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傻子,媳婦紡了許多棉花,叫他去丈人家借織布機來織布,傻子就去啦。到了老丈人家,嶽母就問他:“你來幹啥哩?”
傻子說:“要機,要機。”
嶽母就給他逮了一個老母雞。
傻子說:“不是這個雞。不是這個雞。”
嶽母就問:“你媳婦現在在家幹啥哩?”
傻子就學着媳婦紡棉花的樣子,說:“他擰那個車子哩。”
他嶽母就明白了:“噢,這是叫他來擔織布機哩。”就找了根扁擔,叫他擔走啦。
走到半路,織布機壓得他肩膀子疼。他停下來一看,說:“好你個織布機,你有四條腿不走路,叫我這兩條腿的人擔着你走,現在你可得馱着我。”
說完就坐到織布機上,用了一個樹枝條抽打起來:“快走,快走。”喊了半天,也不見動靜,他氣得扔下織布機自個回了家。
回到家,媳婦問:“你借的織布機呢?”
傻子氣呼呼地說:“它四條腿不走路,卻叫我兩條腿擔着它走,我一生氣,把它扔半路上了。”
他媳婦歎了口氣,說:“鍋裡我下上面糊子啦,你燒鍋吧。我去把紙布機擔回來。”
傻子就燒鍋,鍋開了,“撲突,撲突”直響,他聽了,就說:“好小子,你敢罵我。”
說着,就就掀開鍋棑,鍋裡的熱氣噓了他一下子,疼的他“哎呀”一聲,罵到:“好小子,你還敢咬我哩。”
他跑了出去,抱來一個大石頭,把鍋砸了一個大窟窿,鍋裡的湯從鍋竈口流子出來,他大聲叫了起來:“都來看,都來看,鍋屙稀㞎㞎啦,鍋屙稀㞎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