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新疆兵團,小時候的家在基層連隊。
(1986年末,千裡冰封的冬季,我的爸爸、媽媽經團部和師部上司準許同意,從此結束20多年從事西北邊疆兵團戰士生涯,傳回内陸祖籍河南老家,前往平頂山市區工作。我和弟弟随從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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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的暑假期間,我在石河子市我大姑家裡度過10幾天的暑假,之後,傳回我家所在的連隊。暑假期間的某一天,猛然間,連隊裡的叔叔阿姨們一片喧嘩,我的同班同學男生w同學有一個年長10多歲的大姐在外機關工作,幾天前,w同學大姐的一隻手在工作時被工作機關的農用機械截掉。如果不是這件震驚全團場的事件發生,我根本不知道w同學還有一個大姐。後來,有一天,我爸爸和幾個同僚叔叔在一起悲傷,憤怒的怨聲載道:團場裡有許多來自蘇聯(俄羅斯)的大型農用機械和“魔鬼”農用機械,運作20多年時間,7、8名職工相繼失去了一隻手,傷人緻殘程度終身,危險已經到了頂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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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和同僚叔叔們抱怨團場上司為什麼沒有盡早淘汰這種害人的農用機械,這一型号的蘇聯(俄羅斯)的大型農用機械,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中國人……中國人操作上疏忽容易出問題,也不知道蘇聯(俄羅斯)人又是怎麼操作的,人才可避免受到傷害的?又好像悲劇總與那個餘恨難平的“十惡不赦”——蘇聯(俄羅斯)前上司人赫魯曉夫聯系在一起。我聽到連隊裡的叔叔阿姨們談論到這些不愉快的事情時滿臉無奈的悲傷由然生成,沉重的内心隻能變成抱怨或者歎息。完美無缺的蘇聯(俄羅斯)農用機械也顯露瑕疵。
外機關(連隊)的事情我不了解,那個時候,男生w同學的家與我家是前後鄰居,我從一位鄰居阿姨與我媽媽的談話中得知,男生w同學和妹妹與他的大姐是同父異母。男生w同學的祖籍是河南,他爸爸的第一任妻子離世後,w同學的大姐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媽媽。w同學的爸爸來到新疆兵團又通過四川籍同僚幫忙,大老遠去四川接回第二任妻子,也就是w同學的媽媽;w同學大姐的年齡與w同學的年齡相差十多歲。我小時候從記事起,從沒有見到過w同學的大姐,也沒有聽w同學談論自己還有一個大姐。如果不是一隻手在工作中被機械切掉了這件事發生,我永遠不知道w同學還有一個在外機關工作的大姐。我在連隊裡從來沒有見到過w同學的大姐,是因為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w同學的大姐自知之明,遠離不喜歡自己的人,也是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尊重别人生活方式。w同學的大姐懂得社交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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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清什麼時候,傳來w同學的大姐已經結婚的消息,沒出事之前,w同學的大姐在自己工作的機關談了男朋友,w同學的大姐的男朋友的哥哥在我家所在的連隊工作,此時,哥哥還沒有女朋友,弟弟就已經結婚了。衆所周知。一定是機關上司幫助不到法定結婚年齡(男,25,女,23)的兩位年輕人快速走進婚姻的殿堂。
于此同時,一前一後又出現此類事件,秋季的某一天,我聽連隊裡的叔叔阿姨在一起震驚地議論:“團場裡一位女青年棉檢員在工作時違章作業,戴了一雙棉線手套,雙手被機械截掉”,“安全第一,棉檢員的雙手是禁止帶手套的,特别是棉線手套。這種農用機械隻要雙手不戴手套,不可能出事故”,“一定是女青年一時糊塗,忘記了工作規則,造成終身遺憾地人身事故”。“一定又是上司家的丫頭(女兒),這麼好的工作,真沒福氣……”幾年之後,我聽親友傳說,棉檢員女青年自從出了工傷事故以後,團場上司安排找人照顧女青年的日常生活。
(兩年以後的1983年,暑假裡的一天,我應親友的邀請前往小住一星期的時間。正巧,我的親友與w同學的大姐同一個連隊。聽親友說,w同學的大姐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我還在親友家的門前見到了經過此處的w同學的大姐。之前,我從沒有見過w同學的大姐,是親友在一旁小聲嘀咕我才知道的。w同學的大姐面帶微笑,走路風風火火,與我家的親友或者身旁男女同僚們打招呼,仿佛整個人充滿歡聲笑語中。我家的親友與鄰居小聲嘀咕,小兩口看似和和美美,男主人經常找事,故意激起家庭沖突,還讓一隻手的妻子洗衣服或者幹家務活,吵架的事情很多,w同學的大姐沒少流淚……我還聽我家的親戚說,w同學的大姐早已改行,(出事之後)就在機關裡從事送報紙和送信件的工作。)