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p 匿名遞歸函數

主流的 lisp 實作（clisp、guile、emacs lisp 等）中預設都沒提供定義匿名的遞歸函數的方法。上 google 搜尋了一下，看到不少人也都在抱怨。不過 lisp 一個特色就是你可以自己動手添加需要的語言特性！于是我就嘗試着自己寫一個宏來實作這個功能。

方法就是額外添加一個參數，用于傳遞函數本身。個人覺得這個方法不夠優雅，如果需要定義多個匿名的遞歸函數，備援的代碼也會相當多。不過它已經反映出實作匿名遞歸函數的本質方法：将匿名函數賦給一個臨時變量。

我的想法是在定義 lambda 函數時使用 this 來代表自身。例如編寫一個用遞歸實作的匿名階乘函數：

根據上述期望的代碼，目标是：

定義一個能建立并傳回匿名函數的宏； 這個匿名函數要綁定到 this 符号（symbol）上。

我一開始先嘗試用 emcas lisp 來實作。實作第一個目标很簡單，隻要将宏的參數和 lambda 這個符号連結起來即可：

第二個目标可以使用 defalias。它能将符号綁定到函數空間裡（setq 隻能綁定到變量空間，是以通過 setq 綁定的函數隻能用 funcall 來調用）：

這樣就擁有了符合上述要求，可以定義匿名遞歸函數的方法了。用這個宏來編寫階乘函數并執行：

執行結果正确，實作的代碼也很簡短，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可惜它有個不足之處：emacs lisp 中有 let 等函數來定義局部變量，卻沒用類似的方法來定義局部函數，而且也不支援閉包，是以 this 這個符号是所有匿名函數共用的。如果同時用 re-lambda 定義了兩個匿名函數，前一個函數就會被覆寫：

好在 common lisp 中提供的 labels 可以定義局部函數，有了它就不用擔心命名空間被污染了：

上面代碼中，因為 this 是作為傳回的匿名函數中的一個局部函數，是以不必擔心命名沖突問題。你可能會想，為什麼不用 re-lambda 代替 this？這樣也能避免 this 和其他全局變量或函數沖突。即：

這看起來很不錯：lambda 在不同的上下文裡表現出不同的角色。而且實作的方法也很簡單，隻要将上述代碼中的 this 替換成 re-lambda 即可。但這會引起另一個問題：不能定義嵌套匿名遞歸函數。例如，求 1 到 n 所有階乘的和：

如果沒用 this 的話，就很難分辨哪些 re-lambda 是定義函數，哪些是計算結果。

最後，還有一個遺憾：你可能也發現了，我給的期望結果裡調用 lambda 都不需要 funcall。因為它是按 scheme 的文法寫的，而實作的代碼是按 common lisp 的文法寫的。就這方面來說，我覺得 scheme 的文法更優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