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等待,雏菊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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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阿花还有阿芬,小强他们是古素奷的朋友,也是玩伴。阿花七岁了,目前是一位即将上二年级的小学生。阿花性格有些强势,脾气不太好,不过为人还算善良。阿芬和古素奷同年即将幼稚园毕业,上小学一年级,也是古素奷的同班同学,爸妈是国企员工,读书超好的。小强比大家都小,才四岁的样子,身世很可怜,爸爸再婚,妈妈也再婚,爸爸是工地员工,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经营着一家小卖部,生活简单却也疼爱着小强。大家都是住在这个小区,所以互相照顾,互相认识,互相玩耍。
这一天,古素奷牵着阿芬的手一起回家,过了今年的夏天她们即将成为小学生了,至少对她们俩来说是非常激动兴奋的一天。
这时候阿花带着小强向着她们走了过来,古素奷和阿阿芬着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嘿,阿花,小强,你们去哪里啊?”。
阿花后面跟着流着鼻涕的小强,小强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阿花姐姐,说带我去捉迷藏,你们去不?”。
阿芬立即应和道:
“行啊,反正我们也放假了。”。
这时候,阿花走到古素奷面前,拍了拍古素奷的肩膀:
“嘿,奷奷今天好像依然不太开心哪”。
“让我猜猜,奷奷你爸爸还没有和你有任何联系吗?”。
古素奷没有吭声,阿花立即明白了,她只以为机智的对古素奷说道:
“奷奷,我在想你爸爸可能是不会回来了。”。
古素奷立即不可思议的瞪着阿花:
“阿花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爸爸猜不会不回来了呢!”。
阿花不以为然的摊开手:
“哪你说他回去哪里呢?”。
“你不是说你爸爸去国外工作了吗?但是一年会回来三次,还说过在你七岁以后,会带你和你妈妈离开,可是你早就过了七岁生日啦?你爸爸却连影子都没有,在我看来你爸爸不要你和你妈妈了,他不会回来!”。
一向温和的像只兔子的古素奷,此刻她的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都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此刻古素奷的内心就像被针狠狠的戳了一下,她咬着牙恶狠狠地对阿花凶道:
“我不许你诋毁我的爸爸,我不许,你这样说!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
阿花开始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越发觉得古素奷这家伙态度如此恶劣,越想越干净太气:
“是我就这样说了,你能怎么着?你爸爸明摆着就是不会回来了,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傻傻的瞪着她,你爸爸不要你,你爸爸不要你古素奷了!”。
“呀!你在干嘛?”。
古素奷被阿花说得难受急了,心里就像被灌在醋里面泡了一宿半的酸楚难受,她抓起阿花的如藕般娇嫩的手臂,一口便咬了上去,瞬间血肉模糊。
阿花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啊,上前抓起古素奷的头发,一甩甩在地上,一阵暴打。古素奷根本就不是大她一个头的阿花的对手,眼看古素奷就要被打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了。这时候一直在他们身边的阿芬和阿强赶紧来劝架,然而不知道是谁?在这个拉拉扯扯之中,阿芬被踢了一脚,阿芬气急败坏得打了回去,这时候小强被推到在地,几个人就这样参与了混战之中,混乱无比。这是青春的开始,这是童年的乐趣,更是童年独有的回忆。
傍晚,古素奷身上带着淤青和伤痕,默默地背着书包回家。她踮起脚尖打开家门,这是里面并没有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一直熟悉的母亲的身影,她走进自己房间关上大门。蹲坐在地上,呜呜的放声大哭,嚎叫不已。她这般肆意的展现悲伤,放肆的将泪水化作一摊悲鸣,是第一次。
这时候,古素奷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妈妈:
“奷奷,妈妈今天晚上有急事可能会很晚回家,奷奷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可以做得到吗?”。
古素奷一直沉默没有作声,王姿姚感到不对劲:
“奷奷,奷奷?你在听吗?出什么事了吗?”
古素奷一直咬着自己的手,忍住自己哽咽的声音,她努力使得自己表现得出来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平复自己的嗓音:
“没关系,我可以的。”。
王姿姚这才放下内心的顾虑:
“那就好,奷奷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晚餐吃了吗?”。
古素奷只是淡淡的回应:
“嗯。”。
“妈妈,你去忙吧!”。
夜幕低垂,眼看着外面就要漆黑一片了,这时候雷鸣电闪,看来一场大雨即将降临川古县了,古素奷趴在桌子上看者雷雨啪嗒啪嗒的落下。
她赤着脚跑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她蹲坐在地上拿起捏在手心里已久的手机,这是属于她的一款黑颜色老款小灵通手机,她输入了拿一串熟悉至极的数字,一遍遍的拨打了过去,这一次是拨通的。其实这不是古素奷第一次偷偷联系爸爸古隆了,之前好多次,古素奷一直偷偷联系父亲,只是索然无果罢了。
她抬起头看着全家福挂在墙头,那里有爸爸还有妈妈还有古素奷,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滑落,此刻她在内心祈求:
“摆脱,摆脱。老天爷,请您让爸爸回到我身边,好吗?求您了!”。
可是电话一直还是出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为什么?为什么?爸爸您不回来?为什么妈妈告诉我您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为什么她会被人耻笑是个没有爸爸的傻瓜?您知道?我不是的,不是吗?我不想要成为一个没有爸爸的笨蛋,好吗?
然而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奇迹发生了,对方终于接通了电话。古素奷愣了,难道老天爷真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吗?
古素奷还未等到对方先开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话了:
“爸爸,爸爸~是我啊,我是奷奷哝。”。
这时候对方还是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才缓缓开口,对方明显确实是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是这般的好听且有些沙哑:
古素奷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而是破涕为笑了起来,她用那双肉嘟嘟白嫩嫩的小手,擦了擦自己早就已经哭花了的小脸颊,脸颊两侧因为情绪过于起伏,两边挂起了两抹绯色:
“爸爸,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知道吗?奷奷好想你呀!奷奷,给爸爸打了很多个电话,但是爸爸你为什么没有接呀?妈妈告诉奷奷,爸爸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才没有办法主动联系我,爸爸,很远很远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呀?”。
对面那个男生确实呆楞了起来,他从短短几句话之间屹然知晓了什么?他开始下意识的说谎了,对于这个从电话那头穿了过来的稚嫩声音,这是一个幼小的小孩子,一种说不上来的冲动情绪席卷而来,盖过心头,这是一个善意性的谎言的开始,也是宿命的交响曲:
“奷奷,爸爸确实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并不可以随时随地的联系到奷奷,但是爸爸一直爱着奷奷,无论身在何初,爸爸的爱一直伴随着奷奷,从未消失。只有奷奷答应爸爸,要一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成为理想中的自己,到那个时候,奷奷和爸爸就一定会再见的,明白了吗?”。
古素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了,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又再次哗哗滑过,她犹如一个天真的孩子,不!她当时也确实是个孩子,而已啊!
那晚,妈妈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家,而古素奷一直拿着手机,不停的向那头的“爸爸”诉说著一切,有关自己的,妈妈的,开心到不开心的。
古素奷一点儿也不舍得放下电话,而“爸爸”也是依然既有耐心的陪着自己说话,虽然一直都是古素奷在所,他在耐心的倾听着。聊到了最后,但时的古素奷恨不得立即长大,奔到爸爸的怀抱中去,让他们一家三口重新团聚融合起来!再也不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