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我都忍住,沒讓淚水掉下來。
14歲,春暖花開,懵懂的年齡,磕磕絆絆,心靈肉體不免有些未痊愈的傷口,絲毫的痛,使一種苦澀的液體溢在眼眶。每每這時,我都會嘗試像電視劇裡的主人公那樣,微昂起頭,觑起眼睛望向随年月漸漸容有雜質的淡藍色天空,使的淚花回還到體内,不叫煽情,是堅強。
自小,我對所遇到的事都會異常敏感,哭泣卻忘了緣由,見過血腥;遇到過殘忍;成為焦點過;被人遺忘過;滾滾熱淚留下,連自己都會厭煩。無人知無人哄,安靜哭完,洗去淚痕,強擠出一個微笑,盡管表情與紅腫的眼睛搭配得很扭曲,但這是我,一個似真似假的我。
花季,黃金時代的青春,我才學會強忍,我感受到人生的嚴酷,感受到人心的驟冷,感受到萬千人在社會中的掙紮,感受到每個人要承受太多的壓力,不是徒勞,卻教會了我如何思考。
我從單純慢慢的過度,我聯想不到花甲之後瞳孔裡會存在怎樣的滄桑,好多事情萦繞在腦海裡,淚又像一種發洩物般的湧出,我可以逃開麼,進退在哪兒?仰頭,堅強。
久而久之,眼淚像是一條快要幹涸的河,很少會流出,就連夢境中我也會微揚起嘴角,現實教會了我怎樣堅強,我不再因為一篇感人的小說哭濕半個枕頭,也不會因為某個電視劇給自己制造情緒。人生路漫漫,若要随着淚流,豈不成為一個隻會用眼淚抒發感情的廢品。
隻有很少的機會,我的淚腺才得以重新工作,從學校中回到家裡,耳根難免不會清淨,一陣争吵的風雨過後,我能看到母親眼中刺心的液體,便不再反駁,關上房門,有淚水沖刷面頰。
怎樣的義無反顧,促使我前行。
怎樣的淚水,道出心中的苦澀。
怎樣極端的方式,要自己學會堅強。
偶爾,任淚在無人的地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