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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1945年冬,罗荣桓奉命从山东渡海到东北,担任东北部队——东北自治军政委。他带着几十个随从在大连东北角上岸后,坐上一列火车,走走停停,好容易走到辽阳县城,前面的桥梁坏了,无法通车,只得下车。

这时已是下午四点钟了,罗荣桓叫大家在车站休息,自己带着苏静和何敬之到城里找队伍,两个警卫员在后面跟着。

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辽阳城的卫戍部队,是冀东十六分区曾克林的部队,出关后新扩编的一个旅部兼任司令部,大部分是新兵。卫戍司令部设在原日军司令部大楼,门口警卫森严,站着四个哨兵,左臂上戴着东北自治军的袖章,手中拿着三八步枪,枪口插着亮闪闪的刺刀。

罗荣桓一行五人,一路上询问找到旅部,才走近大门口,两个哨兵用交叉的刺刀挡住,一个吆喝着“站住!”一个厉声问前面的罗荣桓:“你是什么人?”

“我叫罗荣桓。”他温和地回答。

“你是干什么的?”哨兵又问。

“我们是从山东来的八路军,”罗荣桓说。

“他是山东军区司令员。”何敬之接着说。

“他现在是东北自治军政委。”苏静补充道。

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哨兵们第一次听到“罗荣桓”的名字,只见他头戴礼帽,身穿长袍,脚踏布鞋,脸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哪像个八路军司令员,更不像他们的大政委,打量着来客,交换了一下眼神,年纪大点的哨兵见他们再三要求进去,继续盘问: “你们有什么公事?”

“找你们旅长谈工作,”罗荣桓说。

“有介绍信吗?”哨兵又问。

“没有。”

“有证件吗?”

“没有介绍信,又没有证件,谁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哨兵板起脸孔说,“这里是军事重地,你们快走开吧。”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司令员遇上不相识的战士,就是不让进。罗荣桓进退两难。 苏静有点恼火,忍不住提高嗓音,对哨兵们严肃地说:

“同志!我们是刚从山东过海来的,我们火车站还有部队,你们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他的确是山东军区的罗司令员,我是保卫部长,我们有重要公事,要见你们旅长,见你们曾克林司令,你们不让进去,耽误了公事你们要负责!”

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罗荣桓婉转地说:“请你们给通报一声,你们的首长知道我是什么人。”

年纪大点的哨兵见这伙人来头不小,又有两个背着盒子炮的卫兵,虽然没见过曾克林可听过这个名字,知道是旅长的顶头上司。寻思他们也许真是山东来的大官,不然咋认得曾司令?于是转身对罗荣桓说:

“请你稍候,我进去禀报。”

过了半天,他才出来,对罗荣桓说了声“请进”,领着他们进了一间简陋的小会客室,礼貌地请他们人坐下,又倒了五杯白开水,转身走出门去。

罗荣桓和苏静、何敬之坐在硬板凳上。两位警卫员站在门口不断往外望,心想这旅长架子太大了,既然请首长进来,却让首长这样等候,太不像话了。罗荣桓胸怀宽厚,并不计较。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青年军官,不过二十四五岁,腰里黄皮带上挂着日军王八盒子,进门后,挨个打量着客人,大模大样坐下来。

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你是这里的旅长吗?”何敬之着急了,先开口问他。

他没有回话,反问道:“你们哪个是山东来的什么司令?”

罗荣桓回答:“我就是。”

苏静介绍说:“他是山东军区司令员,罗荣桓同志。”

对方仔细地瞧着罗荣桓,过了一会,摇摇头说:“罗荣桓?没听说过。”

何敬之不高兴地问:“你连山东军区司令员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东北自治军的政委,你也不知道?”

“你们穿着便衣来,又没有介绍信,我怎样相信呢?”

罗荣桓听他一口东北话,直截了当地问他:“你不是这里的旅长吧?”

“我叫张参谋。”他回答。

“你们的旅长呢?”罗荣桓问。

”他不在家,出门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

“你们的曾克林司令住在哪里?”

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听说在沈阳。”

“能不能和他通个电话?”

“电话线路不通。”

“给你们旅长打个电话行吗?”

“我不知他上哪儿去了,可能下部队了,部队分散,线路不通,电话咋打呀?”

“你们的政委在家吗?”

“我们旅没有政委。”

”政治部主任呢?”

“有个政治部,上头还没有派主任来。”

到这个地步,罗荣桓只得耐心地向他解释:“张参谋同志,我确实是山东军区的司令员,现在奉命调到东北,担任自治军政委,我不会骗你。我们从山东坐小汽船渡海,怕海上遇上美国军舰发生麻烦,机关人员一律换穿便衣,这你该明白了吧?”

司令被手下晾了三天,旅长回来大惊:这么大官,我听都没听说过!

张参谋仍然半信半疑,问道:“你找我们旅长有啥事?”

罗荣桓说:“本想和他谈谈东北情况,既然他不在,这就算了。现在要请你帮助解决两件事;一是我们来了几十位同志,帮我们找个地方住下;二是去沈阳的铁路不通了,请帮我们找两部汽车,我们要赶到沈阳。”

结果,他领着罗荣桓等人住进几间日本平房,把火车站的人也叫了过来。

罗荣桓等人舒舒服服睡了一宿。第二天上午,何敬之带着一个警卫员跑到旅部。张参谋说旅长还没有回来。何敬之要他解决汽车问题。他说汽车问题他无法解决,有几辆车都坏了,又没有汽油。旅部只有一辆烧木炭的汽车,在城里拉点东西,还经常抛锚,跑不了长途。然后,他到处打电话,也没找到汽车。

罗荣桓很着急,于是准备雇几辆骡马大车,拉着婆娘娃娃等家属们,自己徒步行军去沈阳。可一打听,到处有土匪和日本散兵,徒步行军太冒险,只好打消这个想法。

第三天上午,旅长终于回来了,一听是东北自治军政委、山东军区司令员,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这么大的官,我听都没听说过!”立即请罗荣桓到司令部。罗荣桓带着苏静和警卫员来到司令部,才知道旅长是新提拔的,也不认得罗荣桓,坐了一会儿,他领着罗荣桓等人来到了冀东十六分区政委唐凯住处。

唐凯原是红四方面军的干部,过去没见过罗荣桓,但知道罗荣桓的名字,于是热情地招待罗荣桓等人,向他汇报部队的情况。原来八路军入关后,各地的工人、农民、矿工和手工业者,甚至一些绿林武装,都纷纷参加八路军,队伍发展很快,干部及其稀缺,这个旅长就是从连长提拔起来的,难怪他不知罗荣桓的名字和身份。

在唐凯的帮助下,第二天,罗荣桓等人才坐上汽车,去了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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