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體檢

自從我上了國小之後,就很少做體檢了。這次國慶長假,媽媽帶我去淮北表姐家玩,順便給我做個體檢。

我當時以為,體檢就是往一張柔軟的床上一躺,推進一個機器裡,一動不動地堅持一會兒就可以知道身體狀況了。後來才知道我想得太天真了。

第二天清早,我懷着好心情,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想像着醫院的那張床是什麼滋味,同時還有點兒納悶,這做體檢為什麼還不可以吃東西呢?

到了醫院,媽媽帶我們去了一間房子,醫生把我們要查的項目打在電腦裡,給我們三張單子,媽媽就帶着我們去二樓了。

我的想象中,做檢查的房子應該非常大,上面還會有“保持安靜”的牌子。而現在呢,離體檢的房間越近,越能聽清楚慘叫聲。這是什麼情況呀?難不成體檢的地方成“屠宰場”了。

剛到門口,忽然又聽到一聲尖叫。我歪着身子一瞅,就見有兩上醫生,一個用牙簽似的東西紮進那個人的胳膊裡,那個人歪着頭,捂着眼,尖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另一個醫生,拿着一個吊水的針頭,紮進了那個人的胳膊裡,然後在針頭的管子後面接了一個小瓶,鮮血立刻通過小管流進了小瓶裡……(不說了,太可怕了。)

“這,這是體檢的地方嗎?這分明是采血呀!為什麼不早說是采血,這也太暴力了,早知道就是打死我也不來呀。”看到兩個醫生的舉動後,我從心眼裡抱怨。

我的手開始發冷,冒汗,全身都顫抖起來。我開始央求媽媽:“我的身體很好,我不想體檢了……”

“這怎麼可以,你這孩子,又不疼,必須紮針。”媽媽立刻否決了。

“切,做就做呗。”我又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樣的體檢我也沒做過,不妨試一下吧。”

我把顫抖的胳膊放在桌子上,手心裡汗冒得更多了。當醫生把牛皮筋綁在我胳膊上時,我的胳膊都沒有知覺了。開始塗藥了,胳膊上感覺涼絲絲的,就像皮被撕掉了似的,隻是沒有疼痛而已。

一陣刺痛之後,針紮進來了,我感覺血液在往外流失。

時間過得好慢,一秒鐘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我的心裡如同長出了一叢叢荒草,尖利的草葉随時會刺破我的胸膛。郁悶、騷癢、刺痛、壓抑……所有壞的感覺毫不客氣地席卷而來,遍布全身。

“好了。”醫生輕輕地說。

針從胳膊裡拔出來了,可這一拔不要緊,我就覺得頭重腳輕,什麼也看不清了,口渴,全身又冷又熱……最後,喝了幾口綠茶,才好受些。

這體檢和想象的也差距太大了吧,下回,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做什麼體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