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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爺爺 。

朝代不斷更疊,曆史不斷變遷,家族一代一代繁衍壯大,一個個家族發展至今,大多人丁興旺,如果說一個國家是一棵盤根錯節、枝繁葉茂的大樹,那麼那些較粗的樹枝就一個個家族,而那些較細更密集的枝丫就成千上萬個家庭。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曆萬世而不衰,一個家族經百代而不竭,這都離不開子子孫孫代代經營。中國這艘巨輪已漂泊多年,經曆風雲變幻的行使曆程,卻不止影響着中國社會,更是影響着中國的每一個家庭,影響着每一個中國人。我的家族也已漂過許多路程,期間也是興衰更替,禍福皆有,而這個家族小小曆程正是中國近代史的縮影。

我對我的家族史知之甚少,家譜在很遠的地方,我無緣得見,它的事情我隻在父母的隻言片語中窺見一二,我想寫一寫,我最尊敬的人——我的爺爺。我爺爺的一生或許沒有跌宕起伏,也沒有做過多大貢獻,我的爺爺就是芸芸衆生中最普普通通的一個。爺爺走的時候我才五歲,那時候能記住的東西不多,爺爺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個溫和慈祥,睿智的老人。

我的爺爺 。

我的爺爺出生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聽爸爸說,從爺爺那一代起,家裡就一直在村裡種地, 是道地的農民。有些陳年往事我沒有辦法了解的很詳細,即使是爸爸也知道的不多。爸爸跟我說了一些以前爺爺跟他說過的事,爺爺說他爸爸的日子很艱難,家裡很窮,爺爺的爸爸也就是我的曾祖父,身體不好,一家人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餓的時候能有一碗稀粥吃就已經很好了。在那時候如果餓極了,吃草根吃樹葉是常有的事。爸爸說爺爺那一輩有兄妹四個,因為饑餓,爺爺的的一個兄弟活活餓死了。爸爸告訴我,爺爺年輕是是不識字的,在那個時候,活下來尚且不容易,更别提讀書了,是以在那會兒農村地區識文斷字的人少之又少。盡管爺爺文化水準不高,但他後來還是入了黨,把黨當成最高信仰,幾十年如一日的忠誠、熱愛,即使後來病入膏骨,走路顫顫巍巍依然雨打不動的去開黨會,當然這是後話了。

爺爺二十多歲的時候遇見了鄰鄉的奶奶,婚後感情甚笃,哪怕是到我出生,爺爺和奶奶感情依舊很好,我還記得,每當奶奶生病爺爺總是衣不解帶的在床前守候,每次同奶奶說話也都是溫聲細語。後來奶奶生了我兩個伯伯,一個姑媽,我爸和叔叔,一家人熱熱鬧鬧。那時候,中國農村還沒有實行家庭聯産承包責任制,“大集體”“吃大鍋飯”“人民公社”是那個時代的代名詞,據爸爸回憶,那時候,爺爺擔任生産隊①隊長一職,整天在外面忙,奶奶則帶着幾個孩子和村裡的其他人在地裡幹活。爸爸說他們很小的時候就要去幹活了,為了掙工分②。對比之下,我們這一代人實在是太幸福了,不用經曆戰火紛飛、朝不保夕的生活,沒有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經曆,也不用年紀輕輕為生計發愁。

直到七十年代,爺爺奶奶和我的爸爸叔叔們一家七口仍然住在一座小小的瓦房裡,後來爸爸的哥哥姐姐們長大了,成了家,爺爺就重新蓋了房子,分了兩處給爸爸的哥哥,他和奶奶帶着我爸和我爸的弟弟住一起。爸爸說以前蓋房子不像現在東家出錢找個施工隊就可以,以前的房子是用泥巴改的,頂上鋪上瓦片,再砍些樹做房梁,這些全部都要自己來。我們家以前住的老房子就是這樣來的,那會,爺爺帶着一家老小,從備料到施工最後到家具,一磚一瓦,一沙一土無不用心,眼看從一塊雜草叢生的空地變成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港灣,這無疑是是一件令人心生歡喜的事。這個沒有任何奇特之處的瓦房,給了我最難忘的童年,如今回想兒時情景,滿室歡聲笑語,父慈子孝、兒孫繞膝。

前面說到,爺爺以前是我們村的生産隊隊長,爺爺為人正直從不假公濟私,做事盡職盡責,在生産隊那幾年很是受人尊敬,誰家有點什麼事都來找爺爺幫忙,熱心善良的爺爺經常是幫完了西家幫東家,哪怕是到了現在,爺爺已經辭世多年,村裡人提起爺爺仍是十分尊敬。忙忙農業生産,管管家長裡短,就是爺爺每天要做的事,瑣碎而又普通,可是在我眼裡我的爺爺就是不一般的值得我尊敬的。後來我和妹妹出生了,爺爺年紀也大了,在我的記憶裡,那會爺爺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咳血、喘不上氣,吃飯喝水都很困難,但是每當村裡有事或者黨員開會的日子他還是會強撐着去。

我的爺爺 。

我的爺爺就如無數中國農民一樣勤勞、質樸,一輩子勤勤懇懇,他們或許沒有讀過書,但是在他們心裡愛着這個國家,希望她越來越好。我的爺爺出生在一個充滿苦難的時代,之後的歲月為了兒女勞心勞力,沒有享過一天福,過過一天好日子,也沒能見到他熱愛的祖國如今美好的模樣。跟爺爺那時候比,現在的生活簡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交通、通訊、娛樂、生活條件都有了質的飛躍,從我的爺爺到我的爸爸再到我自己,我們祖孫三代人見證了中國不斷變強,我的祖國再也不是那個在風雨中搖擺的初生幼苗,如今她已長成參天大樹,足以庇護一方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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