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一部都市情感剧《玫瑰的故事》横空出世,突破多平台收视纪录,引发全网热议。《玫瑰的故事》是根据香港作家亦舒于1981年创作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而成的,故事以女主角“黄亦玫”跨越二十余年的成长故事与情感心路为主线,深度刻画当代女性生活群像,生动演绎出她们敢爱敢恨、勇敢绽放的精彩人生。
电视剧与原著相比,虽情节有所改动,但气质与精神是吻合的。
剧中“玫瑰”家境不俗,经历了三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和一段柴米油盐的婚姻,最终以美国诗人沃尔特·惠特曼《大路之歌》中的一段节选宣告自己独立自由的人生态度:
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
我健康自由
世界在我面前
长长的褐色的大路
在我面前
指向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从此
我不再希求幸福
我自己便是幸福
凡是我遇见的我都喜欢
一切都被接受
从此
我不受限制
我使我自己自由
我走到我所愿去的任何地方
我完全而绝对地主持着我
《玫瑰的故事》揭示了当代女性对精神独立的推崇与渴望,女性的幸福不再需要围绕婚姻和家庭展开,而是强调自我感受,是一种敢爱敢恨的、潇洒随性的、活在当下的、本自俱足的状态。
反观小说诞生的1981年,不得不说亦舒的爱情观非常具有前瞻性。乍看之下是恋爱至上、享乐主义,一旦爱情消逝便旧欢如梦,新欢可觅,不迷恋过去,只追求现在,其实在她看来,香港社会本质以男人为中心,人人自私、个个钻营,虚伪、奸诈蔚然成风,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爱,在人心不足为信的年代,只有靠自己!她通过《玫瑰的故事》告诫女性读者,养成独立性格和谋生能力才是唯一出路,不依靠他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自在地享受人生。亦舒的坦率一如书中和剧中的“玫瑰”,敢说真话,不粉饰生活,将幸福寄托在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之中,这种强烈的女性意识呼唤着新一代女性自爱自立自强,成为不用依托男性的真正意义上完整的人。
在上海馨巢书屋最近举办的“婚姻这答卷,应该怎么答——‘玫瑰故事’姐妹聊天会”上,来自各行各业的优秀女性读者们各抒己见,畅谈自己对电视剧和小说中女性形象、女性价值的理解。
上海馨巢书屋创办人王霞:
比起“玫瑰”,“苏苏”(苏更生)这个人物更令我肃然起敬。花季少女被继父侮辱,母亲非但没有为她“伸张正义”,甚至诋毁她主动勾引。很多年过去了,事业有成的“苏苏”在得知其他女孩受到和她一样的伤害后,她勇敢地站出来,揭露了自己的伤疤,直面过往的不堪,只为让加害者绳之以法。真心敬佩这样有情有义、有勇有谋的女性,她可以为更多女孩带来勇气和信心!
读者何佐伊:
国学大师汪曾祺说,一定要爱着点什么。这个“爱”不是爱你的父母、丈夫或孩子,而是能让一个女性活成自己样子的爱好。普通女孩没有剧中黄亦玫的条件,可以眼都不眨就报个航空课,但学习的动力是靠自己给的,只有学习才能让你拥有始终和社会同步的节奏,才能让你有底气做任何人生决定,而不受人唆摆。《玫瑰的故事》原著最后一句:“情可载舟,亦可覆舟,可请问谁又愿意置身于一池死水中,永无波澜?”想要逃离死水,首先你要有改变的强大意志力,万事开头难,不走,那条路永远都不会存在。
读者晓雅:
《玫瑰的故事》是一部褒贬参半的作品,尽管它带有浓厚的玛丽苏色彩,但这部小说真真切切地讲述了一个女人成长的故事。作品打破了传统女性从一而终的观念,“玫瑰”的一生就像一场华丽的冒险。她的美貌和智慧使她在社交场合中游刃有余,但她从不依赖这些外在的东西来定义自己。她对爱情的态度激情中带着理智,懂得何时应该全心投入,何时需要抽身而退。我们虽都不是玫瑰,但每个女性都可以活出属于自己的色彩。
读者汤汤:
“玫瑰”在有了孩子后还能以最本真的理由“我不爱你了”提出离婚,是对自己最大的负责、对孩子最大的保护。传统社会女性大多选择“从一而终”,这与当时社会的男权文化和对女性的苛求分不开。现在,新生代妈妈们也在探索出新时代女性的爱与责任感。爱与责任可以同行,爱不再是对男性(家庭主导地位)的独爱,而是对家庭全体成员包括女性自己的爱。
读者万万:
这部剧最好的地方,是每个女主角都有自己的高光时刻,而不是只有“玫瑰”一个“大女主”。即使是第一个出场、为了陪衬“玫瑰”的关芝芝也学会了洒脱和独立,而不是去“撕”玫瑰。整部剧都在向我们传达,每个女性都能通过内在自我觉醒而得到勇气和对生活的掌控权。
“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其实,复杂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由感情出发带来的种种羁绊。有人在左顾右盼中偏离了航线,有人在兜兜转转中找回了初心。只是,人生哪有既定的地图!那一份蒙尘的爱,你还愿意捡回吗?是头也不回地奔向大路抑或是咀嚼一颗过期的口香糖,各人有各人选择罢了。
四十岁的“玫瑰”活得通透而自在,现实中的“玫瑰”们又能否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呢?
记者 / 张雯婧
编辑 / 宗哲麟
图片 / 上海馨巢(女性)书屋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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