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韓（429）黃大牛要搶北韓黑車司機的飯碗？

第429集

姜社長離開後，黃大牛義憤難平，他什麼人呀，一點禮貌都沒有。我安慰黃大牛，你不要介意，城裡人就是這樣的。黃大牛把我拉到一旁，扭頭看了一眼金孝珠，發現她正在給金寡婦介紹店裡的電器。黃大牛有點不好意思道地，胡偉哥，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我淡淡一笑，沒得商量。我的回答把他嗆住了，他還沒說商量什麼事，我直接拒絕。見黃大牛面露尴尬之色，我從錢包拿出五百人民币遞給他，拿去用吧。黃大牛接過錢，喜笑顔開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商量這個？

我跟黃大牛道，你馬上要結婚了，花錢的地方很多。掙錢不容易，這錢省着點花。黃大牛感激道，謝謝胡偉哥，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我拍拍黃大牛的肩膀，你結婚我和孝珠不一定能前去祝賀，就當送你們的份子錢。黃大牛咧嘴笑道，咱生産隊還沒誰送這麼多份子錢。

我回頭看了一眼金寡婦，語重心長道地，她人挺好的，以前雖然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但都情有可原。她願意嫁給你，是你的福氣，以後一定要善待她。黃大牛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對她好的。我這個大齡光棍都要結婚了，你也要抓緊時間，早日請我們吃冷面。

我指着店外道，冷面很多餐廳都有賣，想吃的話我帶你出去吃。黃大牛哈哈笑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孝珠妹子長得好看，有文化，我這不是為你着想嘛，隻有娶到家了才安全，一天不結婚都存在變數。我跟黃大牛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研究下怎麼生娃吧？

黃大牛尴尬道地，這個不用研究，無師自通。黃大牛在我店裡侃大山到下午五點多，黃大牛想去我家做飯。黑大嫂已經做好飯菜來到店裡，黑車司機也送完貨回來了。我指着黑大嫂跟黃大牛道，不用回去做飯了，有人已經給我帶好吃的來了。

我在店裡擺了一張桌子，在桌子四周放了幾張紙闆。平常我們吃飯都是坐在地上，黑大嫂她們吃飯不喜歡坐太高，習慣坐地上。黑大嫂看了一眼店裡的幾人，好奇地問，李惠麗那丫頭呢？我跟黑大嫂道，她家裡有事，請假回去了。

黑大嫂又看了一眼黃大牛和金寡婦，問我道，今天店裡來客人了？我笑着道，他們兩個是我鄉下的朋友。黑車司機第一眼見到黃大牛，看他穿得人模狗樣，派頭十足。和姜社長一樣，以為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我說出黃大牛來自鄉下，黑車司機看他的神情充滿優越感。

得知黃大牛和金寡婦來自鄉下，黑大嫂倒是覺得親切，熱情地朝他們招手道，你們快來吃飯。黃大牛大步過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一眼桌上的飯菜，咽了咽口水道，看起來很好吃，就是分量有點少，不知道夠不夠我們這些人吃？

黑大嫂道，我每天都是按五個人的量做的，今天雖然多了一個人，應該也是夠吃的。黃大牛厚着臉皮道，不是多了一個人，是多了兩個人。黑大嫂望望店鋪四周，沒見到其他人，好奇地問，還有人沒來嗎？黃大牛回應道，人都到齊了，就是我飯量有點大，一個人的飯量頂兩個人。

黑大嫂道，飯量大好啊，吃得多才有力氣幹活。黑車司機諷刺道，吃的多不代表幹活多，就怕有些人光幹飯不幹活。黑大嫂白了黑車司機一眼，你怎麼說話的？我覺得我們農村的小夥子都很優秀。黃大牛驚訝道地，大姐，您也是農村人嗎？

黑大嫂笑着道，我從小在農村長大，後來颠沛流離到了城裡讨生活。好多年沒回農村生活了，不過我一直把自己當農村人，挺懷念農村生活。黃大牛附和道，農村生活好啊，我也喜歡農村生活。不像城裡人，想弄塊地種菜都弄不到。

黑車司機拆台道，好什麼好啊，到農村挨餓嗎？黃大牛幹咳兩聲，回應道，大哥，你是不是有幾年沒下鄉了，最近幾年在偉大領袖帶領下，我們農民的生活越來越好，隻要勞動積極性高，一般不會餓肚子。

黑大嫂給我們做了五道菜，泡菜、炒豆芽、蕃茄雞蛋、洋芋片炒肉和大醬湯。金寡婦羞澀地坐在黃大牛身邊。黑大嫂忍不住問黃大牛，她是你什麼人呀？黃大牛得意道地，她是我媳婦。黑車司機驚訝道地，這麼漂亮的姑娘，是你的媳婦？

黃大牛盯着黑車司機道，有什麼不妥嗎？黑車司機快人快語，你們不般配，你配不上人家姑娘。黑車司機這麼一說，金寡婦的臉更紅了。她低頭往碗裡扒菜，慢嚼細咽，非常斯文。黃大牛則全然不顧形象，恨不得手腳并用，把桌上的飯菜都塞進自己的肚子。

他和黑車司機說話，口水都噴到了碗裡。我忍不住提醒道，大牛同志，說話注意形象。黃大牛才壓低聲音，不服氣地跟黑車司機道，你不要小瞧我，憑我的長相和才幹，村裡好多漂亮姑娘要嫁給我，我都不答應呢，我倒是覺得你的形象和氣質配不上大姐。

黃大牛反将一軍，把黑車司機氣得幹瞪眼。黑大嫂臉一紅道，小夥子，話不能這樣說，他雖然長得不怎麼樣，脾氣也不好，但我覺得他優點也很多。

黑大嫂的一番話，把黑車司機刺激得想吐血。但很快鎮定下來，摸摸自己的頭發，在黃大牛面前炫耀，小夥子，看來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懂真正英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黃大牛停止咀嚼口中的食物，一臉不解地問黑車司機，您覺得自己英俊？

黑車司機甩甩頭發，從褲兜裡摸出墨鏡戴上，迷之自信道地，那當然了，想當年我在國營汽修廠工作，連續三年獲得先進汽修工稱呼，廠裡的姑娘無不為我傾心，廠長都要把女兒介紹給我當媳婦……

見黑車司機越說越不靠譜，完全放飛了自我。黑大嫂不高興了，潑冷水道，還廠裡的女人都為你傾心，當時你們廠除了五十多歲打掃衛生的張嬸外，還有其他女人嗎？還廠長要把女兒介紹給你。不是你死纏爛打人家女兒幾年，人家都要報官抓流氓，你才肯罷休的嗎？

黑大嫂的一番話，讓我和金孝珠忍不住笑了。黑車司機覺得面子全無，瞪了黑大嫂一眼道，你能少說兩句嗎？黑大嫂道，我要是不說，你怕是覺得自己英俊得天下無敵了。

黑大嫂和黑車司機見面，總忍不住貧嘴。我一直覺得黃大牛和黑車司機有某些相似之處，兩個人都是吹牛不着邊的主，今天兩人一碰面，竟然給大家帶來這麼多歡樂。

我擔心他們繼續吹下去，最後鬧得臉紅脖子粗，因為兩人都是死要面子。我從店裡的櫃台翻出一瓶沒喝完的人參酒，給黃大牛和黑車司機都倒了一杯酒。黑車司機雖然知道黃大牛在吹牛，但金寡婦是黃大牛的對象不假。黑車司機想不明白，金寡婦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看上了黃大牛這麼不靠譜的人。

金寡婦的過去黑車司機一無所事，如果知道一二，可能就釋然了。黑車司機主動和黃大牛喝了一杯酒，從口袋摸出一包我送給他的中華煙，抽出三根煙，給黃大牛和我發了一根煙，然後把煙盒放在黃大牛面前，裝模作樣道地，剛買的煙又快抽完了，農村人沒見過這種煙吧？

黃大牛把煙放在耳朵上夾着，邊大口吃菜邊回應道，這不是中華煙嗎，胡哥送過我兩包給我。你那點工資，肯定買不起這麼貴的煙，胡哥送的吧？一下子就被黃大牛拆穿，黑車司機非常尴尬，覺得不能在這個農村傻小子面前丢了面，好歹他也城裡人。

他跟黃大牛道，什麼叫我的那點工資，你覺得我的工資很低嗎？黃大牛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黑車司機問，你的工資很高嗎？黑車司機道，不算高，還有很多上升的空間，胡老闆每個月給我開一千多人民币的工資。黑車司機爆出自己的工資，在氣勢上壓過黃大牛。

黃大牛驚得把口裡的飯差點噴出來，他轉過頭問我，胡哥，你每個月給他這種人開一千多的工資？我微笑着點點頭。黃大牛繼續問，他在店裡幹什麼？我還沒開口，黑車司機急忙開口道，小夥子，我幹的活你幹不了？

黃大牛不服氣道地，你不要瞧不起人，胡哥給我開工資，我什麼都幹得了。黃大牛說完，黑車司機急了，黃大牛這是明目張膽搶他的飯碗。他急忙道，幹我們這行要會開車，你會嗎？黃大牛道，我什麼車都會開，會駕馭牛車，會開拖拉機，胡哥的面包車我也開過。

黃大牛說到這裡，我想起兩個月前，他把我的面包車開進了蕃薯地。黑車司機打量着黃大牛道，幹我們這行不光要會開車，還要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