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 2004 年,你看到了《我,机器人》预告片,想着这是不是类似于 2001 年的《AI:人工智能》或 2002 年《关键报告》,你会进场看这部电影吗?成千上万的观众给出肯定答案:会。
尽管《我,机器人》影评分数只能说是尚可(烂西红柿新鲜度仅 58 %),还可能惹怒了一些艾西莫夫的死忠书迷,这部电影最终在全球斩获近 3.5 亿美元票房,也成为威尔史密斯生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我,机器人》 最能够警醒现实的电影之一
《我,机器人》不是很严谨的改编自科幻巨擘艾萨克艾西莫夫的同名作品集《I, Robot》,知名的“机器人三大定律”就来自这部作品,电影也加入了他其他故事的要素,合成这部娱乐性极高的夏日商业科幻大片。当时的威尔史密斯已经是票房巨星,不过最初,丹泽尔华盛顿才是主角史普纳警探的演出首选,直到他选择接演《谍网迷魂》。
威尔史密斯的加入改变了很多事情——原先《我,机器人》剧本更加复杂,史普纳警探的科技恐慌症严重到,观众很可能无法确定他遭遇的是现实还是妄想;结局时机器人桑尼更疑似接受了超级计算机的指令,史普纳警探让他自由的决定会导致什么后果就变得暧昧不明。
但是 20 世纪福克斯并不认为这个剧本行得通,因为威尔史密斯必须永远是正确的;他们还找来第二任编剧,让这部电影的动作场景和趣味笑点更多一些,就像我们熟悉的威尔史密斯电影那样。
不过尽管《我,机器人》上映时碰上了一些嘲弄(好比烂西红柿网站上的摘要形容为“设法引起观众思考(只是思考一下)的暑期大片”),但随着时间过去,本片却越来越贴近现实。2022 年 ChatGPT 上线,造成全世界的 AI 风暴,还有更早存在的智能型助理 Alexa 或 Siri ,亚马逊的包裹无人机⋯⋯它们只是并非人形,但已经足以让人回想起这部电影。
《我,机器人》当中有段耐人寻味的台词——当史普纳警探的长官质问他“这世界上有多少机器人犯了罪?“史普纳回应“定义何为犯罪。”如今我们拥有非常多的生成式 AI ,其中许多功能或许建立在人类的心血结晶上,或许这还不算犯罪,但确实已经衍伸出法律纠纷。
而史普纳之所以憎恨人工智能,是因为他始终无法接受用机率等冷冰冰的数字来决定人命。
“我是符合逻辑的选择。它(机器人)计算出我有 45 %的机率生还,但是莎拉只有 11 %。但她可是某人的孩子,11 %就够值得救了。人类就会知道这点,机器人却不会。”
随着自驾车的发展日新月异,这已经是浮上台面的伦理问题,如果有天是人工智能面临电车难题,他或许再也不会犹豫,但这是我们可以接受的世界吗?
比起 2032 年有个再也不骂脏话与犯罪的乌托邦社会(《超级战警》)、或是 2027 年人类集体失去繁衍能力断子绝孙(《人类之子》),《我,机器人》或许不是最好的科幻电影,但如今来看却是最能够警醒现实的一部。
你愿意为了人类的便利与福祉,将多少权力交给人工智能?我不知道,但我每次问完 ChatGPT 问题,都会记得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