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很多人分析中國科技和教育落後的原因時,毫無例外會把“經濟待遇不高”作為主要原因之一。特别是近年來,有些人總是把科學家和教師的經濟待遇與流量明星作比較。“人比人,氣死人。”如果科學家和教師被帶了節奏,自己也開始和流量明星比起經濟待遇來,這就出問題了,而且問題很大,大到對社會發展最重要的這兩類人,再也無法找到“衆妙之門”,那麼全人類将失去動力和生機。
我作為一名教師,不會信口開河,因為這是全世界最頂級的思想家、哲學家老子說的,而牛頓、愛因斯坦、諾貝爾是這樣做的,萬世師表、至聖先師孔子也是這樣做的。否則,他們也無法找到“衆妙之門”。
我們一起來看證據。老子在《道德經》開篇就說:
其中的“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就是告訴我們,處于無欲無求的虛空狀态時,才能從“無”中體察到天地萬物的無形微妙;處于有欲有求的激情狀态時,才能從“有”中觀察到天地萬物的有形端倪。牛頓終生未娶,為了躲避瘟疫住在鄉下,這就進入了一種無欲無求的虛空狀态,這種狀态下最容易産生靈感。而當他看到蘋果落地時,又轉入有欲有求、激情滿滿的狀态,馬上去追根溯源,然後發現了萬有引力定律這個神奇奧秘。是以老子後面又說“無”和“有”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愛因斯坦在專利局當小職員時,處在空虛寂寞的無欲狀态,靈感才會源源不斷,一口氣發表了奠定狹義相對論以及關于量子假說的5篇論文,篇篇都是諾貝爾獎級别的論文。愛因斯坦沒有科研經費,沒有助手協助,沒有同行評議,沒有專家評審,憑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科學世界。其他科學家以獲得諾貝爾獎為榮,而諾貝爾獎因能頒發給愛因斯坦為榮。
孔子先是“有欲”,想憑自己“恢複周禮”的學說結束天下戰亂,還老百姓一個太平,于是先後三次向老子問道。有一次老子嚴厲批評他說:孔子恢複周禮的理想抱負化為泡影後,才真正達到無欲的狀态,進而靜下心來整理《春秋》等經典,獲得了大智慧。
同樣持有老子的“有無相生”之道,西方最終走向了解決人與自然關系的道路,東方最終走向了解決人與人關系的道路。我認為雙方都沒有真正進入“衆妙之門”,如果把解決這兩種關系放在同樣重要的位置,才是真正的大道。你看,西方搞自然科學,搞工業革命,已經把地球弄成啥樣了,僅僅是氣候異常就能足以置全人類于死地。老子明明要他們他們效法“道”了嗎?效法“财”去了!現在他們的财富積累夠多了,就玩起了金融這個無煙工業,來繼續收割财富,卻反過來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承擔全世界工業制造任務的我們“碳排放”超标。豈有此理!
當然,我們側重解決人與人關系的模式也有需要反思之處,
是以,既要倡導科學家和教師“無欲”,也要注重保障他們的“有欲”,才完全符合老子的“有無相生”大道。當然,這個“有欲”并非是純粹的物質欲望,而是科學家和教師必要的物質保障和精神追求。至于如何保障,非常考驗決心和智慧。
話說回來,古今中外,掌握了“無”和“有”,“無欲”和“有欲”之間奧妙的大人物,還有終生未娶的諾貝爾、達芬奇、哥白尼、貝多芬、康德、安徒生等,還有在牢房中推演周易的周文王,在茅廬中三分天下的諸葛亮,在寺廟出家後君臨天下的朱元璋等。當然,還有在牢房中寫出《我的奮鬥》的希特勒,但這是反大道而行之的極端特例,要引以為戒。
外國之中,研究《道德經》最深刻的是德國,隻不過黑格爾、愛因斯坦吸取了精華,這也是目前全世界隻有中國一家能夠把唯物主義辯證法運用得出神入化、不斷創造奇迹、走向民族偉大複興、最有可能為全人類走出困境提供示範的根本原因。
大人物如此,我們這些小人物其實也一樣,大家有沒有這樣的體驗?就是一個本來很熟悉的人名或者一道數學題目,有時候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幹脆什麼也不想了,大腦一片空白,卻突然靈光一閃,全都想起來了。而放空大腦、進入無欲狀态的最好辦法,莫過于仰望星空。如果沒有仰望星空的自由,哪有什麼人傑地靈?
現在,我們可以再回過頭來看
至于現在的教育教學,我們應該強烈反對把學生的時間和大腦占得滿滿的,而是還給他們仰望星空的時間和權利,就是要保證他們能夠在“無”和“有”、“無欲”和“有欲”之間自由轉換,想象力和創造力才能得到激發,靈感和創意才會永不枯竭,這樣才有可能進入“衆妙之門”,錢學森之問就能迎刃而解。
目前的“教育雙減”政策,就是把仰望星空的時間和權利還給孩子們,千載難逢出英才的機遇,别錯過了。
當然,為了生活四處奔波的我們這些成年人,又有多久沒有仰望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