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您來都來了，拍一單再走吧。這個機制真的很合适，我們現在就是隻賣貨。”
真空穿白色西裝的頓頓，站在鏡頭前聲嘶力竭。可他沒想到，自己賣力的表演，換來的卻是老闆一句“亂七八糟”。
而老俞在物美創始人張文中直播間的這句“東方甄選現在做得亂七八糟”，更是讓東方甄選的股價在三天之内跌了近30億。
早在2023年，俞敏洪就曾在直播中公開表示，那種“賣賣賣、買買買”式的嚎叫直播間，是自己完全看不起，也讨厭的。
可自從董宇輝走後，自己旗下的直播間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到底是頓頓他們忘記了初心，還是他們原本就是如此？
這才是有趣的問題。
二、
當初一紙公告，新東方一夜回到解放前。
就在無數教培機構老闆連夜卷鋪蓋跑路，留下家長和員工在風中淩亂時，老俞卻一邊把新東方書桌捐給貧困山區，一邊給辭掉的新東方員工發夠足額的補償。
那一刻，老俞是無數人心中的英雄。
後來，新東方被迫轉型。老俞親自帶隊，探索直播帶貨的新路線。
一開始的直播間寥寥數人，主播比觀衆還多。
而新東方的老師們明顯也沒有适應身份的轉變。雖然他們在課堂上意氣風發，但在鏡頭前卻顯得扭扭捏捏。
有些人是沒适應鏡頭，有些人則是放不下内心的枷鎖。
我是教書育人的，怎麼就變成賣貨的了呢？
最初東方甄選的成交量也慘不忍睹。即便有人下單，也會回來在直播間補上一句：
俞老師，我敬你是個漢子，下單支援一下。
看到這種話，老俞的表情很值得考究。
他笑了，又好像沒笑。
他哭了，又好像沒哭。
扭曲的表情裡，既有成交的欣慰，也有說不出的辛酸。
可即便再難，他依然頂住壓力，給東方甄選立下規矩：
東方甄選要做文化類型的直播間，絕不買買買，絕不321上連結，東方甄選是教師的底子，要做直播間的一股清流。
當時這句話一說，老俞再次成為網友心中的英雄。
可什麼時候，老俞不再是英雄了呢？
三、
2022年6月份，東方甄選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
董宇輝憑借超強的知識儲備，以及雙語教學，一夜爆紅。
所有人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原來直播帶貨還可以這麼搞。
一時間，無數同類型的直播間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
但同類型的直播間，始終沒有一個能超越東方甄選。更是沒有一個人，能成為第二個董宇輝。
有人說，這是馬太效應。有人說，這是平台的暗中支援。有人說，這是資本的選擇。也有人說，這是董宇輝多年的沉澱。
這些原因，萬小刀不否認，也不想分析背後所謂的底層邏輯。
我隻想說，自己為什麼喜歡看董宇輝。
原因很簡單，就兩個字：
真誠。
董宇輝身上有一種單純而又純粹的真誠。
他會覺得部分商品貴，他會勸觀衆謹慎下單。
他在爆紅後，在鏡頭前的真情流露，說這次終于可以讓離開新東方的同僚再回來了。
他的“失态”，以及那句“谷賤傷農”，都讓我看到了在别人身上看不到的真誠。
他憑借一己之力，讓東方甄選成為頂流直播間。東方甄選不再愁交易額，老俞的臉上也不再愁雲滿布。
與此同時，新東方的股價也一躍而起，在半年内飙升25倍，比洪金寶飾演的張三豐的一柱擎天還厲害。
至此，新東方轉型成功。
可這次的英雄卻不是老俞，而是董宇輝。
甚至有人說，董宇輝是老俞的救命恩人。
董宇輝誠惶誠恐，連連解釋說，是俞老師的不抛棄不放棄，自己才有今天。
那段時間，你總能聽到，有關于俞敏洪慧眼識珠，以及東方小孫對董宇輝有多好的故事。
當時大家以為，這本是一個知恩圖報，以及三向奔赴的美好故事。
可後來大家發現，這的背後暗潮洶湧。
四、
2023年12月，東方甄選官方賬号直言，經典小作文多數出自文案團隊之手，并非全部出自主播。
言下之意，有文化的是我們，你們喜歡的主播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厲害。
此話一出，瞬間激起千層浪。董宇輝小作文事件爆發。
可誰都沒想到，昔日董宇輝嘴中的恩人東方小孫，不僅沒滅火，還在直播間摔手機，給網友開會，成功把一場小事件，變成了大熱點。
加上營運團隊的火上澆油，東方甄選的去董化，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事後，董宇輝釋出長文表達對公司的支援，他與老俞在直播間共同現身，希望能按下這場風波。
可沒想到，網友根本不買賬。
無論是籌謀已久，還是順水推舟。最終，老俞決定讓董宇輝離開東方甄選，成立自己個人的IP直播間，與輝同行。
而在東方甄選和董宇輝之間，更多的人選擇了後者。
與輝同行延續了董宇輝的個人風格，慢條斯理講文化，與各類名人做訪談節目。憑借着丈母娘大軍的強烈支援，一時間混得風生水起。
反觀東方甄選就沒那麼好運了。
缺少董宇輝之後，東方甄選再不是T1級别的直播間，流量起起伏伏，并不穩定。
有時候為了要流量，還必須把已經獻祭，消失在衆人面前的東方小孫請回來，來一波黑紅也是紅的無奈戰術。
但即便這樣，也沒法真正的力挽狂瀾。
風光不再了，但銷售業績的壓力還在。
很難說，如今東方甄選主播變成現在這樣，是業績所迫的無奈之舉，還是原本他們就是如此。
萬小刀更期望是前者。
但值得慶幸的是，有人出走半生，歸來依舊是少年。在充滿誘惑的商業浪潮之中，起碼董宇輝，起碼有這麼一個人，真正做到了不忘初心。
本文作者：萬小刀，寫明星、寫八卦，有憑有據；形象正、影子斜，皆由自取，歡迎關注@萬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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