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3月23日中国移动发布2022年财报，三大运营商2022年“成绩单”悉数公布。在宏观经济承压前行、“人口红利”增长见顶、传统业务疲态渐显的背景下，三大运营商能够取得8%以上的营收增长率和6%以上的净利润增长率，可谓是“逆势而上、殊为不易”。如此亮丽的“成绩单”，也为业界带来了融融暖意。
能够突破大环境限制，实现主要指标强劲增长，三大运营商深耕“第二曲线”功不可没。当作为“第一曲线”的传统业务增长乏力之时，运营商迎接数字经济浪潮，畅通连接“大动脉”，穿越成长周期，打造“第二曲线”。运营商在此次披露的财报中纷纷提及：“第二曲线”加速发展、打造“第二曲线”取得积极成效……
蝶变“第二曲线”
财报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电信实现营收4814.48亿元，同比增长9.5%；中国移动实现营收9372.59亿元，同比增长10.5%；中国联通实现营收3549.44亿元，同比增长8.3%。中国电信净利润为275.93亿元，同比增长6.3%；中国移动净利润为1254.59亿元，同比增长8.0%；中国联通净利润为167.45亿元，同比增长16.5%。无论从营收还是从净利润来看，三大运营商的财务数据均令业界倍感振奋。
在总体呈现快速增长的趋势下，不同业务的发展却快慢不一。以中国电信为例，其2022年实现基础业务收入3096亿元，同比增长4%，拉动收入增长2.9个百分点；实现产业数字化收入1178亿元，同比增长19.7%，拉动收入增长4.7个百分点。“基础业务作为基本盘、产业数字化业务作为新引擎”的格局清晰可见。这里的产业数字化即“第二曲线”。
在信息通信行业，“第二曲线”的首位提出者是中国移动董事长杨杰。在2021年世界移动通信大会上，杨杰表示：“运营商把握数字经济机遇，关键就是要通过数智化转型，形成以网络为基础、信息技术和数据要素为驱动的新增长模式，打造自身发展的‘第二曲线’，在助力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更大作用。”
目前，发展“第二曲线”已经成为三大运营商的共识。运营商积极探索“第二曲线”，并赋予了其不同的内涵，比如中国移动称之为数字化转型，中国电信称之为产业数字化，中国联通称之为产业互联网。
从2022年财报看，三大运营商的“第二曲线”增势强劲，成为拉动收入增长的重要力量。除上述的中国电信外，中国移动2022年实现数字化转型收入2076亿元，同比增长30.3%；中国联通实现产业互联网收入705亿元，同比增长28.6%。三大运营商“第二曲线”具体规模和在通信服务收入中的占比见表1。
表1 三大运营商“第二曲线”相关业务规模及占比
当传统业务增长触顶时，三大运营商正穿越“第一曲线”的成长周期，以数据中心、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为着力点，打造数字化转型的“第二曲线”，赋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开辟新的“蓝海”空间。
“花开”多个领域
虽然三大运营商对于“第二曲线”的定义不尽相同，但是云计算、物联网、5G专网、安全等已成为共同选项。运营商在这些细分领域表现亮眼，近年来增长速度非常可观。
作为“第二曲线”的核心，三大运营商在云业务方面跑出了新速度。2022年，中国电信天翼云实现营收579亿元，同比增长108%；中国移动云业务实现营收503亿元，同比增长108%；中国联通云业务实现营收361亿元，同比增长121%。这是继2021年大幅增长后，运营商云业务再度实现快速增长，云业务已经成为“第二曲线”的重要组成。表2为三大运营商近年来的云业务收入规模及增速。
表2 三大运营商云业务收入规模及增速
2022年，三大运营商均实现了“物超人”，物联网也因此成为运营商收入增长的重要支柱。中国电信物联网收入达40.1亿元，同比增长40.2%，连接规模超4亿。中国联通物联网收入达86亿元，同比增长42%，物联网连接数约为3.9亿，5G连接新增市场份额接近七成。中国移动物联网收入154.4亿元，同比增长35.5%，物联网连接数达16.9亿，总连接规模成为全球第一。
以5G网络为依托，三大运营商聚焦行业应用市场，构建数字化平台底座，持续沉淀原子能力，推动5G行业应用及数字平台纵深发展，充分释放5G网络的价值。中国电信聚焦5G行业应用场景，累计发展近1.5万个5G to B商用项目，其中2022年新增项目超过8000个。中国移动累计签约5G行业商用案例超过1.8万个，2022年带动DICT项目签约金额达到365亿元，5G专网收入达到25.5亿元，同比增长107.4%。中国联通累计打造1.6万多个5G规模化应用项目，规模复制到国民经济52个大类，打造了1600余个5G全连接工厂。
此外，运营商在网络安全、大数据、AI等板块多点发力，实现了多个领域业绩的快速增长，推动运营商“第二曲线”持续上扬。
重构估值模型
英国管理大师查尔斯·汉迪在《第二曲线：跨越“S型曲线”的二次增长》中写道：“在第一曲线达到巅峰之前，找到驱动企业二次腾飞的第二曲线，且第二曲线必须在第一曲线达到顶点之前开始增长，企业永续增长的愿景才能实现。”
目前，三大运营商正穿越“第一曲线”的成长周期，绘就持续增长的“第二曲线”，着力打造新的差异化竞争优势，迸发出了全新的增长活力。这也证明，运营商把握数字经济时代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的综合信息服务需求，探索高质量发展道路的尝试已取得初步成功。
随着“第二曲线”的出现，运营商的估值模型也需重新架构。正如中国联通董事长刘烈宏所言：“今天的中国联通，正在从传统‘管道’运营商向数字科技领军企业加速转型，联接规模和联接结构、核心功能、服务和赋能水平、发展理念都实现了转型升级，打破了传统运营商连接‘管道’、恶性竞争和创新不足的三大估值‘天花板’。仅用衡量联接价值的‘一把直尺’，已经量不出五大赛道价值的‘多维空间’，至少需要‘五把尺子’甚至更多的模型来测算。”
展望2023年，数字中国建设走向深入，数字经济空间无可限量，为行业发展带来前所未有的机遇。因此，打造“第二曲线”、奋楫数字经济“主航道”仍将是三大运营商的必然选择。
在发布财报的同时，三大运营商也披露了2023年投资方向。据悉，中国电信将38.4%的资本开支投向产业互联网，较2022年29.3%的占比大幅增长；中国移动将加大对于算力和能力的投资，减少对连接的投资；中国联通虽然没有公布具体投资方向，但是提出要进一步加强数字化转型，提升数字化赋能生产经营能力。
相信未来，随着投资力度的持续加大，运营商转型的步伐将更加稳健，“第二曲线”也将不断上扬、愈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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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东工商学院法学系 于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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