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讀到“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時,我很不解,外國的月亮和中國一樣圓,那為什麼故鄉的月亮更明亮?這問題困擾了我很久。
在六年級的一個寒假,我爸爸為了讓我适應不同的生活,不顧其餘家人的反對,帶我到了北方――吉林那邊過年。
那裡真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那邊房子裡沒有空調,隻有一個叫“暧氣片”的東西嵌在牆上。在那裡雪是常見的,我和爸爸能堆起這邊沒有的雪人。就連空氣也是不一樣的,那兒的空氣更冷些,也更清新些,在我“障礙重重”的鼻子裡,它也能靈巧的鑽入,帶給我們從鼻子涼到肺的感覺。
一開始,我的好奇心很重,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參觀些景區什麼的,可沒有功夫挂念萬裡之外的親人們,直到景區都走遍了,鄉俗也了解了,我的好奇心也不明顯了,我變得急躁了,我每天在被窩裡想着我的親人,家人們,他們正在南邊團聚呢!他們有沒有想念我?會不會……?此時,我有種“想得家中夜深坐,還應說着遠行人。”的感覺,便拿着爸爸的手機,給我摯愛的外婆打了個長途電話,一切都好。
大年夜,是我待在北方的倒數第三天,我的思家情已發酵到了極點,我看着春晚,想起從前看春晚,都在我的家裡!我媽媽的懷裡!而今年,卻在寒冷的北方……我有種物為舊物,可人非舊人的悲傷!睡不着,半夜爬起,在落雪的街道上走,月亮與我們南方同一個的月亮!可是,作為殘月,這月亮也不似我們南方的月亮,它的周圍發黃,甚至是一種古銅色,遠沒有我們南方的月亮輕盈、飄渺之美。這就是“月是故鄉明”!身處異鄉,我體會到了同作者一樣的情感。望月,思人。媽媽,您在看我們那邊無暇的月亮嗎?如果是的話,可以給我拍張照片嗎?
回去時,春晚已經放到《難忘今宵》了,當然,我也是難忘今宵,難忘惟一的不在家過的春節――苦!願以後能保持對家的這種渴望。
月,是故鄉明,人,是故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