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深吸一口气,确保此时是深夜并且四下无人。先别看窗外,至少在我要你看之前别看。放心,故事不恐怖,当年我大半夜看完后还笑出了声。相信我,能把我逗笑的恐怖故事不多,我估计在整个北半球写手中,只有我哥哥有这个本事。
在故事开始前,不得不先提一下我的哥哥,不要嫌麻烦,我比你更不想提到他。
每个人这辈子都会遇上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却总觉得自己马上会赚大钱的家伙,总所周知,和这种人打交道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和他们打交道。
但很不幸,我认识的这一位是我的亲生哥哥,一个年近三十自称是作家的自大狂。但实际上就连厕所读物杂志都不愿刊登他的文章。而作为他的弟弟,我得忍受他每个周日招呼都不打就哧呼哧呼来到我家,边白吃白喝边大谈“后现代主义”、“新浪潮”。末了还要忍受他绵中带刺的讽刺我只能从事毫无创造力的工作。
这种事情持续了很久,我一直忍着没有发作。但很明显,我太太不像我这样富有耐心。那次我太太在他滔滔不绝时,一言不发将一杯葡萄酒泼在了他的脸上,而那是我哥哥最后一次来到我家。
不要误会,这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觉得不好意思,他没有这种情绪。原因在于,在这后不久,我哥哥便因为突发性精神问题被送进了疯人院。听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幻听和被迫害妄想症,整天战战兢兢,总觉得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他身边如影随形。
出于兄弟一场的情谊,我曾去探望过他一次。当时的他枯瘦得像是蒙着一层皮的骷髅,给我的感觉像是瘦了五十斤。看来这幻觉还是真挺折磨人的。
探望的过程并不愉快,他一直畏缩在墙角自言自语着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对我不理不睬。只是自顾自的时而摇头,时而高亢的大叫,并且不断地重复着一个词:小丑波比。
在我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开始发出了鬼畜的大笑。接着像个癫痫病人一样的抽搐着,并手舞足蹈起来。赶来了三个保安才把他给制服住,最终他隔着玻璃指着被吓得退到门口的我不断地尖叫着:“波比!波比!小丑波比!它就要来找你了,哈哈哈哈……”
很令人不安的见面过程对吧?而更令人不安的事情是――当天夜里,我哥哥自杀了。
很显然,像他这样的人即使在下葬时,大家都会吝啬把自己的泪水给他,到头来哭得最凶的还是借给了我哥哥钱的债主。总体来说,要形容葬礼时的气氛,我觉得如释重负这个词应该恰到好处。在最后一�g墓土盖上后,甚至有人提出去打高尔夫。
如此轻松的气氛里,我却是整个葬礼中最感不安的那个。作为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亲人,他那疯狂尖叫的“波比!小丑波比!”好像还回响在耳边。
再回想他自杀的手法――在他死后,疯人院提供了记录他自杀过程的监控录像。在录像里,他狞笑着自己把自己的脖子硬生生的给拧断了。是的,我没开玩笑,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拧断。
这即便是真的疯子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他死前那扭曲的笑容定格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一边拒绝了他们的高尔夫球邀请,一边不断说服自己不是在害怕这轻率的活动会激怒刚刚入土的死者。
回到家,意外的在门口收到了一份快递。是从疯人院那里寄来的,打开后发现是护士整理的我哥哥在住院期间写的东西,从内容上看好像是一个恐怖小说集。
我得再强调一次,我哥哥写作是连厕所读物的编辑都看不上的水平,也就是说连一个文笔稍好的初中生都比不上。所以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将这些垃圾按照分类回收。但就在我把这堆东西放到不可回收垃圾桶上准备松手的瞬间……
没错就是这个要命的瞬间,历史上有无数个这种该死的瞬间,战场的士兵可能因为这种瞬间犹豫了一下便被射成了筛子,马路上司机可能因为这瞬间的犹豫便车毁人亡。
总之就是这个瞬间,我瞥见了稿纸上的一个词:“小丑波比”,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
回想起我哥哥在疯人院里念叨的那个词,我居然就把这堆要命的玩意给拿了回来。把我老哥这辈子写的唯一过得去的短篇小说放回了书房里。
夜深了,太太在客厅里哄着孩子,而我则回到书房“欣赏”起我哥哥在疯人院里留下的遗作:《小丑波比》。
这是一篇讲述都市怪谈的恐怖小说,我哥哥从第一人称的角度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在小说中也有一本书叫做《小丑波比》,只要读完了这本书后,自己便会被一个自称“波比”的畸形小丑缠上。
“波比”无处不在,“波比”如影随形。他欢笑着变着花样的折磨读过此书的人,直到他精神崩溃。
在小说里,“波比”就宛如跗骨之蛆,每当小说主角费尽千幸万苦以为自己跑出了“波比”的手掌心时,“波比”都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再次出现,给予主角更大的绝望。
在小说里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整本小说的剧情便是记述主角是如何被小丑波比一步一步逼上绝路的。
虽然内心里非常不想承认,但我哥哥写的这篇恐怖小说真的还不赖。比起他平时写的那些三流的言情小说、九流的文艺小说而言要强太多太多。说实话,如果他的平均水平能达到这个程度,哪里会沦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呢?
我一边发出这种感叹,一边翻到最后一页,准备结束今晚的一切。但当我看完最后一页的内容后,身体瞬间像是被冻僵了一样被定住了身。
小说的最后,主角彻底被小丑波比给逼疯了,然后被家人给送进了……疯人院。在疯人院里,而主角以倒叙的形式写下了整个自己被小丑波比逼疯的过程,并在自己的……弟弟……来探望后,被小丑波比拧断了……脖子,而他临死前写完的小说名字就叫做……《小丑波比》。
一股恶寒从尾脊骨爬到了天灵盖……
“哈哈哈哈,小瞧你了,哥哥。为了写好一本小说居然能做这个程度。”
我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大笑出来,妄图通过这笑声驱走身体里蔓延的那股恶寒,但这笑声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力而苍白。不知为何,我哥哥死前那扭曲的笑脸又浮现在了我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那表情、那容貌……根本就不像是我哥哥!
这个想法变成了一块冰滑进了我胃里,让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正值入夏的季节,在温暖的书房里,我却打了几个冷。仔细听的话,身后仿佛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波比”声。我害怕得不敢回头,低头盯着小说的最后一页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无意间看到了在我哥哥小说的结尾处还有几行不起眼的小字。
“别害怕,你刚刚没有听到波比的声音,现在,抬头看窗外。”
书桌正对窗户,看到这行字以后,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窗外,一个脸好像融化后又凝固回来的畸形小丑正和我面对着面,见我抬头,小丑便咧开嘴狞笑着尖叫道:“波比来找你了!”
“铛!”的一声,我也不知道从书桌上抄起了什么便朝窗外脸上涂抹着骇人油彩的小丑扔去。窗户的玻璃应声而碎,而窗外的小丑也瞬间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在那里一样。
我浑身颤抖的望着粉碎的玻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颤抖着从书柜里摸出了一本厚书举在肩膀高度,死死的盯着窗外。无论窗外再出现什么,我都会毫不迟疑的扔在它头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保持着这个姿势僵在那里了一整天时间――也许只有一分钟,但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这才发现我老婆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她拽着我的手含泪问我发生什么事,看样子她被我的行为给吓坏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刚刚崩坏了的理智才慢慢的恢复。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把书放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哪怕是这个时候我的手都在不停地发抖。
老婆坐在旁边抽泣着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而孩子在客厅里哇哇大哭着,大概是刚刚窗户破碎的声音把他也给吓到了吧。
再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我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无论跟谁说,都是不会被相信,保不好还会被送到疯人院去,就跟我哥哥一样……
但即便如此,我在缓过神来后还是把这个事情从头到尾的跟我老婆说了一遍。就算把我当个疯子我也认了。这种事情我他妈一个人承受不了,要我一个人憋着真会把我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你刚刚肯定是作噩梦了。”老婆斩钉截铁的说,你不该看你那个废物兄弟写的那些垃圾的,她说着把书桌的书抢了过来,撕成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小丑,脸部畸形得不像人类,染着红绿相间的头发……”
“也有可能是有人站在窗前扮鬼吓你,咱们领居家的孩子都有够熊的。”老婆一边撕着一边说,显然她完全不相信有什么小丑波比。
我有些头痛的捂住了脑袋,我能万分确定刚刚我没有在做梦。至于有人站在窗前扮鬼吓唬自己虽然有可能,但是谁有那么无聊呢?难道真是隔壁的熊孩子?
突然,楼下传来了叫骂声。大概是掉下去的玻璃惊动楼下的人了吧,也不知道刚刚那玻璃砸下去有没有伤到……
恶寒像是蟑螂一样重新爬回了自己的后背。
怎么会有可能是有人站在窗前扮鬼吓唬自己呢?我家他妈住在十二楼啊!像是有人往我头上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我清醒了过来。
接着我思考到――我妻子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我家住在十二楼这件事……结合我刚刚看的《小丑波比》里的内容,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可能划过脑海……
身后,老婆嘴里仍然在絮絮叨叨着,我僵硬的转过头……接着我看到了令我目眦欲裂的一幕。
那个畸形的小丑正一手提着我老婆的脑袋,一手用食指和拇指上下开合着我老婆的嘴,而我老婆的声音正是这样传出来的……血泪从她眼睛里流了出来,而那个人头就这么凄惨的看着我。
“啊哈哈哈哈哈!惊不惊喜?波比的惊喜!波比的惊喜!”
小丑波比疯狂的大笑着,接着拿着我老婆的头张开手臂,将她的头顺着自己的左手滚到了右手,又从右手滚到了左手。期间还颠了几下,做出了几个滑稽的动作。
随着小丑波比的表演,它越笑越疯狂,嘴越笑裂开得越大,最终一路裂开到了它的耳朵附近。就好像只要一用力,它脑袋上半部分就会掉下来一样。
我就这么看着小丑波比的表演,大脑里一片空白。直到她的头颅发出痛苦的尖叫后我才想起自己应该干什么。
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耳鸣声,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赤红。我疯了一般冲上去,用尽所有的力气掐住了小丑波比的脖子。而它却依旧在疯狂的大笑着,即使它的气管被我掐得粉碎,它的狂笑声依旧不减。那笑声如同烙铁一般深深的烙在我的耳膜上,烙在了我的大脑里,不断地盘旋,盘旋……
如同坠入噩梦中一样,小丑的笑声、我的怒吼声、老婆头颅的惨叫声,远处孩子的哭声,一切的一切都被绞在了一起。相互交织,相互撕扯,相互融合,宛如混合了几十种颜色的调色盘一般,模糊了现实与梦境,最终的最终,都坠入黑暗,坠入黑暗……
我尖叫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汗水已湿透了整个枕头。
梦……吗?
环顾四周,此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老婆睡在一旁,大概是我刚刚那一下把她给吵醒了,她不满的挪了挪身子。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没有小丑波比,没有惨叫的头颅,这里是现实世界,这里什么都没有。
“果然是梦吗……”
深呼吸了几口,长舒一口气。我第一次感受到湿透了的睡衣粘在皮肤上的感觉是如此的安全。
正当我准备睡下去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在看到这通电话是谁打来时,我沉默了……
来电显示表明,打电话给我的人是我老婆……
我老婆打电话给我了,那我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人是谁呢?
不言而喻。
我把声音调到最小接通了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亲爱的,孩子还没醒吧?我看纸尿布没了刚刚出去买……”
我轻声的回答了一声:“嗯。”
不能暴露出是我老婆打来的电话,不能暴露出我已经发现身旁睡的不是她……
电话的另一头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买的是哪个牌子的吗?”
我一边轻声的回答自己不记得了,一边轻轻的从床头柜上抽出了剪刀……
“那我看着打折的买没问题吧?”
“没问题。”
我把剪刀反手握在手中……我不管你是人是鬼……
“嗯,拜拜。”
电话挂断的瞬间,我手中的剪刀如闪电一般的刺进了躺在我身旁那个家伙的脖子,带着我的恐惧,带着我刚刚那个梦中血红的愤怒。
剪刀拔出来时带出了一串飞溅的鲜血,那家伙发出了沉闷的痛哼声音。
这痛苦的声音令我信心倍增,不管是人是鬼,只要能刺伤就一定能刺死,哪怕刺不死你也一点也别想好受!我握紧的剪刀如雨点一般刺在了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家伙身上。
十下……二十下……
握住剪刀的手被震得发麻,枕头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鲜红,而更多的血液喷溅到了我的脸上……
三十下……四十下……
温暖的血浆烧灼着我的舌头,难道我在尖叫吗?血的味道尝起来像手中紧握的金属,又像曾经和她一起去过的海洋……
五十下……六十下……
躺在那里的家伙已经没了气息,但我依旧没有停手,好像我刺的只是一个会漏水的袋子一样……
七十下……八十下……
血液渐渐变得冰凉,不断刺击的手也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精疲力尽的我瘫在了床上,现在真的是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无论如何,一切都结束了,不会再……
手机提示收到了一份短信,我挣扎着擦了擦手上的血点开。
哈,哈,哈,是你杀了她
――小丑波比
一切都崩塌了,大脑爆炸了,我用最后一丝的理智打开了通话记录,刚刚打来电话的联系人上赫然写着四个字:
小丑波比
手机从手中滑落,最后我还能记得的东西,是我紧紧的抱住了床上那团曾经是我老婆的血肉模糊……
后来,我理所当然的被捕,理所当然的入狱,又理所当然的被送进了疯人院。
没人会相信我说的那些东西是真的,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在故意装疯逃脱死刑。实际上我倒真希望法院能判给我一发子弹结束这一切。
至于小丑波比?它当然还在,应该说,它无处不在。床底、被窝、镜子、厕所、病房……它会从一切你想象不到的地方狂笑着窜出来,跳着滑稽的舞步,带着扭曲的笑容……
它并没有因为我精神崩溃就放过,无数次,在我和主治医生谈完病情后,他都会一把自己的人皮面具扯下来狂笑着要治好我;无数次,在护士喂我吃完药后,它会脱掉白色的制服,告诉我刚刚吃的都是蟑螂。
也许它是想让我更疯一点,当然我也看出来了,它开始渐渐的对我失去了兴趣。确实,一个完全崩溃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取乐价值呢?等到它完全失去兴趣的时候,我生命也就该终结了吧?
在此之前它正在帮我物色一个富有创意的死法,目前它最满意的提案是要用我自己的肠子勒死我。只能希望这不会太痛吧……
闲暇的时间里,我把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虽然我经常嘲笑我哥哥的文笔拙劣,但真正等到要自己动笔才发现,写作这件事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能忍受着我絮絮叨叨的文笔看到现在也是辛苦各位看官了。
另外,看到这里时,如果你觉得自己背脊发寒,然后好像听到了“波比”的声音。请放心,这只是你的幻听而已,因为我还没有说:“抬头,看窗外。”
那么现在,抬头,看窗外。小丑波比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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