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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絮語

冬天來到,樹葉落盡,繁茂不再,就連風兒也在小聲地咆哮。

這幾天,左眼一直在跳,讓人有些莫名地煩躁。兒子說:“媽媽,左眼跳财,你是有财運要來到了。”财運,與我而言太不現實,我隻要身體好好的,我隻要不丢錢已是很好。記得很久以前,裝修房子弄得山窮水盡,在一次次掏空錢包的尴尬裡,也曾盼着能中一次彩票;也曾祈禱上天能讓好運把我籠罩,可惜,大千世界,芸芸衆生,老天根本無暇顧及到一個本就渺小如塵的我。

可是誰也不曾料到,好事竟然真得來到。辦公室裡統計組織我們去雲南麗江七日遊,每人可以帶着一個家屬,這消息倒是真的很好。有些小興奮地問詢全家老小,都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去。兒子說,媽媽,反正公司裡有好多人和你作伴,你就一個人去吧。你也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去看看麗江,還有大雪山。隻有一點,别忘了給我買回點土特産就行。他沖我眨着眼睛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别的味道。這個笑容以後再去與兒探讨。

昨天,下班回家,邊換衣服邊與他随意聊:如果我們有很多的錢,咱就雇個保姆來操勞,一回家就有人已經把飯菜做好,那種感覺應該有多好!他笑着說,有人伺候并不見得是真的好,自己能幹那才是王道。

想起卧病在床的謝嬸,吓得趕緊從床上往下跳。他笑,我逃,好似在床上,床兒就會把我環抱。我可不想整日與床為伴,不想被人伺候終老。

這樣想着,也就不再奢求什麼“财”,什麼票票。終于明白身體好比什麼都好,一家人高高興興比什麼都要妙。

罷罷罷,這樣已是很好。有欠賬,還能負擔;有父母還可以讓我依靠。有大小兩個男人可以讓我适當撒嬌。生活在我知足的節奏中,我依然過得自在逍遙。

溫居的喜宴直到現在還沒畫上句号。不是他不在,就是她不巧,終于對此失去了耐心,用一張購物卡解決了彼此的辛勞。今日一早,将購物卡拿出,用一個紅色的紙袋仔細包好,一樓,二樓,三樓,來來回回分享着我的喜氣與謝意。我知道有來有往,禮尚往來,需要的是彼此用心的維系。

其實,今天的天氣真的不好,冬日的暖陽在天空中沒有見到。隻看到灰蒙蒙的天,陰冷的風,還有一些灰塵在四周舞蹈。

還好,辦公室内溫暖如春。中央空調在無聲喧嚣,幾個同僚在熱烈探讨。所說内容無非是鞋子什麼品牌好,上衣什麼衣料高。我笑,低頭看着自己的行頭,幹幹淨淨,半千不到。不管品牌,不管衣料,穿着自在,舒服就好。

冬日來到,我真的需要,有絲溫暖在我心頭萦繞。就像小時圍着火爐烤着地瓜,在煙筒上烤着小腳,還有穿着棉鞋看着爸爸将雪人堆的好高好高……那種感覺真得很好,什麼時候還可以再次體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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