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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言道学:东北“出马仙”信仰的起源......

东北的出马仙信仰正式形成是在清朝初年,算是比较“年轻”的一种信仰,是以华北动物仙信仰(四大门/五大仙)为核心,深受萨满信仰影响,再加上了道教的一些文化组合形成的一种信仰。在满清统治期间,有很多传统习惯和汉人不一样,在满清入关之前,满族人一直在东北地区游猎,食物和物资都是来自于飞禽走兽,所以对于林间野兽有一种自然的敬畏感,因此就产生了对动物神灵膜拜的萨满文化。

而这种对于动物神灵膜拜的最开始目的并不是祈求丰衣足食,而是为了治病,在萨满文化中疾病是神灵的惩罚,想康复就要由通灵的人来处理,而深受萨满信仰影响的出马仙,在民间大部分的作用仍然还是以治病为主,如儿童惊吓、精神疾病和癔症。

微言道学:东北“出马仙”信仰的起源......

但是萨满信仰不等于出马仙,出马仙虽然受萨满教的信仰,但是以华北的动物仙信仰为核心,其真正的起源是在华北平原一带,而且有历史文献证明,华北的出马仙就是由关内带过去的。

在日满时期,有一位在东北生活的日本学者,叫龙泽俊亮,写的一本书《满洲的街村信仰》中提到:“胡仙是随着移民而传进来的崇拜。辽源县公署、吉林省公署、间岛省 公署、延吉县公署的胡仙堂与吉林望云山钱的灵仙堂、奉天城墙外东南西北四角的仙人洞等 建造时间都不早。吉林巴处门外桃园子的胡仙堂是光绪三十二年四月,黑山头下的灵仙府是光绪十四年建造的,其他各种胡仙庙都是在此后建造的。”这个移民不是指外国人,而是指中国关内的人,这些人大部分是华北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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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现仙家信仰的时代正是关内人口向东北的大迁徙时期,根据《清代和民国山东移民东北史略》中记载,在1911年东北当时的1841万人口当中,有近 1000 万人是河北、河南、山东(即华北地区)等地的移民。

这些人口流动,使得东北构建起了一个以北方汉民族为主体的新社会结构,此时,北方汉文化的影响在东北是不可忽视的。东北的仙家祭祀庙宇修建的时期,正好是关内人口大迁移的时代,而且这个时候关内人口已经占到了东北人口一半以上。

另一方面,华北地区(京津冀),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了诸如“四大门”或者“五大仙”的动物信仰。其中四大门是“胡、黄、白、柳”,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又称常,是蛇;五大仙则在四大门的基础上加入了灰仙,老鼠。

微言道学:东北“出马仙”信仰的起源......

纪昀的《阅微草堂笔记 溧阳消夏录四》记载:“女巫郝媪,村妇之狡結者也。余幼时,于沧州吕氏姑母家见之。自言狐神附其体,言人休咎。凡人家细物,一一周知,故信之者甚众。”《阅微草堂笔记 如是我闻三》:“田氏媪诡言其家事狐神,妇女多焚香问休咎,颇获利。”

俞樾《右台仙馆笔记》:“天津有所谓姑娘子者,女巫也。乡间妇女有病,辄使治之。巫至,炷香于炉,口中啯啯不知何语,遂称神降其身,是谓顶神。所顶之神,有曰白老太太者,猬也;有曰黄少奶奶者,鼠狼也;有曰胡姑娘者,狐也;又有蛇、鼠二物。津人合而称之为五家之神。”

《沧县志》卷一二《事实志 礼俗 习尚禁忌》:“其教崇祀融,狐,蛇,鼠,猬,愚民有病恒延之,至则必曰蛇猜为魔,于是焚纸燃香,旋舞跳号而禳之。或掐击病人股腋,云为妖魔,往往香烟未姆而病者震死,愚民不悟也。”

从以上文献记载可见,在清朝光绪朝前,华北地区已经有了较为明确的动物仙信仰,并且有了和东北如今出马仙、保家仙体系类似的“神仙”和请神附体过程。华北动物仙的女巫、顶神,实际上类似于东北保家仙、出马仙信仰里面的“弟马”。但是其请神的过程却有不同于东北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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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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