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你今天回去考慮一下。如果有這個意思的話,明天就去找我吧,我會為你頒發證書的!”梁查顔觀色,直接就稱我為來。
喝!還有證書,搞得挺正規嘛!
我猶豫了一會,然後笑道:“好,我先回去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複。”
“那我就等候李的大架了,呵呵。”梁眼中露出一絲狡猾商人的市儈。
二人寒暄了幾句,這老頭便鑽進自己的轎車中開走了。
“榮樂,你真的要答應梁做?”蘇姗姗十分期待地看着我問道。
“呵呵,我們李家上查五代都沒出過呢。”我摩挲着下吧,心裡也在認真考慮。
…………
由于當天晚上喝了些酒,夜裡我便睡在了蘇姗姗家裡。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十點左右,沉睡中的我突然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電話是子弟的梁打來的,問我昨問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滿口答應下來,放下電話,然後對蘇珊珊說道:“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
“榮樂,你等下!”蘇姗姗按住我,自己卻從床上爬起來,光着身子跑到衣櫃前亂翻起來。
接着找出一套西服,在我身上比試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前天逛街為你買的,你試一下合身嗎!”
我對着鏡子穿上,感覺還缺少點東西。
突然看見梳妝台上的原子筆,便拿起來插在了口袋上,又用梳子沾了水理了個偏分頭。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呲牙一笑。啊。
“好了,我要去了!”我整理了下衣服,便神采飛揚地出了房間。
來到樓下,我騎上蘇姗姗的自行車趕到,和看門老頭打聲招呼,便上了五樓室。
梁和教導處宋主任都在,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教師在場。
和大家握手寒暄之後,梁說:“小李啊,經過黨委會一緻通過,從今天起,你就是咱們子弟的輔導員和代課了,這是你的聘書。”
我接過紅底燙金的聘書,竟然有些小激動。
那位女幹咳一聲說:“小李啊,現在的和你那時候可大不一樣了,教導處準備讓你今天代一堂品德教育課。這個班是咱們刺頭集中的一個班,早戀、沉迷網絡等問題都很突出,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啊。”
梁介紹說:“這位是劉,也是和姗姗搭班的,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多請教她。”
我向劉點頭緻意,梁看看時間不早了,便說:“劉,你帶小李下去吧。”
劉帶着我下到四樓,指着走廊末尾的教室說:“那就是咱們的老大難,你聽聽,這還是上課時間,裡面亂的像雞窩一樣?這幫,難纏啊。”
“劉你就放心了,少則三天,多則一周,我就把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
劉很不相信的打量着我,也沒說什麼。
正好此時鈴響了,劉趕緊帶着我來到裡,對正在上課的打個招呼,走上講台說:“們注意了,這位是咱們新來的李,由他給咱們上。”
一班在下面玩的玩、說話的說話,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她講話,更沒人去看站在門口的我。
劉無奈的搖搖頭,似乎早就猜到這個結果,說了聲,便帶着我來到辦公室,把花名冊交給我,說:“這是名單,的特長、都在上面,你拿着用吧。”
辦公室裡還有幾個,聽說我是新來的輔導員和,都好奇的望過來。
我跟他們也沒什麼好聊的,獨自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起了名冊。
十分鐘,一晃就過去了,起來之後,我便夾着離開辦公室。
當鈴最後一個音節結束的時候,前腳正好踏進的大門。
已經脫離生活三四年的我,這次走進,心情竟然格外激動。
但是進去一看,心卻涼了半截。
教室裡隻有一半座位上有人,還都是些女,後排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着的。
就是坐在的這些人,也都是低頭聊天,根本沒人在乎我這個新來的。
沒到齊,我就拉了張凳子坐在講台後面,也不說話。
過了大約五分鐘,十幾個男才說說笑笑上來,根本看也不看我,就直接往座位上走。
“站住。”我喝住了他們。
們停下腳步,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個黃頭發的男生扣扣鼻子,挺嚣張地說:“你新來的?”
“遲到,你們知道錯了麼?”我沉着臉說。
聽到這裡,們一陣輕笑,誰也不當回事。
“今天就算了,咱們互相還不熟悉,但我不希望有下次,好吧,你們回座位吧。”
十幾個男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但有幾張椅子依然是空着的,我說道:“們好,我是新來的輔導員兼代課,你們可以喊我李,或者直接喊我名字,我叫李榮樂。”
們依舊亂哄哄的,沒人認真聽我說話。
我拿起,問道:“誰是?”
一個瘦瘦的女生,怯生生的站了起來。
“花名冊上有四十個人,怎麼教室裡隻有三十二個人?”我皺着眉頭問道。
“他們出去玩了!”一個男忽然冒出來一句。
“哈哈!”教室裡頓時發出一陣哄笑聲。
我皺着眉頭說:“你是誰?我讓你說話了麼?”
那個男“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頭發剪的好像雞冠子一樣,歪着頭盯着我,一臉挑釁的樣子:“我叫孫志偉,我就說話了,怎麼着?”
我走下講台,和孫志偉面對面站着,足足有二十秒沒有說話。
孫志偉剛開始還挺橫,時間一長,目光就開始躲閃起來,最後不敢再和我直視了。
“出去,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百遍。”我十分平靜的說。
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下來,所有都呆呆地看着我。。
孫志偉咽了口唾沫,然後聽話地走到外面,開始念叨:“我叫孫志偉,我就說話了,怎麼着……”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如同念經一般。
“班長,你說,那些缺勤的去哪裡了?”我繼續問道。
“他們沒請假,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家裡有事吧。”那個女孩子怯生生的說,看樣子也是個沒威信的。
我點點頭,然後開始點名,在場的清點一遍之後,沒打鈎的就是曠課沒到的了。
在們的竊竊私語中,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老殷,是我,我報名字你記錄,要是四十分鐘之内見不到這些人,你也别跟我混了,扔掉砍刀回家帶孩子去吧。”
挂了電話,全都呆住了。
“人不來齊,不。”說完之後,我便坐在講台後面閉目養神。
外面正在念經的孫志偉回過頭,見我正閉目養神呢,便悄悄走到樓梯口,摸出手機撥了個号碼:“潘陽,是我,孫志偉,咱們班來了一個很嚣張的,你中午帶幾個人過來堵他吧?”
見我不講課,隻是坐在講台後面玩手機,下面們的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有人竊竊私語地說話,有人摸出手機來玩遊戲,有人在下面看網絡小說,我也不管他們。
二十分鐘以後,教室的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我過去打開門,隻見七八個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口,殷天寶叼着煙在後面站着,一臉得瑟地說:“老大,人都給你提來了。”
我瞪了他一眼:“把煙掐了,這裡是。”
殷天寶趕緊把煙在鞋底上按滅,剛要扔到陽台外面呢,想了想還是揣在自己兜裡,對我讪笑了一下。
在他身後還跟着十幾個社會上的痞子,都是跟殷天寶玩的不錯的朋友。當時他們正在溜冰場泡馬子呢,一聽說我有任務,二說不話就全都跟來了。
我将這八個叫進,讓他們一字排開蹲在牆角。
此時裡鴉雀無聲,這幾個混混是混的最好的,和社會上的大哥都認識,随時一個電話都能招來幾十号人堵在門口。就連那些都怕他們。
我打量着八個,沒有一個是穿的,雞毛一般的頭發,身上不是亮閃閃的小夾克就是低領T恤。還有一個濃妝豔抹的混在裡面,穿着牛仔短褲,蹲下以後低腰褲更低了。
我草!這哪是啊,分明是一幫古惑仔。
過了一會,鈴突然敲響了。不過這些們沒有像往常那樣一溜煙沖出,而是坐在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擺了擺手。
走出教室,我先打發了殷天寶帶來的幾個兄弟,然後帶着他去了後面的。
“子弟的這條街,以後歸你罩,你看怎麼樣?”我看着他說道。
殷天寶夾煙的手一抖,差點把上嘴唇給燙了,激動若狂地說:“謝謝樂哥,謝謝樂哥,我一定會不辜負樂哥的期望!”
“嗯,走,前面看看去。”
子弟這條街雖然不長,但麻雀雖小、五髒懼全。靠着做的生意。舞廳,網吧,遊戲廳應有盡有。
飯店大排擋少說也有二三十家。而且生意都十分火爆,每年光收些孝敬錢都是筆不小的數目。
路過體育器材區域的時候,我看見三個男生正蹲在雙杠上抽煙,馬上發飙道:“你們幾個,把煙給我扔掉。”
幾個扭頭一看,發現我不是本校的,便嚣張的沖我一伸中指:“擦!你管我?”
“馬勒格壁的,怎麼和樂哥說話的?”殷天寶沖上去,直接将這幾個小子拽下來一頓暴揍。
論打架,這幾棵發育不良的小豆芽哪裡是他的對手。三拳兩腳之下,全都爬在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