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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0岁嫁陆定一,为革命送走两个孩子,25岁牺牲被敌人残忍剖腹

(说历史的女人——第1783期)

陆定一大家都很熟悉了,他是位资历很深的杰出的革命家,建国后还曾任国务院副总理以及文化部长等。陆定一还有很高的文学造诣,他的文章《金色的鱼钩》被选入小学语文课本,而《老山界》又被选入初中课本。

她20岁嫁陆定一,为革命送走两个孩子,25岁牺牲被敌人残忍剖腹

陆定一《老山界》

陆定一的一生波澜壮阔,大起大落,而他的爱情生涯也是十分曲折,本文讲述他的结发妻的故事,她的事迹之悲壮之惨烈,一点也不亚于刘胡兰、江姐等烈士:

她20岁嫁陆定一,为革命不惜送走自己的两个孩子,25岁壮烈牺牲时,还被敌人残忍地剖腹!

(一)母亲不让她远嫁,她却给母亲磕了个头,去了苏联

她叫唐义贞,1909年7月2日出生于湖北武昌金口镇的一个清贫的知识分子家庭。其父唐心舟是个颇有声望的老中医,母亲赵喜龄也善良贤惠。家境虽不富裕,但在这个家里,唐义贞可以足够幸福。因为她有五个哥哥,做为最小的妹妹,家里唯一的女孩,她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她出生后,父亲曾大摆宴席庆祝了整整三天!

唐义贞自小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可谓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母亲曾如此对人讲:“我这个盼来的姑娘,长大了决不远嫁!”

她20岁嫁陆定一,为革命送走两个孩子,25岁牺牲被敌人残忍剖腹

唐义贞

唐义贞自小便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6岁被父亲送到私塾读书,12岁又接着上中学。唐义贞十分聪慧,书读得很好,幸运的是,她还得到了大哥的大力“栽培”。大哥唐义精在当时也是一个人物,他从事教育事业,是湖北艺术专科学校的创办者,而且他和著名革命家、武汉地区党组织的重要负责人董必武相交深厚。近水楼台,唐义贞自小在大哥的教育影响下,思想觉悟得非常早。

1923年秋,刚刚14岁的唐义贞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湖北女子师范学校。在女师的数年,她眼界大开。在其兄的引荐下,唐义贞接触了主持教务的董必武先生,以及著名革命先驱恽代英等。那时候她便读了《共产党宣言》《新青年》等书,思想进一步向革命靠拢。她表现也很积极,曾在同学们中间带头剪掉长辫子,向封建礼教挑战。1926年,唐义贞入团,成为女师学生会和妇女协会的负责人。

当国民革命军北伐,进入武汉时,17岁的唐义贞便在董必武等人的领导下,慨然加入到汹涌澎湃的大革命潮流中了。

可在唐义贞的革命事业刚刚起步之时,中国革命的大环境出现了一次暴风骤雨。1927年,蒋介石和汪精卫的两次事变,让许多革命者止步,甚至向后转。然而,唐义贞经受住了这次考验。

那时的唐义贞年仅18岁,但她要坚持真理,继续前行。唐家兄妹因革命活动,受到了国民党密探和特务的监视。但在困境中,唐义贞仍负责汉口江岸铁路工人的组织宣传工作。为了避开暗探,她经常从后门穿过邻居的篱笆,越过一片潮湿的遍地污泥的沼泽地,坐船过江,到汉口江岸同工人们一起劳动,并向工人们宣传革命的道理。

1927年秋,党组织派唐义贞到苏联学习。前面说过,她家就这么一个女孩,父母都很宠她,母亲不想让她到远方去。可为了革命,唐义贞“背叛”了母亲。那时母亲身患重病,很需要女儿留在家里照顾她,安慰她。可唐义贞坚决服从组织决定,为了民族的解放大业,她不得不丢下病中的母亲。临走那天,她跪在母亲的病榻前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抹了把眼泪,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莫斯科的行程……

(二)王明的同伙向她求婚,她坚定地说,陆定一一定会回来!

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唐义贞遇到了著名革命家瞿秋白、邓中夏、何叔衡等,他们都成了她的良师益友,在他们的影响下,唐义贞的共产主义信仰更坚定了。当然,她也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陆定一。

她20岁嫁陆定一,为革命送走两个孩子,25岁牺牲被敌人残忍剖腹

陆定一

陆定一比唐义贞大三岁,1906年6月9日出生于江苏无锡,交通大学毕业,年轻有为。当时年仅21岁的陆定一任团中央宣传部长,是中共驻少共国际代表。他才华横溢,性格坦荡,同唐义贞的接触中,两人相互欣赏,互生情愫,于1929年12月在苏联结为伉俪。

不过当时由于工作的原因,他们结婚时连张合影都没有拍,这成了这对夫妻的终生憾事。

自从陆定一同唐义贞结婚,这对夫妻的爱情似乎已经打上了悲怆的烙印。因为性格耿直的陆定一一直同王明“不和”,而王明一直推行左倾路线,因此他便数次排挤、打压陆定一,以至于使唐义贞也受到极大的牵连。

结婚第二年,王明就以唐义贞“反对支部”的罪名,开除了她的团籍和学籍,被送到医务训练班培训,指定她回国后做医务工作。面对打击,唐义贞对革命的忠心丝毫没有动摇,她始终相信爱人陆定一的做法没有错。1930年7月,陆定一提前回国,为了严守组织的秘密,唐义贞心中尽管十分难过,但也没有去为丈夫送行。

后来唐义贞回国,才终于同担任团中央宣传部长的陆定一见面,随后二人一起到上海工作。在上海,他们夫妻进行组织的秘密工作,尽管充满风险,但他们同甘共苦,夫唱妇随,这成了这对夫妻一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顾顺章叛变革命后,上海的形势变得严峻,那时他们还曾掩护过周恩来,得到过周恩来的感激和赞赏。

可相聚的时间总是太短。1931年5月,唐义贞被派到闽西苏区工作,不得不又和丈夫分离了。

7月,国民党军队开始了对中央苏区的第三次“围剿”。一天,唐义贞协助苏维埃政府准备转移时,竟突然遇见了丈夫陆定一,两人大喜过望。陆定一告诉爱妻,原来,他再次受到王明的排挤,被撤销了团中央宣传部长和中央委员职务,几经辗转,才从上海来到这里。结果不幸变成了幸运,这次也成了他们夫妻此生不多的相聚机会。

9月,红军第三次反围剿胜利,唐义贞随陆定一到了瑞金。此时陆定一担任苏区团中央局宣传部长。他们在叶坪附近的一座废庙里安了个家,1931年12月30日,唐义贞生下了一个女孩,就以出生地取名为“叶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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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左一)

1932年初,唐义贞被调到胜利县中央卫生材料厂任厂长。她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带着婴儿,克服重重困难继续着革命工作。后来,为了不影响工作,唐义贞将女儿叶坪寄养在当地一位工人家里。

当时的条件十分艰苦,因为保密的需要,材料厂的工作都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石洞里进行的。

由于国民党反动派的严密封锁,造成苏区的医药用品严重紧缺,西药经常供应不上。此时,唐义贞发挥了她中医世家的优势。她忆起当年父亲采用的中药药方,便经常带领同志们上山采药,然后研制了不少中药和土偏方,大大缓解了根据地缺少医药的局面。唐义贞带领全厂职工加班加点,展开劳动竞赛,到红军长征前,她的卫生材料厂就为红军备足了三个月的药量。这对红军在长征途中减少伤亡做出了重大贡献。

唐义贞以优秀的表现,被当地群众称为“山沟里的唐大夫”,她的事迹还被登在了瑞金苏维埃政府的《红色中华》上。

唐义贞在材料厂工作时,同丈夫陆定一距离不远,但两人也一直没有见面。她所不知道的是,在这期间,陆定一再次受到王明的打击,他被撤销了职务,又调动了工作,重新被派回上海去当团中央组织部干事,并且要求他不准带家属。唐义贞同丈夫失去联系达半年之久,才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她对王明的行为非常愤恨,对陆定一的遭遇十分痛心,但对丈夫的爱始终没有丝毫动摇。

这天王明的一个同伙找到唐义贞,竟无耻地向她求婚,说陆定一不会回来了,你不要白等了!然而唐义贞坚定地说:“陆定一一定会回来的!我一定要等他!”

唐义贞再次同丈夫天各一方了。这次夫妻俩又分别了两年,直到1933年,上海的党组织遭到敌人的破坏,在董必武的直接干预下,陆定一被平反,随后被调回瑞金。至此,这对夫妻结婚不到四年,已经历了“三离三合”,而且分离的时间远远多于相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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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和陆定一

(三)她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含泪道:毛书记,我把小定送人!

然而刚相聚没多久,他们夫妻不得不再次分别。

1934年10月,由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指导,红军的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中央红军开始长征。陆定一随中央第二纵队踏上了漫漫征程。可当时的唐义贞因有孕在身且即将生产,无法随行,无奈留下了。

红军开拔的头一天夜晚,唐义贞赶到军营同丈夫话别。陆定一怜惜地看着妻子的大肚子,依依不舍地说:“咱们结婚仅仅5年,就要进行第四次分别了。再见已无期,唯有心相知!”唐义贞也流下了串串清泪,想到夫妻俩的聚聚合合,她感慨万千。只是当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竟是她跟爱人的永诀。

陆定一走后,怀着身孕的唐义贞没有停下自己革命的脚步。为了不拖累工作,她把刚刚三岁的女儿叶坪寄养在瑞金的一户农民家里,和毛泽覃等人一起到长汀县一带活动了。她当时也断然没有想到,自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此后的唐义贞忍受着极大的委屈(因为王明的错误路线仍在推行,她被错误地开除了党籍),挺着大肚子,在没有爱人的陪伴和安慰下,仍坚持着艰苦卓绝的斗争。当时,福建苏区土地部长游荣长身患重病,快到分娩期的唐义贞还拖着沉重的身子对他昼夜护理,终于使游荣长度过了危险期。

不久,唐义贞和蔡纽湘等同志一块转移,途中几位女同志相互约定,不管是谁,将来若有机会见到其中任何一个人的丈夫,都要传达口信。唐义贞对大家说:“你们谁要是见到我丈夫陆定一,就转告他,只要我一息尚存,必定为革命奋斗到底!”

与丈夫分别一个月后,唐义贞要临产了。在毛泽覃妻子贺怡的关照下,唐义贞于 1934年11月20日生下一个男孩,为了表达她同陆定一之间忠贞不渝的爱情,她把儿子取名陆小定。但孩子刚生下6天,由于当时的形势越来越严酷,唐义贞他们不得不再次进行转移。

唐义贞把婴儿抱在怀里艰苦行军。刚生过孩子,唐义贞身体非常虚弱,抱着孩子每天行军六七十里路,真的很不容易。没过几天,她的身体就吃不消了。此时毛泽覃提议:“孩子再乖,带上也极不便利,还是想办法安置掉吧。”

听了这话,唐义贞是万般不愿意。她也是一个女人,不是铁石心肠,为了革命,她已送走了女儿,如今儿子还在襁褓之中,她如何再舍下他呢?

然而,此时敌人步步紧逼,带着小孩真的不现实,不但自己吃不消,而且还会连累队伍的。看着唐义贞失魂落魄的样子,毛泽覃也是无奈,很是不忍,于是他说:“义贞,要不,你考虑一下,先隐蔽一段时间,以后再归队吧?”

这怎么行?她决不能为了孩子而拖了大家的后腿,最终唐义贞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含泪道:“毛书记,我把小定送人!”

这天夜里,唐义贞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她就着桐油灯微弱的光亮,把自己的一件上衣剪掉,给孩子做了一套衣裤。然后搂着孩子哭了好久……

第二天清晨,唐义贞把孩子送给了一位叫范其标的农民。在范其标夫妻面前,唐义贞郑重地说:“从今天起,这孩子就是你们的孩子,拜托你们把他养大……”

唐义贞还把一条毛毯、一个铜盆留下,并用汉语和俄语写下她湖北武昌老家的地址,对范其标夫妻说:“大哥大嫂,等革命胜利了,如果我再没有回来,就说明我不再人世了,但你们要告诉孩子,他的母亲是为革命而死的。”

她20岁嫁陆定一,为革命送走两个孩子,25岁牺牲被敌人残忍剖腹

唐义贞的革命遗物(国家二级文物)

(四)她说:我就这一条命,你们随时可以动手!

连续送走自己的两个孩子,唐义贞非常心痛;但为了革命,她义无反顾。送走儿子后,她便拖着虚弱的身子随游击队去寻找红军主力了。因为红军长征后,还留下了一部分队伍在江南坚持同敌人作战。

1935年1月中旬,唐义贞所在的队伍处境日趋险恶,他们决定往江西方向转移,去寻找项英、陈毅的部队。这天中午,队伍在乌蛟塘附近的一条山涧里活动。他们通过两山夹峙的一座独木桥时,有人为切断追兵,拆毁了这座桥,哪知反而暴露了队伍的行踪。

敌人36师迅速包抄过来。面对强大的敌军,游击队员们丝毫不惧,准备同敌人拼个鱼死网破。经过一场殊死战斗,最终仅余唐义贞等二十多人,寡不敌众被敌人俘虏。

在被敌人抓到之前,唐义贞预感形势危急,便向身边的少共福建省委宣传干事陈六嬷托付自己身后事说:“你是本地人,可能突围出去。我送你一对银镯留作纪念。我若牺牲了,日后有人问起,就告诉他:我丈夫叫陆定一。前不久,我在圭田生下一个男孩,名叫小定,送给圭田乡的范其标、聪秀妹夫妇抚养了。”

当时敌人把唐义贞他们双手绑在背后,用白布蒙住双眼,一边打着,一边拖到敌人团部。敌人从唐义贞嘴里没有得到任何组织的机密,便把他们关押了起来。

这天夜里,唐义贞和另外两个男同志,相互配合用牙齿咬开绑缚着他们的棕绳,跳窗逃出了临时囚牢。

敌人发觉后,又派兵追捕。第三天下午,唐义贞再次被俘。这次敌人警觉了,他们认为一个敢于越狱的女子绝非寻常之辈,于是便严加看管。他们认为唐义贞肯定身份特殊,会知道不少党组织的秘密,又对她严刑逼供,让她说出组织机关的去向。

然而唐义贞没有辜负她这个名字,有大义,有贞节,决不屈服。敌人对她用了惨无人道的酷刑:香火烧身。她被线香火烧得昏死过去数次,又被冷水泼醒数次,但她咬紧牙关,始终没有吐露一个字。然而敌人没有罢手,又把她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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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再次苏醒过来之后,想到自己内衣的夹缝里还藏着一张简易的路线图,上面画着由瑞金、会昌到油山及周边主要村落的路线。那是数日前,她和两个越狱的同志商议分头前往油山寻找部队时所画的。她第二次被捕时还未来得及毁掉。

决不能让敌人搜到这张图!于是唐义贞拿出了纸条准备吞到肚子里。可此时却被看守发现了。当看守嚷嚷着进来时,唐义贞匆匆地吞下了纸条。

敌人逼问唐义贞吞下了什么机密文件,她断然拒绝。最后,敌人把她带出囚牢,威胁道:“你要是不说出是什么文件,马上剖开你的肚子!快说!”

唐义贞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怒道:“我就这一条命,你们随时可以动手!”

见逼问无效,敌人终于对唐义贞开了枪。然后,为了得到她肚子里的情报,敌人又残忍地剖开了她的肚腹……

当时是1935年1月31日凌晨,唐义贞牺牲时年仅2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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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之墓

(五)陆定一说,我从此再流不出眼泪了

唐义贞就义之时,她的爱人,担任红一方面军宣传部长的陆定一正艰难地走在25000里的长征路上。也许当时的他正在跨越老山界,或者正在过草地,正在见证那个“金色的鱼钩”的故事。然而他万万不会想到,他可怜的年轻的妻子唐义贞却悲惨地、壮烈地为国殒身了!

陆定一一直到1943年11月才得知妻子牺牲的消息。那时他刚从太行山的抗日前线返回延安,担任《解放日报》总编。那天,毛泽覃的妻子贺怡从江西回到延安,把唐义贞牺牲的消息告诉了他。

当时的陆定一心都碎了。他为此失眠了半个多月,在那些不眠之夜,陆定一流了很多泪。他对妻子无比思念,心中十分愧疚。他同唐义贞1929年结婚,到1934年长征时最后一次分手,期间仅有5年时间,但5年便有四次分分合合,并且每次都是分离的时间长,而相聚的时间短。他们爱得好苦!陆定一想:如果有来世,还要同唐义贞做夫妻!

再者,陆定一愧疚的是,妻子还为他生下一双儿女。然而,为了革命,两个孩子都被送了出去。至今,他陆定一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尤其是,他的一双儿女现在何处?他们生活得如何?他也是没有任何消息!一想起来,他就十分心痛。

后来,陆定一回忆说:“当时我失眠了半个多月。从此,不论是大喜事或大悲事,我都流不出眼泪来了。”

因为,失去爱妻的陆定一,“失去”两个孩子的陆定一,已经流干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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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和陆定一的爱情,那时的爱情,坚贞而明亮,如太阳耀眼,如月亮深情

(六)尾声:最后的团聚

唐义贞,一个被父母宠大的女子,原本可以在家当小姐享清福,本可以不参加革命的;但她为了民族大义,不畏牺牲,从容就义,彰显了一代华夏优秀儿女的铮铮铁骨!

陆定一结发妻唐义贞烈士的故事讲完了。但笔者实在不忍就此结束这个悲怆的故事,因此再简略交代一下唐义贞的爱人陆定一此后的一些情况,没有这个交代,烈士将死不瞑目。

由于陆定一失去挚爱唐义贞时还很年轻,他后来在陈云的介绍下结识了江苏无锡才女严慰冰,二人结为伉俪。他们夫妻也很恩爱。

建国后,陆定一多方打听一双儿女的下落,但都没有结果。陆定一尽管后来还当了国务院副总理,但还是在一段时期受到了极不公平的待遇,住了13年监狱。直到1979年,陆定一被恢复名誉,出狱之后,他才终于找到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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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已经73岁高龄,而陆小定也45岁了。这是他们父子俩今生第一次见面。陆小定的养父叫范其标,因此他后来改名叫范家定。当范其标建议儿子改回陆姓时,陆定一不同意,为了报答范其标对儿子的收养之恩,他把儿子重新取名为:陆范家定。

而陆定一知道女儿陆叶坪的消息则又过了8年。1987年11月,他终于见到了失散53年的女儿。此时陆定一已是81岁高龄,而叶坪也已经56岁了!

因为叶坪当时是同父亲一块生活过的,纵然过了半个多世纪,她对父亲还是有记忆的。当叶坪叫一声“爸爸”时,陆定一是老泪纵横……

当时陆定一哽咽地说:“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你真是我的女儿啊!孩子,53年前,我把你扔下了!现在,又捡回来了,到底是捡回来了!53年啊,半个多世纪啊,失而复得,也算是世界纪录了!”

最终,陆定一同儿子、女儿、孙子、外孙等拍了一张全家福。只是这张全家福是不完整的,因为缺少了一个人,即陆定一永远的挚爱:唐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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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义贞和陆定一像

不过此时,儿女能同父亲团聚,烈士在九泉之下亦当瞑目了!

(文/说历史的女人·濯雪)

参考资料:《陆定一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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