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爸爸去火车站买票,原以为人会少一点,可是,事与愿违,真可谓是一票难求。结果,爸爸排了半天的队,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两张初九的硬座票,可是妈妈说太晚了,于是就改成了初三的站票。
大年初三的晚上十一点,我和爸爸妈妈背着三大袋行礼上了从宁波至武昌的火车。因为行李太多,妈妈走进了1号车厢,而我和爸爸只好在1号和2号车厢的交接处站着。这里的人可真多啊!多得空气都显得特别浑浊,好像使人无法呼吸。在一位阿姨的提醒下,我们又挤进了6号车厢。虽说只是4、5节车厢的距离,但这一路上到处都是人挤人,脚碰脚,就连过道上也是人,真是水泄不通。因此,我们足足用了1个多小时才挤到6号车厢。到了6号车厢,我就坐在一把自带的小椅子上睡觉,迷迷糊糊间被爸爸和几个老乡的说话声。爸爸说:“如今每次过年回家,票是越来越难买了!”另一个人说:“还不是‘黄牛’闹得!”又一个人说:“我的票就是从‘黄牛’那里买的,原价100多元,可到了‘黄牛’手里就成三百了。”“真是可恨啊!”“嗨,还是希望‘黄牛’别在倒票了。”另一个马上接上说:“黄牛不倒票,那是不可能的!”……听着这些话,我感觉“黄牛”真是太可恶了!也真心希望我们的政府能好好地管一管,让我们这些异乡人能安心地顺利地回家过年。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睡醒了。爸爸告诉我已经下了两个站的人了。但是,我发现车厢里的人仍然很多,没办法,我和爸爸不得不将行李放在头上跟着餐车去1号车厢找妈妈。当我们来到3号车厢时,我忽然听到小孩的哭声。于是,我循声望去,发现有一个4、5岁的小孩正躺在妈妈的怀里抽泣着,脸色有些发白。我想,也许是车厢里的空气太不好,孩子感到难受了吧!突然,我也感觉有点不适,想吐。我到了卫生间,可里面有人,只好在门口等着。可是,越是这么等着,越是难受,越是想吐。大约过了10多分钟,卫生间里的人终于出来了,我赶紧冲进去,将刚才吃得早点全吐了出来。吐完了,稍微舒服了,我和爸爸继续向1号车厢移动。当我们找到了妈妈后没过多久,武昌站就到了。一下车,我长吸了一口气,说:“好新鲜的空气啊!”
这真是一次既兴奋又难受,既期盼又艰辛的回家之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