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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靳軍有關格律的反智悖論

文/天外訪客

再次看到頭條推送的“靳體詩人”把近體詩icon的格律比作古代女人裹腳的文字,實在覺得不得不說幾句了。近期以來,不斷看到頭條上衆多詩人與少數幾個反對格律詩者的唇槍舌劍,無非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對方。本人懶惰,隻在文後留些短評,不願過多介入争端。原本,喜歡近體格律詩抑或鐘情于古風icon體并無對錯之分,各行其好便是,何必把時間浪費在打嘴仗上?但非著名詩人對格律的一再貶低,實在讓人訝異他的風度與智商。他們這類反對格律者,部分人是既想附庸風雅,又因為懶惰而不願學習格律。另一部分人則是有一定的水準,但确實不願受限于格律,隻想随意揮灑,筆随心走,故而把格律比作枷鎖與裹腳布。但他們卻犯了邏輯上和現實中的雙重錯誤。

首先是邏輯上的謬誤。為何如此說?大家想想枷鎖是什麼?是權利強加給犯人的。裹腳布,也是統治者為了束縛奴役婦女而強加給女性的。天下古今有哪個人願意披枷帶鎖,雙足被纏?而格律詩人,則是自覺自願、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地追求着格律的完善與韻律的統一。在他們的意識裡,一首詩或詞就是他們心愛的藝術品,真正的詩家詞人,不願他們的作品有絲毫瑕疵,是以,才有了古人的驢背推敲、吟安一個字,拈斷數莖須、以及兩句三年得,一吟淚雙流等等詩壇佳話。在格律詩人的眼裡,一首完美的作品,是形、意、律、和韻的多重組合。他們在反複審慎的比較與選擇中獲得創作的快樂與成功的喜悅,經過精心思考和打磨的精品,他們将用一生來珍藏。請問,這與枷鎖和裹腳有什麼關系?

再來說說靳體詩人們在現實中的盲點。中國詩歌從古至今,走過了不同的發展階段(現代詩icon除外),從最初的俚語民謠到後來的文雅高端,從雜言到四、六言詩,七言icon古典到近體詩及詞曲,誰敢不承認是一個進步發展的過程?誰敢說不是一個由粗到精的進步規律?真正的詩人,均知道古詩到了近體詩詞,便是詩詞的巅峰,故而科舉才會依律而作。固然,唐詩很有一部分不是近體詩,或處于向近體詩的過渡期而不那麼合乎近體規範,但你靳某今天以唐朝先賢大作來為你自己張目,請問,你之作品能及前人一二?你有倚馬成詩的臨場急才?再看當今近乎所有的各地詩詞聯大賽,有隻收古風體不要近體詩的嗎?到是不少隻收近體詩,部分兼收古風體。難道全國詩家都隻有你們少數幾人高瞻遠矚,才能拯救詩壇?

當然,古風體也是中華文化中的一段光彩奪目的曆史并有不少傳世名篇。但漢語的四聲特點決定了格律詩才更加具備吟唱與朗誦的音韻和節奏之美,否則,如何能傳承千年至今不衰?

本來,誰喜歡什麼體并不沖突,也不必打嘴仗,各寫各的便是。但你偏要宣稱上承太白先生,近千年來中國詩壇舍你其誰,這臉皮得有多厚才有如此底氣?當今,古典詩詞雖生不逢時,但全國,即使頭條上,真正優秀的舊體詩人也不在少數,你見有哪個詩友敢于如此大言不慚地藐視前人?哪個品高者不是謙遜學習?不然,你和那位說他的上千首作品都是精品,遠勝古人的“黃姓詩詞學者”比比,誰能吹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