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人們對自然的向往從未停止過。古人講究"天地我并肩生活,萬物與我為一",無數文墨客回到隐蔽的山林,獨自一人活在田野裡尋找生命的最終歸宿,現在我們被困在水泥林裡,匆匆忙忙之後我們還得想辦法回到山裡, 享受牧民采摘的祝福。如果你真的沒有時間去體力和精神上遠足,那麼讀讀《沙國年鑒》,讓靈魂獨自旅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沙國年鑒》是美國"生态倫理之父"奧爾多·利奧波德(Aldo Leopold)的自然散文和哲學散文集,其影響力可與梭羅的瓦爾登湖相媲美,是土地倫理學的開端。
追逐雪地裡動物的腳印,讀着橡樹輪的曆史,聽着大蜻蜓遷徙的悠長聲音......在這部作品中,奧爾多·利奧波德描述了他在遠離現代生活的簡陋小屋裡所見所聞,以及他穿越美國大陸的旅行。在這個過程中,他還繼續思考人類與他們所生活的地球之間的關系,試圖重新喚醒大自然應該有的愛和尊重。
《沙鄉年鑒》有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作者在沙鄉農場記錄的年份變化,第二部分是關于美國各地的自然,第三部分是作者在理論層面上的思考。
在重要性方面,第三部分比較突出,這部分是作者的理性思考和總結。但就個人感受而言,我更喜歡第一部分。
在這一部分中,作者以一年中的十二個月為線索,展示了他的小農場十二個月不同的風景,不同的樂趣。在作者的筆下,這個小農場就像一個自然界的小世界,各種季節性植物,各種鳥類和野獸都是世界的一部分,而作者并不像萬物之靈那樣高尚,而是作為一般普通生物參與其中。
雖然在環保主義的旗幟下,但筆者并沒有一張同情的面孔,問人類和所有生物秋天沒有犯罪,捕魚、狩獵、采摘、伐木,作者應該不時搬家,随之走。
他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觀察着不同鳥類、各種動物的蹤迹,享受着它們獨特的舞蹈和歌聲,與活着的人,與大自然在一起。
一月,冰層融化,冬眠的動物被滴答作響的水聲吵醒,臭鼬、田鼠開始大膽探索外面潮濕的世界,"我"用好奇的眼神追尋自己留下的東西,希望了解臭鼬的思想活動、欲望和目的。
二月,飛蛾們帶着一棵被閃電擊中的老橡樹,随着鋸子一點一點地切入它的年輪,"我"跟随它的成長之年,回顧它所見證的曆史。
我們的鋸子沿着它走過的路走,一遍又一遍,十年又十年,它被鋸成一生的計時,由這棵好橡樹的同一個圓形輪子組成。
三月,飛蛾沖破了暖流的迷霧,宣告了春天的到來。成群的蛞蝓在沼澤和草地上低矮地塗鴉,迎接每一個新融化的水坑和池塘,唱歌,辯論,讨論白天豐富的食物。在一年一度的遷徙中,大蜻蜓向整個大陸播下了一首狂野的詩歌。
四月,農場的田地開始生長。春潮緩湧動,給田野帶來生機勃勃,大蜻蜓、鯉魚、主紅、披肩野雞、草原田鼠......用他們的熱情為他們探索不斷擴大的世界。大果橡樹也開始了占領整個田野和農場的旅程。
五月是高地的季節,它搖動翅膀,在蓬松的雲層中從阿根廷徘徊。它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宣布其對土地的所有權。它停在那裡,這片土地就是它的,沒有它的申報,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闖入。在這裡,他們孵化雞蛋并撫養年幼的孩子。在八月一個涼爽的夜晚,當幼鳥長出羽狀時,它們将再次出發飛往南美洲,證明了兩個美洲長期以來的完整性。
六月,執着的"我"想向我們的河裡要一條鳟魚,但它總是給我們沙魚。我一次又一次地向河邊投擲鈎子。我爬到露水的河岸上。我數了一下距離,誘餌準确地下降到我看到鳟魚的最後一個地方;我克服了風,追上了鳟魚,終于得到了我想要的!
不是我的魚鍬滿了,而是我的記憶。
七月,在寂靜的早晨,在人類社會醒來之前,農場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喧嚣。用一首男高音般的歌聲,宣布他們擁有北美短夜松樹林,該旅宣布其對樹樁的權利;組成了團隊的大合唱。
在遙遠的過去,整個田野曾經是羅盤花的領域,但現在它們隻能在墓地的角落裡生存,人們不知道他們是以割草的名義,焚燒曆史書。
這是天賜之物,并沒有給成千上萬的動植物物種一種曆史感,這些動物和植物物種在彼此的滅絕中建立了當今世界。現在,同樣的上帝的旨意已經把我們從這個意識中消失了。當最後一頭美洲野牛離開威斯康星州時,幾乎沒有人感到悲傷,是以當最後一根指南針跟随它來到人口稀少,郁郁蔥蔥的草原時,幾乎沒有悲傷。
八月,有一幅畫,是欣賞的好時機。這幅畫很容易消失,除了長陽周圍的一些鹿,幾乎沒有人能看到它。畫這件藝術品的作家是一條河,作品以一條寬闊的泥土開始,這片泥土在退去的河岸的沙子上隐約地畫着。
但是,當我看到泥帶因為草地而變綠時,我特别小心地看着,因為這是河流受到繪畫啟發的标志。幾乎在一夜之間,草變成了茂密的草地,郁郁蔥蔥,密密麻麻,甚至連從鄰近高地下來的草原老鼠也無法抗拒誘惑。他們湧向綠色的牧場,顯然整夜都在厚厚的天鵝絨毯子上摩擦他們的肋骨。整齊美麗的弧形田鼠足迹證明了他們的熱情。鹿在綠色的毯子上走來走去,顯然隻是為了讓腳感覺舒适。
在九月,我們可以在叢林中享受合唱。山牙,隐夜,草原松雞,旅行蜻蜓...都是這個合唱團的成員。
我們為今天上午的國歌感到自豪,它幾乎就在我們家門口的台階上。而且,不知何故,在秋天,松樹上的藍色針葉樹從那時起變得更加藍。就連松樹下挂鈎做的紅地毯也變得更紅了。
在十月,當落葉松變成煙熏黃金時,這是狩獵披肩野雞的季節。
狗比你知道野雞生活在什麼地方更清楚。你必須仔細而緊密地跟随它,閱讀微風從它翹起的耳朵裡講述的故事。
11月是一個相對平靜的季節,一陣狂風席卷玉米地,吹過沼澤,吹過沙洲,把放牧的呼聲帶回家。
當蜻蜓在天空中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時,我聽到了最後一聲呐喊,聽起來好像我在尋找夏天。
在十二月,農場是我的農場,但它也是動物的家園,每隻動物都有自己的領地,不熟悉家庭的草和木頭,對它們的生活有清晰的半徑,對它們所生活的世界有更透徹的了解。野兔,黑頂,鹿,松雞...擅長在自己的家裡走動。
這一年的故事結束了,但自然界的生活仍在繼續。我以前從來不知道這樣一個美妙的世界。花、樹、鳥、獸都遵循自己的紀律,自然而然地以自己的方式記錄着一天的流逝。一顆種子、一隻鳥、一棵松樹都可能帶著沉重的時間。讓我們把眼前的忙碌放在一邊,把急事放在一邊,放松皺眉去讀自然之書,可能會有很多意外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