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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那年,我就開始觊觎太子陸景晨:這麼帥,做相公剛剛好

八歲那年,我就開始觊觎太子陸景晨。

「這麼帥,做相公剛剛好。」

我在京城最繁華的長陽大街拉橫幅,在太學裡貼情書,在詩會上吟詩表白。

眼瞅就要拿下他,太子金口玉言:「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明顯已經為我所困了。

結果皇帝陛下一道聖旨。

壞了,我成太子他媽了。

男人恭敬道:「庶母安~」

高嶺之花終于低頭,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太子素來德孝,就讓太子護送本宮回宮,以表孝心吧。」

八歲那年,我就開始觊觎太子陸景晨:這麼帥,做相公剛剛好

1

導語:

當朝太子矜貴清朗,是京中無數女子的心上人。

我費盡心力,抛下臉面,終于就要拿下他。

結果皇帝陛下一道聖旨。

壞了,我成太子他媽了。

男人咬牙切齒:沈小姐的庶母當得得意啊!

導語:

聖旨下來的時候,我跟太子已經兩心相許。

怎能為妃為嫔入宮侍奉皇上。

于是我打包細軟,備好馬車等太子帶我私奔。

隻等來了宮裡的轎子接我入宮。

雨夜,太子将我縛在懷裡,暧昧不明。

「我也想做壞事。」

那時我才八歲,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紀。

跟着母親進宮看望做公主陪讀的姐姐。

隻一眼,我就相中了太子陸景晨。

初次見面,我并不知道他是太子。

脫離了母親的束縛,我在皇宮裡左搖右晃到處蹦跶。

長長的回廊下,距離我幾尺外,一男子面若冠玉,身如玉樹。清風襲來,衣訣飄飄恍若仙人。

這是後來我書讀多了學到的詞。

當時我還是個文盲,脫口而出:「真他娘的好看!」

他聞言側目看我,銳利的眼神不似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張口訓我:

「你是何人,膽敢随意逗留德劭殿。」

我被他的威嚴吓到,面上還強作鎮定,對他狐假虎威:

「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爹是誰嗎。」

「家父沈!圖!南!」

2.

我沒等到少年自報家門。

遠處一聲大喝,吓得我一哆嗦。

「胡鬧!還不快給太子殿下謝罪。」

太子?哦呦,糟了,裝杯失敗,對面來頭更大。

我被沈圖南老賊拎着耳朵帶到了紫宸殿,給皇上請罪。

他說無知幼兒唐突皇家威嚴,實在該死。

皇上不以為忤,拉着我坐在他的腿上,問我多大、叫什麼之類的。

就是一些很無聊的問題。

皇上長得跟陸景晨很像。

不對,陸景晨跟皇上長得很像。

倆人都養眼。

一個成熟有風度,一個氣宇軒昂。

我很滿意,流着哈喇子在紫宸殿纏兩位大半天。

險些誤了他們商議創辦太學的大事。

3.

回去我就生了病。

最愛的桂花糕隻能吃三塊,院子裡的狗狗貓貓也不搭理了。

還會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

剛開始母親以為我是皇宮一日行吓到了,後來她又猜測我是吃噎食了。總也不得其因。

我了解她,誰會想到八歲的孩子能害相思病呢。

粉雕玉琢的小臉瘦了兩圈,爹娘急了眼。

甚至請了太醫給我照看,都沒用。

4.

後來,不治而愈。

因為太學開學了!

皇子公主、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領皇命入學受教。

我又見到了陸景晨。

打那天起,我就跟野狗圈領地似的圍着他轉。

「太子哥哥,這是東街的糖葫蘆。」

「太子哥哥,今天天氣熱,我給你打扇吧。」

「太子哥哥,幫我溫習功課好不好。」

整個京城,無人不知,沈家二小姐喜歡太子

大人們聽到,隻當笑談,贊歎孩童可愛。

直到我金钗之年,京中許多男女這個年紀都開始議親。

我忙碌的爹爹才着了急:

「你一個名門貴女,一味癡纏太子成何體統。」

「若是女大不中留,就與你母親多多出去相看兒郎吧。」

左耳進,右耳出。

我繼續沒臉沒皮,樂此不疲。

5.

我感覺自己快要拿下太子了。

生人勿進的他,硬生生讓我跟着他狗叫了好多年。

他隻允許我一個女子給他磨墨。

隻吃我一人帶的吃食,哪怕隻是街上現買的小吃。

隔壁将軍家長女的手作私房糕點,他碰都不碰。

他偶爾會摸着我的頭,淺淺的言語:

「瑤瑤是個大姑娘了。」

于是,我的領地意識也更加強烈。

在月下聽語的詩會上,趕走湊上去的戶部尚書之女郭恬。

還趁着朦胧月光,偷襲,親了他。

他閃動着厚重的羽睫,一向鋒利的臉龐面容柔和,動情地對我說: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他吐氣如蘭,薄唇誘人。我沒忍住,又親了兩下。

那年,我正及笄。

6.

大概是心有所許,一往情深,成魔了吧。

那天之後,我學着話本子上寫的,興奮地像個瘋女人大喊大叫。

「太子,你怎麼忍心抛棄妾啊,咱們青梅竹馬的緣分。」

「不與夫妻相守,唯有一死,以表真心。」

我站在後花園的水塘邊,翹着腳丫子就要跳。

被我爹拉到祠堂跪了一夜,餓了三天。

我依然鬥志昂揚地演戲:

「我前世本是天上的牡丹仙子,一見陸郎誤終身。」

「如今下凡來隻為與他結為夫妻,了卻前緣。」

我娘說我怕不是鬼上身,她緊張不安,手裡的帕子起了皺,向我爹提議:

「要不找個道士看看?」

她也看話本子,上面都是這麼寫的。

我爹不一樣。

他比較唯物,堅信竹竿子下面驅鬼魔。

狠揍了我一頓。

一頓又一頓。

我的苦沒白受,沒多久,公公拿着聖旨降臨了沈府。

7.

古有孝感動天,今有我沈佳瑤愛動皇庭。

我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聖旨一定是要封我當太子妃。

還是皇上有眼光,要不人家能當皇上呢。

沒想到聖旨說的是:

茲沈家有女沈佳瑤,賢良淑德,容止大方,深得朕心,宜侍君側。着封為五品才人,擇日進宮。

太有眼光也不好。他打算昧下我,留着自己受用。

我當時就聾了,起身抛下一句:「沒聽見。」

就往後院走,留下正廳裡的爹媽給降旨的公公賠罪。

那天爹爹罕見地沒有舉起唯物主義的大錘。

他拿了我喜歡的桂花糕,讓我多吃點。

他第一次跟我談及國事。

他說劉貴妃和她膝下的二皇子有意奪儲,不想沈家與太子聯姻,壯大太子的勢力。

是以吹了枕邊風,把我送進宮裡。

讓我進宮後務必獨善其身,不要卷到奪儲的紛争裡。

父親走後,我腫着眼看着一碟子桂花糕發了一晚上呆。

我想太子會不會帶我私奔。

8.

我雖是千金出身,也知道營生艱難,老爹那點俸祿遠不及娘陪嫁裡的鋪子值錢。

想到這我來了勁,一鼓作氣收拾出一堆金銀細軟。

還找街上的小販買了制作胭脂的秘方,仔細記錄了沈府廚娘的拿手菜菜單。

我都打算好了,我倆變成平民後,掙錢養家就包在我身上了。

他不行,他一看就是個小白臉。隻适合吟詩作對,花前月下。

我還讓青葉雇了輛馬車在沈府後門候着,随時準備溜之大吉。

可,我沒等來他。

我想那天也許聽錯了。

其實他說的是:

「你就像個網,解不完的結。」

說我纏人,煩!

我詩詞一向不好,聽岔也正常。

9.

欽天監標明的黃道吉日,一頂軟轎輕顫着将我擡進了宮門。

賜我的宮殿很偏,我喜歡。

許多花草,還可以趁着禮儀嬷嬷看不見,上高爬樹。

第二天早會,還是早朝?反正是給皇後娘娘請安。

我第一次見到劉貴妃,她矯揉造作的喊我妹妹。

「妹妹含苞待放嬌豔無比,真讓人移不開眼。怪不得名聲在外~」

我默許她的誇獎。回誇她:

「貴妃姐姐也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佳人。」

劉貴妃氣得直拍桌,肚子一高一低像揣了個蛋。

我斜眼看着她隆起的腹部,當時就想手起刀落給她人工流産。

可後來還是作罷了。

不是大發善意,是因為我腦子不夠使。

三十六計,一計沒看。

搞砸了,就是拉着整個沈家陪葬。

夫子說得對,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

書中還有害人計!!!

早知道多學點了,也不至于連個宮鬥都搞不掂。

10.

大家都撤了,皇後娘娘留我說話。

皇後與陸景晨一樣,膚白勝雪。華美的衣着和發冠,也奪不去她清麗絕倫的容光。

高貴卻不傲人,像嬸娘一般拉着我的手。

她讓我不必拘謹,有什麼需求都可以提。

我點點頭,說自己要求不多,就一個毛病貪嘴。

皇後娘娘呵呵直笑,當即給我的小廚房添了仨廚子。

我低着頭乖巧謝恩,就聽首領太監禀報:

「太子殿下觐見。」

擡頭,月白打底織金絲的常服一角飄進視線,俊美依舊的男子緩緩走近。

他應該剛下早朝更了衣。臉頰消瘦不少,眼下有些烏青。

步伐依然穩健,端正行禮:

「問母後安~」

又看了看旁邊的我,恭敬道:

「庶母安~」

我很受用,高嶺之花終于為我低下了頭。

跟我原來想的方式不一樣,可是效果同樣拔群。

太子暗暗攥緊了衣擺,我猜他一定很不服。

前幾天我還叫他太子哥哥呢,一轉眼成他媽了。

擱誰身上能好受。

11.

第三天,皇上為我轉身,翻了我的綠頭牌。

侍寝前,嬷嬷教了我很多,還給我看少兒不宜的連環畫。

我很不屑,這些我早就爛熟于心了。

禦史家的大公子紀和卿給我弄來了絕版!全套!

這小子跟他老子反着來,新潮得很。

他斜倚在玲珑雅閣的橫欄上,手執一杯醉春風,擠眉弄眼地跟我說:

「抓緊學學吧,在太子身上用得着。」

呷了一口,又補充:

「你這樣的姿容,等太子妻妾成群,沒有一技傍身怎分恩寵。」

懶得搭理他。我抱着書本如饑似渴,看得很認真,還編了口訣。

一吻定情後,一直圖謀憑那幾本春宮圖,在太子身上大展拳腳。

沒想到……如今要用在太子他爹身上了。

沐浴後,我穿着薄可見肌膚的寝衣坐床上等禦駕親臨。

很晚,他才來。他解釋:

「太子一直抓着江南水患的問題不放。」

「朕抽不開身,讓瑤兒久等了。」

我忙說哪有哪有,我也不是很困。

其實哈欠連天,涕泗漣漣。

皇上是個帥叔叔,這我打小就知道。

如今不到四十的年紀,正值壯年。

可他不壯,虛的一批,走一步晃三晃。

據說是先天不足的病症,能熬到如今已經是真龍護體,祖宗庇佑了。

他總呵呵地笑,像極了夢裡某個駕着鹿車的白胡子老爺爺。

侍寝的第一晚,我和皇上什麼都沒發生。

他除了弄我一身口水,啥也幹不了。

12.

皇後娘娘留了一手,整個宮裡最好的廚子在她那裡。

小糖窩頭、櫻桃肉、爆炒鳳舌、獅子頭,廚子的拿手菜都是我愛吃的。

于是我經常腆着臉蹭飯。

皇後笑眯眯的看着我狼吞虎咽:

「你和太子的口味倒是像,他經常央求帶這幾道菜去太學。」

我當時正在啃鳳爪,辣椒油嘣進嗓子眼,伴着口水嗆得我咳咳咳。

「娘娘,今兒的辣椒太勁爆了。咳咳咳……」

這時旁邊就有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手,把冰好的山楂水推到我面前。

太子自幼養在皇後膝下,自然也常在。

時間久了,被劉貴妃撞見幾次。

她陰陽怪氣:

「本宮曾有耳聞,沈家二小姐鐘情太子殿下。」

「如今看起來,确實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嫣紅的小嘴直叭叭,沒完沒了,巴不得禍起蕭牆。

就欠我抽她丫的!

陸景晨端雞湯的手停頓在半空,線條分明的下颌隐約可見青筋:

「如貴妃所言,這天下貌美俊朗者豈不都般配。」

最後還是皇後娘娘熄了火:

「瑤兒如今與你同為妃嫔,此等言語有違人倫,貴妃休要再提。」

劉貴妃巧舌如簧:「玩笑罷了,莫不是心虛?」

13.

我被劉貴妃那厮氣得牙癢癢,隔天就上了火。腫痛的牙龈連咕咾肉都咬不開。

惡向膽邊生,怒從心頭起。我決定雄起,還擊她丫的!

暗的不會,來明的。我開始明面上跟劉貴妃争寵。

她侍寝的時候,我告疾。

她生辰的日子,我落水。

每每如此,皇帝叔叔都會甩開劉貴妃,火急火燎地往我宮中趕:

「瑤兒,朕來了。」

榮寵日盛,位分也從五品才人晉升為三品婕妤。

不出一個月,我在宮内外名聲大噪。

開始有言官上奏,講小小女子擾亂上下綱常,掀起後宮争鬥,恐後患無窮。

為首的就是紀和卿他老爹。

我年紀小,不跟老頭一般計較,反而感覺格外良好。

原來,這就是禍國妖妃的待遇。

14.

按照慣例,寵冠後宮即可幹政。

我開始流連于紫宸殿,聽皇上太子論政。

這天,他們在讨論西北糧草短缺和運送不及時的老問題。我在旁邊瓜子嗑得嘎嘣響。

最後決議在西北綠洲試行屯田制。如果可行,既可以解決交通不便運送糧草費用高的問題,又能夠充分利用士兵戍邊之時所剩餘力。

事畢,皇上長舒一口氣,挺了挺老腰,端起茶:

「朕也累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扭頭慈愛地看着我:

「瑤兒,朕讓人送你回去。」

我趕緊吐了嘴裡的瓜子殼,腦袋搖得呼呼生風:

「不必了,陛下。」

嚼了嚼嘴裡的瓜子仁,真香!

「太子素來德孝,就讓太子護送嫔妾回宮,以表孝心吧。」

整理奏折的身影一頓,太子僵直地轉過身來,清俊的臉略顯崎岖地咬着牙:

「沈小姐的庶妃當得得意啊。」

他許久沒有這樣稱呼過我。

開始在太學同堂的那幾年,我每次用不着調的理由靠近他,他就會用冷冷口吻拒絕我:

「沈小姐,天寒地凍,你還是早早歸家。」

「沈小姐,這是孤的午飯。」

「沈小姐,大庭廣衆男女授受不親,你快從我身上下來。」

什麼時候變成「瑤瑤」的,我已記不清了。

思緒輪轉,隻聽皇上撫掌大笑:

「好,好。就讓皇兒送你回去吧。」

15.

宮人随從都被遣走,外面不知何時開始下雨。我披了鬥篷,走出殿門。

見陸景晨負手而立,聽見動靜,不慌不忙拿出一把張開如蓋的油紙大傘,微微側目,等我上前。

我走到他的右側,看他随着歲月更疊,五官更為分明的臉,風華更勝往昔。

啧啧,成熟男人的味道。

他并不講話,邁腿示意我出發。兩人并肩走着,我嘴賤,忍不住:

「以往下學時,我糾纏你同行,你還不情不願,如今倒是恭敬了。」

他突然駐足,抿了抿唇:

「沒有。」

「我就知道,你現在心裡指不定怎麼……」

我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從前,我并沒有不情願。」

他沒看我,但說得笃定。

我張了張嘴,心中苦澀,有些意興闌珊。不知道說什麼,轉身繼續走,他大步跟上來。

16.

雨打落葉,入宮數月,恍然已至秋日。

春日懵懂的少女心,終究是被風霜絞殺了。

一路無聲,終于到了西南處,我宮殿所在的片區。

整個皇宮一磚一瓦都恪守規制,造就了神聖巍峨的皇權栖所。唯獨西南處,布局随意,植被繁茂,在枯燥無味的四方天裡,難掩勃勃生機。

雨聲滴答裡夾雜着人聲,我以為是青葉來接我了。

還沒等我應聲,陸景晨倏然熄滅宮燈扔掉傘,将我拽到一處假山後面。清晰的話語傳出:

「哥哥,你好厲害,求你狠狠疼我~」

17.

「好哥哥,你不許再跟那個老女人在一起了。」

聲音婉轉,柔聲入骨。

「好!」

男人應下,嬌喘聲急促起來。

透着縫隙看過去,假山下放着兩盞宮燈,明滅閃爍。假山另一邊,隻見一塊大石上面,一對男女,隻着上衣。

女子仰躺在石上,男子半跪半靠,正行苟且之事。男子結實健壯,腰間還挂着赤色鴛鴦肚兜,應該是那女子的。

他二人全身被雨水打濕,曲線若隐若現,女子細白的雙腿随着男人的動作招搖。

打得火熱,秋雨的寒氣也沒能阻止他們的動作。

第一次見活春宮,我看得帶勁,耳邊卻有呼吸聲漸漸急促。

擡頭望向陸景晨,見他撐起自己的鬥篷給我倆擋雨。此時,胸膛起伏,喉結浮動。

有股子暗香襲來,格外誘人。我頓感口幹舌燥,拉住他也親了一口,不要臉的說:

「我也想做壞事。」

聞言,他眸底一沉,幽暗深邃。手臂一緊,将我抱在懷裡。

沉醉在暧昧的氛圍中,我心正蕩漾,他又把我拉開:

「不成體統!」

我不服,叉着腰怼他:

「夫子說了,我課業不好,禮義廉恥學的也一般,隻要吃好喝好就行了。食,色,性也。」

「再說了,難道你就不想?」

他支吾兩下:

「夫子……夫子那是揶揄你。」

并不回答我的問話,一甩胳膊,走了。

旁邊淫聲豔語不斷,剛好遮掉了我倆的動靜。

我追上去,看他雙頰赤紅,眼神閃躲。

内心呵呵:「死裝!」

18.

昨晚的插曲讓我淋了一些雨,早上頭疼,于是讓青葉給皇後娘娘告了假,就不去請安了。

睡到半晌,慢悠悠地騰挪身子起來吃飯。

今天的菜有翠玉豆糕、馬蓮肉、三鮮丸子還有……糖葫蘆?

「咱們宮裡的廚子對你主子我越來越上心了,該賞,該賞。」

青葉将一碗姜湯放在我面前:

「這哪是廚子上心啊。」

她壓低了聲音:

「這是昨天太子爺送您回來時,吩咐我收下的。說是東街老字号,您進宮前總吃的那家。」

青葉是我自小的貼身丫鬟,《我與太子在太學那些事》裡,她基本都有出鏡。

我想起昨晚,陸景晨非但不從我,還斥責我!!!

憤憤地咬下一個個果子,酸地我龇牙咧嘴。

青葉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奪下糖葫蘆:「小祖宗,你染了風寒。若不想和太子一樣高燒,還是趕緊把姜湯喝了吧。」

「太子高燒?」

青葉歎氣,端起碗一勺勺喂我:

「是啊,昨夜太子來時,左肩全濕了,又趕回東宮,秋寒急。」

我咽了幾口姜湯,辣地我眼圈泛紅。

「青葉,我想吃點甜的。」

19.

一日晚膳的時候,我照例要去皇後那裡蹭飯。

出門時,心裡還在盤算能省下多少夥食費,日積月累豈不是發達了。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哼起了小調。用手去接飄落的雪花,再放在手裡捂化。

沒走幾步,青葉喊我,怒了努嘴:

「主子,你看!」

我順着看去,烏壓壓一群人提燈朝我的宮門口走來,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怕是來者不善。」

栖雀宮位置偏僻。入宮後,我也不曾結交什麼姐妹,一向少有人來。

定住了腳步,不再前行,等來人走上前來。

為首的是皇上身邊侍奉左右的姚忠,旁邊還有劉貴妃宮裡的馮年。

姚忠上前福了下手:

「娘娘,奴才奉命查抄栖雀宮。」

20.

踏馬的!就知道!

被陷害,這是寵妃的宿命。

「姚總管,你既然奉皇命行事,本宮自當配合,隻是師出還需有名,所為何事,還請告知。」

姚忠陪伴皇上二十餘年,為人最是妥帖周到。

「回娘娘,劉貴妃今晨頭痛難忍,召太醫也沒看出是以然。倒是此前召入宮中的薩滿巫師,算出宮中有人行巫蠱之術,殘害嫔妃皇嗣。方位正在西南,西南角除了婕妤并無其他娘娘居住,故而奉命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