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格斯·范·桑特(Gus Van Sant)
性别:男
生日:1952年7月24日
职业:导演、编剧
出生地:美国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
关键词:同性、边缘、独立
代表作:[不羁的天空](1991)、[心灵捕手](1997)、[大象](2003)、[米尔克](2008)
作为当代美国独立电影界最重量级的导演之一,格斯·范·桑特对于青少年问题和边缘文化的探索与挖掘从来没有间断过。而强烈的独立精神,又为这位文艺范十足的导演注入了个性鲜明的美学标签。
你需要一场流浪,途中有桑特先生同行。
壹 迁徙
出生于美国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格斯·范·桑特自幼随身为运动服装经理的父亲迁徙于美国各大中小城市。不断变换居所的成长经历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日后范·桑特的创作思路与创作倾向。
影片[我自己的爱达荷]深深的烙上了范·桑特的记忆烙印,主角的生活在爱达华与波特兰之间往复周转,永远在驶往下一站的路上。
▲我们看起来差不多,不如在一起吧。([我自己的爱达荷])
寻找家庭的痕迹遍布在导演的电影文本中,从偷渡者到劫匪,从流浪汉到背包客。对归宿感的渴望根植于片中人物们的内心世界,事实上,这正是导演对于童年思考的镜像反映。
贰 同性
同性恋群体的情感世界是范·桑特乐此不疲的挖掘对象。从[夜深沉、爱难吟]到[米尔克],导演呈现的同性恋群像,仿佛复杂的社会环境中的一股清流,冲刷掉人们日渐污浊的爱情观。
在[夜深沉,爱难吟]中,碎片式的叙述让影片散发出的烟草的醚味在范·桑特潮湿的镜头下显得分外忧郁,同时奠定了范氏同性题材影片的氛围基调:希望与绝望并存,爱情当有爱情的力量。
▲美国同志平权史中,米尔克的名字将永远闪烁光芒([米尔克])
在[我自己的爱达荷]中,导演更是通过对同性恋者们的刻画,为观众打开一个重新审视社会与自我的缺口。
友情、亲情、爱情在同性恋的外衣下呈现出怎样一种状态,又是什么将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分开。
轻拭掉同性恋者间脆弱关系的表象,导演把全社会范围内隐藏的人际危机放在了台面上。
叁 边缘
格斯·范·桑特的电影主角们,游离在社会的边缘,在人间的万家灯火旁虚无而迷惘的活着。区别于主流的性格缺陷在他们渴望融入社会的过程中形成了巨大的沟壑,唯有痛苦与失落得以填补。
生活是失望的。年轻人们流连于声色之中,颓废的与巨大的心理压力抗衡交锋。
▲她们居无定所,他们四处流浪([蓝调牛仔妹])
男妓、同性恋、地痞、绝症患者……城市边缘与地下文化勾勒出范·桑特的电影世界。这个世界里,青少年与成年世界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时而温存,时而残酷。
肆 教父
范·桑特对自己塑造的叛逆青年保持着既关注又克制的心态,这种关注并非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角度去审视他们的行为,也非悲悯地展现社会边缘群体的际遇。
对于少年们的道德领地,范·桑特展现出比其他导演更为严谨的介入态度。注入一位亦师亦友的精神导师的角色,看似是导演赋予影片以人文关怀的最佳方式。
▲[心灵捕手]里的尚恩教授,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人生导师
区别于其他导演对于“父亲”形象的塑造,父权意识并不是范·桑特的首要角色诉求。相反,“父亲”的角色在影片中,往往展示出温情的一面。
梅菲神父在[迷幻牛郎]中改变了鲍勃的人生,使他从毒品的旋涡中获得解救。尚恩与弗罗斯特教授则在社会道德层面上帮助甚至陪伴着校园天才们融入正常的社会秩序,建立人格信心。
伍 死亡
“终点前的最后一步”在世纪初的头几年里,在范·桑特的极简主义拍摄手法下充当着被反复探索的哲学母题。
毫无疑问,作为三部曲之一的[大象]为导演收获了较之其他两部更多的荣誉。关于这一片名,格斯·范·桑特毫不避讳地表达自己取法于阿兰·克拉克,无论在片名还是拍摄手段上。
▲生活中的每一个普通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大象])
大量的长镜头排挤掉影片的台词空间,故事与人物情感在碎片化的叙事节奏中构建、消解。“影片并不是在通过语言和动作来分析人物的心理,而是发动观众通过目睹的一切来在自己心中思考和分析。”导演探索人类精神领域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歇。
陆 实验
从影初期与安迪·沃霍和史坦·布拉克基等美国先锋电影人的接触,与自己画家出身的影响一道,鼓励着范·桑特向探索新的电影语言与形态方面发展。
有评论指出,[夜深沉,爱难吟]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对安迪·沃霍的致敬,不仅在主题上继承了沃霍对于同性恋边缘人的深刻关注,在气质上沿袭了地下电影的凌厉感和实验风格,甚至在胶片上也使用了安迪·沃霍惯用的Plus-X反转胶片。这种胶片适合在感光不足的情况下制造出明暗对比强烈的画质。
▲冷峻的美少年,傻里傻气的性感([夜深沉,爱难吟])
对影像探索的自觉性,和愈发张扬的实验精神,让范·桑特的电影中充斥着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与波普艺术的魅影。
柒 文青
在当年的好莱坞圆桌会议上,范桑特这样表达了与电影业若即若离的看法:“没错,我也在想以后会不会有人再请我去拍电影。不过如果这确实发生的话,我想还有其他一些很不错的职业,譬如说是画画啊写作之类的。”
干劲十足的范·桑特至今仍保持着对于艺术领域的广泛涉猎与探索。文学、美术、音乐……在导演的电影文本中,这些艺术元素充分调动着影片的情绪,在影像与艺术体系与艺术语言的对话之间架起了桥梁。
▲范·桑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文学与写作表白的机会([心灵访客])
[心灵访客]中,范·桑特通过图书馆里《麦田守望者》被借阅一空的情节深切地表达了对于作家JD·塞林格的致意;[蓝调牛仔妹]中隐约可现的寓言里散发着加西亚·马尔克斯独有的气息;到了[我自己的爱达荷]中,莎士比亚与他的名作《亨利四世》提供的文本框架又为导演的剧本中注入了古典的魅力。
在范·桑特的电影词典里,经典与超现实就这样在紧密的联系中相偎相依,从不缺席。
捌 顽童
“我喜欢用无名演员,因为明星已经刀枪不入自成一体,很难抽筋去骨地附和我的角色。”
“都说我只能拍‘反英雄片’,好吧,咱来试试[心灵捕手]这样的主流片呗?”
▲影帝马修·麦康纳置身于异国他乡的神秘森林中([青木原树海])
在去年戛纳电影节的官方专访上,玩性十足的范·桑特甚至把杜可风赠与其的相机带进了访谈室,就这个礼物侃侃而谈。
尽管近作[青木原树海]为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抨击,但天生的乐天派范·桑特仍然保持着自己路易斯维尔男孩骄傲豁达的心态,就像[心灵捕手]里的尚恩教授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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