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在人們不知不覺中長大了,那時人們食物短少,肚子饑餓,我們就試着吃沒有成熟的青杏,那青杏奇酸無比,吃上一兩顆牙齒受不了,隻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我每每看到别人吃杏子就會産生條件反射,感到牙齒發酸口水直淌,就是那時留下的沒法忘卻的記憶。到了田裡的小麥泛黃時,有一種杏子成熟的早叫麥黃杏,基本上就能吃了。說到杏子的名稱,是有學問的,有叫麥黃杏、雞冠杏、白沙杏、動子杏、關爺臉杏等等。雞冠杏形如雞冠而得名,關爺臉有些扁,兩邊發紅俗稱關爺臉,還有一種叫大節杏的杏子比較大。我們村幾乎每家都有幾棵杏樹的,到了杏子成熟的季節,人們都會挑上杏子去别村售賣,一聲聲的吆喝――賣杏子了,盤峪村的杏子啊,挑上兩筐熟透了的杏子在叫賣的過程中感覺很是自豪的。那時的農村人家裡都沒錢,把家裡攢着準備換鹽的雞蛋拿來換些杏嘗嘗。這給我們多少能帶來些經濟上的收入。那個時期我們這兒的條件除了種地需要上山以外,和較平一點的地方相比,其優越的方面還是不少的。春天,山上有野菜野果能拿來充饑,夏天有杏子,秋天有柿子。說起柿子這可是災荒年能救命的一種果子,秋收時柿子樹上有些果子就先熟了,山裡人從出生就跟這種果樹打上了交道。這時候樹上的柿子就變成微黃色的了,那個能吃那個不能吃我們一看就知道的。平原上的沒有柿子樹的人們,一般是分辨不出來的。當饑餓時吃上幾個熟柿子,我們叫“渾柿子”的就能頂饑。不熟的柿子我們的先人們也是有辦法的,把不熟的柿子用溫水泡在一個沙鍋裡,放在火台上,這種沙鍋保溫性特别好,能常時間保持水溫,柿子通過這樣的處理,就把裡面發澀的部分除掉,就能食用了,味道特好,口感很不錯,過去城裡人能吃上這種柿子,就是這樣加工出來的,我們叫它“漤柿子”。後來随着社會的進步,人們慢慢的摸索出來的一種新的除澀方法,把生柿子在高度白酒中蘸一下,放在密封的容器裡面,過上兩天基本上就能吃了,這個辦法比過去節省了很多時間。,柿子有多種做法和吃法,摘下來的柿子好的可加工成柿餅(柿谷卵),次一點的可以切成柿塊兒,這兩樣都不能做的可加工成柿糠,(柿糠就是把破柿子加入碾米後留下的粗糠和起來用手擠成不規則的疙瘩放在山坡上的石闆上,經過長時間的涼曬使水份脫幹就成了柿糠了,)柿糠再加工後我們這裡的人叫炒面。因為有種種的山貨,杏子、柿子、山楂、李子、核桃等山果,山裡人在食不裹腹的年代好賴能給饑餓的肚子一點補充,緩和一下它咕咕亂叫的局面,因為山裡有諸多山外沒有的多種可食用的東西,以及加工而成的炒面。實在饑餓時用開水伴上一碗炒面還是很頂饑的。正是有這諸多的好處,以緻不少山下的女人嫁到我村的為數不少。柿子還能加工成柿子醋,這在後來的科學實驗中,得出了結論,柿子醋有很好的保健作用,能降血壓,降血糖,瀉火平肝,潤腸通便,含有人體多種必須的氨基酸等。資料中發現有些有識之士已經把這種醋作為一種産業在市場上推廣。日後這種待在閨中人未識的柿子,一定會開發出更多的産品,讓它更好的造福社會,造福人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