠處騎着自行車的行人小的如同螞蟻一般。我一邊行走着一邊玩地放飛自我地舉目遙望,天空,遠方,腳下戈壁灘上幹枯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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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與我家所在的連隊越來越近,我獨自舉目遙望面前連隊裡的一片耕地,蒼穹一般蔚藍的天空上,層層疊疊飄逸着白雲遠至地平線,遠處連隊連片的耕地裡大約3、400畝的看不到邊際的金燦燦的油菜花,蔚為壯觀,猶如走進一幅渾然天成的油畫。我站在油菜地旁的荒野裡,微風輕起,花香四起,景色絕美。(當時,我是小孩子,還不知道“攝影特技”是什麼,我對于眼前的美好事物多次回想而念念不忘地留在記憶裡。)我陶醉在美的窒息的天然景緻裡,就是沒有看到人的影子。
被美景迷惑的我不留神地站在一處油菜耕地與戈壁灘交界的荒野裡,這處荒野原本也是戈壁灘,就是因為緊鄰耕地,人工灌溉耕地的水源多多少少可以波及與耕地接壤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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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油菜耕地的地頭的曠野裡臨近戈壁灘的見到了一種高度在50厘米的植物上結的橘紅色果實,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果實,好奇心促使摘下幾粒,我看着橘紅的的小顆粒果實捏在手裡軟綿綿的趕緊碎了幾粒,我發現裡面是細微的小粒粒,我還舔了碎果實的味道,感覺味道有點酸甜,我擔心是毒藥,趕緊吐出口裡的酸甜味道。(在内地的1995年,我在電視媒體中得知是枸杞,媒體節目還說,野生枸杞産自甯夏,是一味中藥。我弟弟也說,小時候在新疆兵團我家所在的連隊耕地的地頭有結枸杞的植物,那才叫野生枸杞,是自生自滅的;電視媒體上的枸杞根本不是野生的而是人工大面積種植的)。油菜耕地旁的另一側是連隊郁郁蔥蔥的白桦樹林帶。我順便走進油菜耕地旁的林帶裡,仰望樹枝上活蹦亂跳的飛鳥。
那時,我萬萬想象不到會在許多年以後我的爸爸、媽媽會承包油菜花地最靠邊那片100多畝的耕地(不是連片油菜地),并且我許多次走進那片耕地幫助爸爸、媽媽勞作。
我爸爸、媽媽承包的那片耕地上,還有更、更早時期種植小麥的經曆。1978年夏天我8歲,放學回到家的課餘時間,我聽到爸爸與媽媽談論工作時說,這幾天的工作就是駕駛前蘇聯(俄羅斯進口)的大型農用機械執行連隊裡收割麥子的任務(也就是我家所在的團場學校快要期末考試的時候7幾号,考完試時間是7月10幾号,考試完畢就放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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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那天是星期天的上午,我在連隊機井旁洗菜時情不自禁地擡頭望見藍天白雲下,10幾米之外的麥子耕地裡,夏季的耕地裡熱浪滾滾,無邊無際金黃的麥子,被炙熱的陽光照耀着,微風吹拂,激起層層麥浪此起彼伏湧向天邊。一輛大型拖拉機和一輛聯合收割機奔馳在一望無際的麥田裡,一派繁忙的景象。
我爸爸中午下班回到家,随手擺放在桌子上幾代長方形的淺咖啡色小紙袋,它們大約長10厘米,寬5厘米,小紙袋包裝印有“人丹”字樣。我當時好奇地把小紙袋拿在手裡看,正面看和反面看,還用手指捏小紙袋,感覺裡面有小圓形的顆粒,我當時還聞了聞小紙袋的味道,感覺有一股莫名的難聞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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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我家又出現一個嶄新的軍綠色的軍用水壺,軍用水壺上有大約3厘米寬棉布條捆綁,還有相同寬度的棉布條背帶。
我明白,一定是爸爸駕駛大型農用拖拉機執行連隊上司安排的任務期間,連隊上司發放了一個軍用水壺(後來我慢慢在成長之中,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在夏天在自己的家裡見到連隊上司給爸爸發放的“人丹”,我聯想到一定是抗暑藥)。當年暑假時間的某一天,我找東西時翻桌子抽屜,看見小紙包“人丹”,隻覺眼前一亮,突發好奇地撕開小包裝,取兩粒含在嘴裡品嘗,一股惡心的怪味,我趕緊吐在地上,從此我不喜歡“人丹”。
那時候,我是小孩子,思想裡隻有接受眼前的記憶,沒有猜想和判斷能力。根本不會想到,我的爸爸媽媽有一天會承包那片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