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雪山之巅的一朵傲世雪绒,独担凄寒,傲然开放;我,是峭崖之壁的一只雄鹰,独忍寂寞,桀骜不驯。我,靠我自己,不靠天,不靠地,立身于世间。
我要作出一幅画在班中选拔到学校中评奖?依赖心作梗,我再度否认自己的努力,本想救助于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出差了。我满心烦恼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低头盯着自己的足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河汹涌,在茫然、焦虑中,不知不觉到了家。
爷爷出门相迎,看到我的沉默笑容渐渐凝固,“怎么了?”“没事,就是要画一幅画,我又不会画。”“怎么不会画了?”爷爷的目光透过老花镜刺进我的内心,“是不是又想请人帮忙了,不行,你尽早要靠自己。”“我不会画啊。”爷爷沉默了一会儿,带我来到院子里,他弯下腰在草丛中搜索着。
“你看,这是蜗牛,还记得那个故事吗?”爷爷的话如似一缕阳光,穿透我的云雾沉沉的内心,蜗牛很柔软,它的壳就是它的家,它的保护罩。顺着爷爷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只蜗牛正极努力地在一根柔弱的茎上爬着,茎很细,好似一位弱不禁风的少女,纤纤细腰承受不住蜗牛的重量。蜗牛一次次地被打落到地上,它总是迅速缩进壳中,过了片刻,它会先伸出触角,再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它并不因此放弃,一次次攀爬,一次次坠落,一次次起身,重头开始,每次着地,都有壳做保护,一躯壳就是它全部的依靠。草儿仍在不助摇晃,我静静地等着,盼着。也许它并不像蚯蚓,依附于宽阔的大地怀抱;它也不是毛毛虫华丽变身后依附于蓝天,它不靠天不靠地,只靠它自己。
看着蜗牛的一次次尝试,我渐渐改变了自己想法,做一幅画兴许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我,不靠天不靠地,只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